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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自是聰明之人,她這言下之意有怎麼會聽不出來。
不動聲色的收回打量鄭雲晴的目光,面帶笑容的看向這位高雅的丞相夫人,“小姐是有福之人,又有丞相和夫人的細心呵護,必不會出什麼事。”
沈奕又笑著低下頭,深邃的眸子看向‘鄭雲晴’,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意,假裝為難,欲言又止的道:“不過……”
程芸見他神色不對,卻沒有一絲緊張之色。
他昨日剛剛入府,為人清高的很,非要相爺答應施粥半月才肯與晴兒醫治,自是不可能見過晴兒,心中已然篤定他不可能識破她,但作為一名母親,卻又不得不故作緊張的問道,“不過什麼?是否晴兒的病讓沈大夫為難?”
沈奕心中的想法已然確定,笑著收回打量‘鄭雲晴’的目光,含笑看著這位丞相夫人。
她著一身雍容豔麗的華服,一頭高貴的髮髻,金光閃閃的髮釵,耀眼的首飾,豔麗的豆蔻,雖已過而立之年,卻芳華不減,體態豐滿,舉止得宜,持家有道,對兒女更是關懷備至,在外更是有著賢良淑德的好名聲。
若不是他剛剛看到她看‘鄭雲晴’的眼神裡含著恨意,他也許真會被她的偽裝所迷惑,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該管的。
念及此,沈奕嘴角微勾,故似可惜狀,“小姐可是有何不適,為何眼神如此空洞,毫無生氣?莫不是……”本就如此。
剩下的話他未說出口,想必她也知曉他想說什麼。
程芸心裡已有戒備之色,看著他的眼神變了變,隨即坦然一笑,“昨日晴兒為了給他爹爹一個驚喜,熬夜趕工繡好給他爹爹的禮物,這不,定是沒有休息好,是吧,晴兒?”
程芸暗暗的捏了捏被她握在手裡的手,朝身邊的小人兒,詢問道。
‘鄭雲晴’眼神依舊無光,卻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似得,嘴角扯出大大的笑容,含笑看著程芸,脆生生的回答道:“是的,孃親!”
程芸滿意的一笑,伸手親暱的揉了揉她的髮絲。
沈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垂首沉思了一會,再次開口道:“昨日我細細想過了,丞相是個慷慨大度之人,必不會言而無信,我亦有些私事需要處理,所以我想早日替小姐醫治,一來免去小姐受病痛折磨之時日,二來我也好早日離去,不知夫人現在可否方便,讓沈某替小姐把脈一番?”
程芸一聽,心中一驚,剛剛她還篤定他不可能知道這丫頭的身份,如今若是被他一把脈,定是要露陷的。先不說他會先入為主將這丫頭當做小姐,就這丫頭有沒有病也是一關。他答應為晴兒治病已是不易,若是再出什麼差錯,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程芸一把將‘鄭雲晴’從地上抱起來,眼神中已然帶著淡淡的責備,“沈大夫也知道今日是相爺的壽辰,相爺剛剛已叫人來催,若是再耽擱些時辰,只怕相爺會怪罪妾身,不知沈大夫可否體諒一下,待宴會結束後再行醫治?”
程芸說的中肯切意,倒也不無道理。相爺壽辰,她這個相爺夫人自是要陪伴在側,替他張羅的,去得早些倒也無可非議,但這時辰,她這個小姐卻是不必去的,很明顯她是在推脫。
沈奕明知其中的深意,也不再追究,微微一笑,表示歉意,“夫人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那我便等到宴會結束後再替小姐醫治。”
“多謝沈大夫體諒。”程芸心中頓時鬆了口氣,還好今日過後一切已成定局,他也答應了為晴兒醫治,便無大礙。
他的眼光太過清明,好似能看透一切,就連她這個見過無數世面的人在他面前也有些緊張。
“沈大夫可是去參加相爺壽辰?既遇到,不如一同前去如何?”
雖然心中有萬般不願跟他多接觸,但作為一名丞相夫人,無論出於敷衍還是真心,這話是必不可少的。
“在下還有事在身,恐有不便,就不參加了。”
早就知道他脾氣古怪,卻也沒想到他竟敢如此無禮,竟敢拿有事二字來推脫。心下不免有些怒意,卻也因著有求於人,不敢發作,只道:“沈大夫既有要事在身,那妾身也不便打擾,相爺還在前廳等著妾身,妾身告退。”
說完,也不待沈奕回應,便抱著‘鄭雲晴’朝前廳走去,步伐偶有急促,沒過多久,身邊的侍女等也相繼出現,接過她手中的小身影,自始至終她不曾回頭看他一眼。
沈奕看著她們離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也轉身回了房內。
巳時,丞相鄭炳榮領著一干人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