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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徐牧之和華平縣主就聯袂來了。宋如錦又按劉氏的吩咐,起身見禮:“世子殿下,縣主娘娘。”
徐牧之大咧咧地坐下,嬉皮笑臉道:“錦妹妹這麼客氣做什麼。”
“就是,咱們兩家交好,不必講那些虛禮。”靖西王妃笑吟吟道,“錦姐兒喚我一聲世伯母也使得。”
宋如錦軟軟喚道:“世伯母。”
徐牧之連忙湊過來,故作沉穩地要求:“那錦妹妹要喚我作世兄。”
宋如錦來者不拒:“世兄。”
徐牧之心滿意足。
幾個孩子很快說說笑笑玩到了一處。
徐牧之提議:“今日天氣好,我們一起去釣魚吧。”
華平縣主附和:“好啊,正好我想出去透透氣。”
宋如錦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就不去了。上回釣魚掉進了池子,再不敢了。”
徐牧之直接無視了華平縣主,只看著宋如錦道:“好,妹妹說不去就不去。”
華平縣主嚷嚷起來,“喂!你妹妹在這兒呢!”
徐牧之側首看了她一眼,沒搭理,依舊回過頭對宋如錦道:“那妹妹想玩什麼?”他絞盡腦汁地回憶著自己小時候玩的東西,“捉蝴蝶?爬樹?要不咱們去掏鳥蛋吧!”
旁邊一眾侍女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世子自小舞槍弄棒,爬樹掏鳥窩不在話下,人家侯府姑娘瞧著那樣乾淨柔軟,哪會做這種不著調的事?
宋如錦躊躇了一會兒,選擇了一個難度係數較低的,“那就……捉蝴蝶吧。”
早已過了草長鶯飛的二月天,王府花園樹木蔥蘢,枝繁葉茂,蝴蝶一隻也沒看見,倒有蟬鳴陣陣,隨風入耳。
三個十來歲的孩子並肩走著。華平縣主道:“就這麼閒逛也沒趣兒,我去拿些時令果子來,咱們邊走邊吃。”
剩下兩人沒什麼異議,華平縣主便風一樣地跑開了。
宋如錦走走停停,時不時彎下腰端詳道旁的花花草草。
她走得真慢呀——前頭的徐牧之頻頻回頭,出神地想著。但奇怪的是,他一點也不著急。若換成妹妹華平縣主,他早就不耐煩了。
宋如錦一抬首,便見不遠處一摞雜草後頭,有一枝盛放的月季。
月季不是什麼稀罕的花,難得這月季雖生於雜草,卻一枝兩朵,一粉一白,都開得極盛。
宋如錦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顫巍巍踩上厚厚的雜草,伸手去摘那枝月季。
“宿主,宿主你等等……”
腳下的雜草突然陷了下去,宋如錦一個趔趄,然後就絆到了一塊石頭般的東西,再然後,就“咚”一聲摔倒了……
徐牧之心急火燎地跑過來,望著埋在雜草堆裡的宋如錦,“錦妹妹,忘了同你說,這裡有一口枯井。”
靖西王府人人都知道此地有一口廢井。平日花匠們修剪花園,就把不要的雜草擱置在這裡,隔幾日燒了或是運走。雜草又多又厚,鋪在此處,倒也看不出這兒還有一口井。
幸而廢井的井口已用鐵板封了起來,宋如錦只跌在了近旁,好歹沒掉到井裡去。
她艱難地爬起來,結果腳一滑,又摔了一跤。
許是摔得有些疼了,宋如錦眼淚汪汪,差點哭出來。但她到底念著這是在外做客,不能像在家那般肆意,所以一直抿著嘴,強忍著沒有哭。胡亂抹了把臉,碎草木屑沾得滿頭都是。
今早出門前,她額上還塗了雄黃,現在手這麼一抹,雄黃就跟草木泥灰混在一起,整張臉就跟花貓兒一樣,說不出的滑稽。
徐牧之想笑,但他又覺得宋如錦都這麼慘了,他再笑就很不厚道。他憋著笑,把手伸過去,“錦妹妹抓著,我拉你起來。”
宋如錦看著自己髒兮兮的兩隻小手,下意識地往後挪,搖搖頭,“都是泥,仔細弄髒你的衣服。”
徐牧之蹲下來,執意把手往前伸了伸,“沒關係,妹妹髒成什麼樣我都不嫌棄。”
宋如錦本還忍著眼淚,一聽這話,眼淚就嘩嘩流了下來,一邊抽抽噎噎地說:“世兄真好。”一邊扶著他的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靖西王妃再次見到宋如錦的時候,心情非常複雜。
這個早上還光鮮亮麗的世家貴女,現在一身衣裳都髒兮兮的,粉雕玉琢的臉蛋上都是灰,還有深一道淺一道的淚痕。
肯定是自己那個混賬兒子欺負人家姑娘了!
靖西王妃一陣頭疼。好好的姑娘弄成這樣回去,以後劉氏哪敢再讓女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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