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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想著回來好好和他的小姑娘說遊街的情景,她肯定是想知道的,誰想她竟睡得那麼香。
前世他也披紅騎馬行遊禮,從此步步邁向青雲路,卻是沒有她在身邊,最後身居高位權柄在握時也沒有今日十分一的歡喜。
他真慶幸今生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她都在身邊,雖還有些遺憾,他卻是很滿足了——他們這世有一輩子的時候相處。
輕聲梳洗後,徐禹謙趟到小姑娘身側,將她抱到懷裡,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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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露水未散,侯府的下人就忙碌起來。
惋芷昨日喝了酒,一覺極沉,醒來後摸到身邊還留著暖意的被窩有些晃神。
她記得昨夜四爺回來她還和他說話,後來呢?
“誰在外邊?”她揉了揉太陽穴,朝外喊。
玉桂與玉竹就應聲進來。
下床更衣,惋芷又問:“四爺呢?昨兒四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玉桂回道:“四爺昨兒是過了二更回來的,早早便又去了書房。”
惋芷聞言看了眼更漏,已經是卯中,忙要兩人再快些捯飭。
將將拾掇好,徐禹謙就從書房回來,惋芷有些不意思的看著他:“四爺,昨兒我在娘那喝了些花釀,就……”
徐禹謙笑著伸手拉過她,“酒量那麼差?往後別喝了,今日來的夫人多,我會與娘說一聲,你能不沾就不沾。這才停了用藥。”
惋芷只乖乖應是,她酒量確實不怎麼好。
兩人往頤鶴院去,路上徐禹謙告訴她今日她兄長會過來,惋芷驚訝不已。
“昨日在宴上與他約好的。”他笑著解釋,“岳母大人雙身子,不宜操勞,岳父的意思是隻會讓宋氏宗族的親朋到府上賀一賀,我索性邀請他到府上來跟著熱鬧熱鬧。探花郎應該也會一起。”
惋芷聽得雙眼發亮,“四爺先前就識得?”
徐禹謙看著她的神色想到什麼,好氣又好笑,攬在她腰的手微微用力掐她。“你在想什麼?”
像幹壞事被人抓包了一樣,可她並不是那個意思,惋芷忙解釋:“四爺,您別惱,我只是奇怪而已。明明哥哥會試是一甲第三,按理不應該殿試也是第三?”
徐禹謙突然後悔自己提什麼探花郎,看了小姑娘好幾眼才道:“你兄長總是不苟言笑,只能委屈別人當探花郎,皇上為補償都授了兩人為正七品的編修。”
惋芷怔了怔,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笑得彎腰直哎喲喊肚子疼。
敢情是聖上嫌棄兄長那張沒有表情的臉,是怕墜了自古探花多英俊的名聲嗎?
還好小姑娘聽過也就不再問探花郎相貌的事,不然徐禹謙是真想自咬舌頭。
雖然他不認為探花郎皮相就能賽過自己,可抵不過人探花郎今年才十七,真論優秀只是年齡一條就是在他之上。
惋芷將這當趣事說給了徐老夫人聽,徐老夫人也樂不可支,說一會她要親眼看看探花郎有多俊俏。
徐禹謙坐在邊上默然,暗暗想著現在不讓人過來還來得急嗎?
用過早飯,隔壁府邸的與隔衚衕的鄰居們便陸續登門,惋芷還是被派去跟江氏一起去迎客。今兒會有男賓,徐禹謙就去了前廳,大部份時間都在默默喝茶,只看兄長帶著侄子待客。
徐光霽藉著嚴瀚,從前世的二甲第八躍到第一,但還同樣要再經歷次考才可能被擇為庶吉士入翰林。他這算不算沒有達到嚴瀚的期許?
徐禹謙想著撇了撇茶沫,抿了兩口。
管家就從外邊急急忙忙跑進來,說是張閣老與嚴閣老的馬車到了衚衕口。
他喝茶的動作一頓,擱下茶碗後站起身來,眉頭暗皺。怎麼老師會與嚴瀚走到一道了?
前廳的賓客都在心裡譁然,也紛紛站起身,要跟著徐禹謙三人前去迎,那可是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
前院的事已有人報給徐老夫人,可她聽著並沒有露出太多的喜色,與笑容怎麼都收不住的江氏相比,情緒顯得太過鮮明。
徐老夫人只說一聲知道了,就像沒有這事一樣,繼續與剛到的定國公老夫人說話:“今兒你可來得晚,一會老姐妹們要罰,我可為你擋不住。”
定國公老夫人呵呵笑道:“你可真得給我擋了,不然明兒你這兒媳婦到了我那,我可得在她身上找回來。”
徐家要辦三天的喜宴,徐老夫人定然是不能按約定到定國公府去,她聽著只嗔怪:“你這是拿捏住我了,哪有這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