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1/4 頁)
玉竹說著整個人都在發抖,是真氣得不輕,惋芷微微張了嘴有些詫異,視線在玉竹臉上打著轉。旋即樂不可支扶著小几笑出聲。
“太太!您的人被欺負了,你怎麼還笑!”
惋芷笑出淚,忙取了帕子壓眼角,看著跳腳的玉竹道:“黃毅是想誇你天生麗質,不必抹脂粉的意思。”
玉竹正是十六七歲花一樣的年紀,小臉圓圓不抹脂粉都白裡透紅讓人看著就歡喜,可黃毅那糙漢子,不會嚼文咬字好歹轉個彎啊,說浪費銀子是怎麼回事。不怪人姑娘每次見他都跟著有殺父之仇似的。
惋芷另一番解釋讓跳腳的玉竹瞬間安靜下來,一副見鬼了似的表情。
“太太,您就近著四爺偏心吧,明明他就是說我難看!到你嘴裡就成誇獎了!”說著,又氣沖沖的轉頭就走。“不行,我得找他理論去!”
惋芷忙探頭出窗喊玉桂將人攔下。
這去理論什麼啊,玉竹那性子氣急指不定就動手了,黃毅有些冤。
玉桂不明所以,只得攔住人,聽了原委後也是扶著柱子直笑,笑得玉竹也惱了狠狠掐她腰一把轉身就跑回房。
徐禹謙回來的時候,玉竹被玉桂哄好,正在屋裡幫忙擺飯,玉竹見著他有些敷衍的見禮然後轉身就走了。
他有些莫名,在惋芷幫著更衣時問:“我可是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讓你的丫鬟著惱了。”
小姑娘身邊這兩陪嫁都有些性子,也極護著她,只有這種可能。
惋芷正幫他理衣襟,聞言就又直笑得靠在他肩膀上,將前因後果都給說他聽,徐禹謙順勢攬了她腰頗無奈。
他的屬下怎麼就那麼呆,該提點一些?
用過飯後,徐禹謙帶著惋芷沿遊廊散步。
煙雨濛濛,移植在正房的幾株西府海棠冒出小小花苞,經受不住積蓄的雨點時候便顫顫巍巍輕搖,在綠意中似隨風婀娜的一片彤雲。
徐禹謙攬著惋芷立在廊下看了好會,見起風微涼便去了到書房。
今日收得秦勇的信,惋芷便幫他研墨。
秦勇那廝還是有些運道的,剛到了天津衛便遇到一場小戰,他水性極好膽識過人,居然潛到水裡將對方小頭領給擒了。半月不到升了小旗,就給徐禹謙來信炫耀。
“秦管事還是很厲害的,四爺您該多鼓勵他的。”惋芷見著他回信內容多為戒驕戒躁叮囑云云,不由得道。
徐禹謙書下最後一字,擱了筆。“他那性子不能誇,一誇就雲裡霧裡似登天了般。”
待字跡幹了,徐禹謙將信蠟封,要人給送走。
忙完,他便拉著小姑娘到邊上的太師椅坐下。“過幾日我沐休,你想要上哪兒去?”
最近雖不算忙,卻也是隻有晚間能陪陪她。
“還是在家裡吧,這雨也不知何時停,而且你好不容易休息,外出總得勞師動眾的。”她還記著先前的事,就怕麻煩。
徐禹謙抬手摸她的發,知她心思,想說她傻氣卻轉了話風。
“近些日子嚴瀚與老師可以說是鬥得你死我活,老師折了三人,空出的缺只頂回一個,其餘的是嚴瀚與陳閣老的門生。陳閣老的請辭被皇上駁了,而老師近來雷厲風行,清查了幾名外任的貪官,其中有著嚴瀚夫人孃家的人。”
內閣還得再熱鬧一陣時間,嚴瀚估摸著也沒功夫理他。
惋芷聽出了他的意思,還是有些躊躇的看他,實在是她也不知道要上哪兒。
“若是沐休那日雨停了,我們就到相國寺吧,叫上承澤,當是踏青了。”相國寺後山還有一方瀑布,他曾去過一次,景色極不錯。
惋芷低頭想想也挺好,又道:“若是下雨我們便到湖邊小樓聽雨,上回你說要給我畫小像的。”
徐禹謙深深看她一眼,想到小樓上那依窗而放的羅漢床,若是小姑娘在那上方,美人依榻風情萬種,畫下來定然讓人怦然心跳。他有些後悔提什麼相國寺了。
他目光一瞬間就炙熱起來,惋芷被他看得心跳得有些快,不自在的往後坐了坐。
這種目光太俱侵略性,她是有些怕的。
徐禹謙洞察她的想法,去捉她的手。
顧著她的身子兩人又有幾日沒親近了…
門卻被突然敲響,“四爺,您現在方便嗎?”
是黃毅的聲音,惋芷趁機便抽回手,端莊坐好,只是臉上那似桃花嬌豔的粉色怎麼也遮掩不住。
徐禹謙手中還遺留著她綢緞般細滑肌膚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