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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什麼,焦急道:“四老爺,小姐還有個叫玉蘭的陪嫁丫鬟,她略懂些岐黃之術,小姐生病的日子都是她照顧的。”
情急的玉竹連稱呼都忘記了,徐禹謙看了她一眼,黑眸裡有什麼一閃而過。
“玉蘭人呢?”
玉竹這才發現徐四爺神色不虞。
玉桂反應過來,應了聲在後罩房忙不跌的尋人去了。
惋芷的情況和夢魘差不多,玉蘭掐了她人中就睜眼了,不過也只是睜了會茫然看了眼眾人又極累的睡了過去。
徐禹謙鬆了口氣將她抱回床上,掖好被子,問玉蘭:“真的不用請郎中來?”
玉蘭似乎有些怕他,連頭都不敢抬,說話也抖著聲:“回四老爺,太太脈象無礙的,應該是今日太累,情緒起伏所致。”
“嗯,我就信你這回。”他極認真的看著她,玉蘭顫聲謝過,跟著玉桂兩人退下。
惋芷夜間再也沒有做夢喊疼,卻也睡得不踏實,老是蜷著身子。徐禹謙頻頻注意她,最後掀了被子將她攬了過來,像哄孩子似的拍她背,最後是什麼時候睡著也不清楚了。
☆、第5章 寂寥
外邊熹微的晨光照在窗柩上,惋芷緩緩睜眼。
雪白的中衣,溫熱的胸膛,她手還拽著這衣襟能感受得到對方的結實緊繃。
惋芷驟然反應過來自己在別人懷抱裡,忙不迭鬆開手,臉發熱要往後退。放在她腰間的手卻用了力道,將她固定在他身邊。
“時辰還早,再睡一會。”
她頭頂傳來還帶著倦意的低沉嗓音,讓她頓時一動也不敢動,昨夜冗長的夢境翻湧在腦海,經歷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生交疊到最後化作一股清晰的意識。她嫁人了,嫁的確是徐禹謙,或者應該說要嫁給徐光霽的那個她死了,她現在的經歷是延續著另一個她。
惋芷閉上了眼,夢中所有的一切場景是她切身經歷,突然與徐禹謙定下親事,被徐光霽誤解而鬱結於心,再到認清不再掙扎。
原來,所謂的相知是那麼不堪一擊,錯不在於她卻要承受他的惡語與刻薄。
惋芷眼框溼潤起來,她解釋不清楚這種奇遇,想著那個莫名死在花轎中的自己心底卻有著奇怪的慶幸,有些可笑又很諷刺。
徐禹謙覺得她有些過於安靜了,昨夜嚇一嚇她就會抖得跟被大風颳過的樹枝一樣,這會緊貼著倒是淡定。他閉著眼用手摸索在她臉上,指尖劃過她的眉眼,摸到了丁點的溼汽。
他一驚,睜開眼將她推開一些低頭看她。
小姑娘緊閉著眼,死死咬著唇,那絲溼意還殘留在她眼尾。
昨夜嚇成那樣都沒有哭,怎麼倒是這會哭上了。徐禹謙心底五味陳雜,口中也感苦澀,鬆開手坐了起身盯著她嘆氣道:“一會還得去見母親,到時見你一臉淚痕,還不知我是怎麼欺負了你,偏我是想欺負又沒捨得下手,有些冤了。”
惋芷聽著他自嘲似的玩笑,從悲拗中睜眼,仰著臉前所未有的平靜與他對視。
他眉宇間依舊平和,雙眸光華微幽卻顯得清俊的面容有些暗淡,她腦海裡冒出的竟是寂寥一詞。這種不符合他年紀的沉重,讓她心頭一跳,咬唇的力度又重一分。
“這個習慣也實在是不好,不疼嗎?”徐禹謙察覺,伸手要去阻止半途卻是頓住又放了下來。
凝望他的眸子霧氣縈繞使得他小心翼翼。
惋芷抱著被子坐了起來,“我…妾身也不知是何時有這習慣,等到大家發現時,已經改不過來了。”聲音輕柔,目光也還落在他身上。
徐禹謙神色露出了明顯的詫異,旋即笑容似暈開的潑墨畫好看。“以後我在旁邊,總會讓你改掉的。”
他一瞬間變得好溫柔寧和,眼睛也很亮,惋芷為自己的發現怔愣。他的情緒隨著她而改變。
“是要起了嗎,昨夜你夢魘了,你知道嗎?”
“啊?”惋芷出神沒有聽清楚。
徐禹謙微笑,“身體可還覺得不舒服?”
是問這個啊,她其實沒有不舒服的,不過昨夜夢迴在花轎那種痛再想起來是有些心悸。
“我…妾身無礙的,不知是什麼時辰了,請安是在什麼時候。”惋芷想了想回道,說完又愣住了,她這麼回答是不是有些不矜持?好像她很著急去請安認親似的,何況她今天之前都很牴觸他的,自己心境似乎變得有些奇怪。
“不習慣還是別那樣自稱了,我聽著也彆扭,我面前沒有那麼多的規矩。現在起等收拾好也該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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