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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了無疑惑的看著她,又看向一旁的雲晴,最後將目光投向河邊,此河約摸幾十尺寬,水流緩慢,此刻的喧鬧下,一點水流聲也聽不見,不明白她問這作何,便答道:“此河約摸二十尺,水流緩慢,深及腰際。”
雲若讚許的點了點頭,繼續道:“那麼再請問,了塵師父是否習過武?”
護國寺的僧人就算是最低等的伙房小僧也是習過幾分武藝的,何況了塵師兄進門早,武藝在他們這輩人中是佼佼者,她為何如此發問,“他是我們的領頭師兄,當然……”似乎意識到什麼,剩下的話被他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裡,憤憤的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雲若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面容含笑的看著方丈,“大師,如了無師父所說,了塵師父習過武,雖對女子……”雲若頓了頓,了塵身為護國寺的出家人,卻迷戀女色,雲若亦顧著幾分護國寺的顏面,繼續道:“但鄭小姐和半夏都是一介女流,雖說遇到危險時可能做出異常的舉動,但到底抵不過了塵,至於事實如何……若有第四者在場,那便再好不過。”
雲晴面容複雜的看著雲若,眸子中隱隱含著幾分感激,她未料到她竟不偏袒婢女,反而維護她,為她辯解。
方丈面露為難,親眼所見的也僅僅有半夏,了無,雲晴三人,雖說了無所言恐怕有所隱瞞,但云晴與半夏之言也有些出入,若有四人在場自然是好,可如今……
眾僧人面面相覷,了無衣服溼透,身上並無明顯的傷痕,很明顯是被水沖刷至岸,而如今三人言語相互矛盾,一時之間無人敢站出來說一句話,局面一下子僵住,連空氣都變得稀薄緊張起來。
正在此時,一名小僧湊近方丈耳邊耳語了幾句,方丈面容含笑,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遠方,雲若疑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一名白衣男子緩緩向這邊走了過來。
周遭的一切頓時黯然消退,不復存在。
只剩下那麼一個人,慢慢地、一步一步的、極盡從容地,像是從宿命的那一頭,浮光掠影般的走過來。
沒有任何語言能描述他醉人的風姿哪怕萬一,沒有任何詞彙能形容他超然的氣度哪怕分毫……如果你見過廣袤無垠的草原上,溶溶月華一瀉千里的景象,你必會想到他這頭長達腰際、光可鑑人的黑色長髮;如果你見過靜寂無聲的山顛上,皚皚白雪綿延無邊的景象,你必會想到他這身輕如羽翼、纖塵不染的白色長袍。
墨般的黑,與玉般的白,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顏色。
如此簡單,如此素淡,卻又如此的動人心魄。
雲若的手,在袖子慢慢緊握,心也止不住的砰砰亂跳,她遠遠的望著這絕代風華的男子,只覺得一顆心,如同滲透在水中的顏料,悠悠盪盪地化了開去……
原本平靜無波的眸子裡隱隱蓄著幾分淚珠,眼前之人頓時變得朦朧了去,她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有喜,有悲,有愧,有歉,卻更多的是隱隱的喜悅,還有,心中習慣性升起的心安。
有些人便是如此,不見時可以很快的忘記,一旦相見,心中便再也無法平靜,那些曾經的過往,便會毫無預兆的湧向腦海,讓你甜得想要哭泣,卻沒了走到他身邊的理由,只能遠遠的望著……
第069章 他為何還要幫她
眾人也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就連見慣了俊朗少年的雲晴,也怔住了神,如此簡單素淡的一個人,卻有著動人心魄的神韻,閃耀讓人移不開眼。
沈奕從一幫僧眾中穿過,未瞄一眼雲晴,腳步落到雲若身邊時,稍微頓了一下,他身上特有的藥香味一下子蔓到鼻翼,說不出的舒適。
他僅是頓了頓,便徑直走到方丈身側,微微頷首,“大師。”語氣溫和舒雅,有著與世遠隔的空曠,繼而將目光投到地上毫無生氣的屍身上,眸光復雜,終是提步走近前去。
他先是執起了塵的泛紫的手,仔細的瞧了半響,又伸手探了探他面上的溫度,還做了些什麼,雲若已看不清了,只知道他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以這樣優雅平淡的姿態出現了她的面前。
良久,沈奕才緩緩起身,平淡視線不經意的與雲若交錯,雲若頓時心跳驟急,幾乎連呼吸都為之停止。
然而,沈奕的目光並未在她臉上多加停留,很快掃開,行至方丈身側,不急不緩的開口:“據我行醫多年的經驗推斷,此人身亡不足兩個時辰,身上並無明顯的傷痕,手中白淨,也無中毒的徵兆。只是……其腦後勺有一處傷,是被極細之物擊中,而其溺水時並未過多的掙扎,我推斷其落水前已經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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