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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方充耳不聞,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徐光霽幽幽開口道:“宋惋芷,我若高中,你會不會後悔你的決定。”
她全副心思都放在他的動作上,哪裡還能聽得進去他說話或是說什麼,只踉蹌往後退,一步再一步。
徐光霽見她避自己如蛇蠍,以前帶著柔情怯怯的眼眸只餘恐慌警惕,心中猛然就竄起了無名火,想拉住她不讓躲也同時間真的把手伸向她。
惋芷被他的動作真要嚇得魂都沒有了,他怎麼敢對她動手動腳,心念間連猶豫都沒有抬手就狠狠落下,打偏那伸來的大掌。
徐光霽哼了一聲,手背傳來火辣辣疼,他的手也就縮了回來。
她見他停住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憋著勁抬腳就往前衝。
他正詫異她的反抗,未留神真被她撞得退一步,讓她從縫隙間像只魚兒一樣溜走。
看著急急走到亮堂處停下來的惋芷,徐光霽才反應過來,旋即低頭去看右手背,三道鮮紅的抓痕在昏暗燈影下竟異常明顯。他皺起了眉,再抬頭,已不見了惋芷身影。
神色慌張的惋芷回到茶房,小丫鬟們被她嚇一跳,可見她臉色不好都沒敢吱聲,有個機靈的就先給她上了茶水。
明亮的光線,身邊有了人,惋芷那顆驚魂不定的心才稍安。
她接過茶水坐了下來,一口氣喝得見底,惶惶想著,徐光霽究竟又是在發什麼瘋?
擱下茶碗,溼透粘膩在肌膚上的中衣又提醒著她徐光霽舉動有多駭人,腦海裡倏地蹦出他剛才的問話。
他居然問他若高中了,她會不會後悔?
他高中了,她為什麼要後悔?他就是現在一躍成了內閣首輔又與她何干?
上回攔住她莫名奇妙問她嫁給了四爺是不是很得意,今兒還險些就對她動手,這人真得了失心瘋不成?
他將她比喻得連花泥都不是,兩人也明明白白的劃清界線,偏還要一而再的為難她!
惋芷想得氣悶,又後怕不已。
徐光霽太危險,以後她不管去哪兒都不能落單一人!
緊張慌亂的惋芷,直到泡好茶她神色才恢復如常,重新整了整衣裳,她帶著小丫鬟回到廳堂。
裡面仍歡聲笑語,她一眼就掃到已坐回原位表情淡漠的徐光霽。
惋芷眉心還是止不住跳了一下,旋即又目不斜視帶著如常的微笑給婆婆上茶,又親自端了給承恩侯與江氏。小丫鬟們則給其他人上茶。
別有滋味的茶香又得一翻稱讚,惋芷大方的把剩餘四壇泉水送了出去,三房各一罈,老夫人一罈。屋內氣氛更加熱絡。
只是到散去時,徐光霽那碗茶始終沒有動一口。
驚心動魄的遭遇,惋芷回到西廂梳洗後就癱倒在床上,雙眼無聚光的盯著承塵好一會才爬起來,在燭火下拆了徐禹謙的信。
他字蒼勁有力,帶著與他人不一樣的凌厲筆鋒,惋芷看得怔愣,有些不能和常掛著溫潤笑容的他聯絡起來。
可下刻又想到兩人爭執那天,不由得微笑,其實還是滿符合他的,霸道得很。
徐禹謙的信和他平時說話的口氣一樣,字裡行間都透著溫柔平和,提及他的只有一兩句,餘下全是對自己的關切。
看到他末尾留的念卿二字,惋芷眼眶突然發酸。
如果今天他在,徐光霽是不是就不敢這樣對自己了。
惋芷第一次生了想要依賴人的情緒,從小到大,就是對父親、兄長還有自己視如己出的繼母,都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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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會試,侯府長房天未亮就響起了動靜。
徐光霽收拾妥當,承恩侯夫妻送他到門口,他朝雙親深深儀禮後轉身上了馬車,誰也沒有留意到他揖禮時左手擋在右手前這不合規矩的動作。
馬車徐徐走在大街上,還沒有到考場就已經水洩不通,他只得下了馬車步行上前。
看到考場門口排起候檢的長隊,他一言不發接過書篋,站到隊尾。在低頭看見那結痂的三道指甲印時,眼尾是壓都壓不住的陰鷙。
同樣是參加會試的宋承澤要來得晚許多,下了馬車掃一圈周邊,發現有不少帶了帷帽的女子在送考生,便回頭看了眼自己那憨頭憨腦的小廝,面無表情心間卻嘆氣一口。去年秋圍還是妹妹送的他,不過半年未到就形隻影單。
宋承澤拎著書篋,默不作聲入列排隊,轉身時不經易掃過前方,他看到一個側影神色明顯怔愣。待他要再看清時那人已取了名牌號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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