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2/4 頁)
了。”
齊昱皺眉:“是誰?”
“……這真是天生造化,無極無窮。”溫彥之轉眼看入齊昱眼中,不能置信地說道:“你快宣龔兄入宮罷,這壽善公主,就是龔兄的小公子。”
☆、第110章 【公豬食才六品官】
“……龔致遠?”
就連李庚年都不禁與齊昱異口同聲怪起來,但這情狀齊昱都懶得追究什麼失禮不失禮了,只顧得上問溫彥之:“壽善公主如何能同龔致遠扯上關係?那小公子又是什麼事?”
他身後,李庚年一拍腦門兒想起來,小聲提醒道:“皇上!當初咱們去祝鄉的時候,龔致遠不說他有心上人麼,溫員外還問他是不是啥小公子,臣後頭也詢過他,他只紅了道臉不肯說,您想不起來了?”
齊昱認真回想一陣。
……果然想不起來。
當初都管溫彥之去了,誰有功夫管龔致遠那猴子。
“老么,”溫久齡往前走了步,著緊問么兒道,“你說的是那與你同科,賃院同住的龔生?”
溫彥之點點頭,一想著龔致遠的婚事許有著落了,不禁笑起來:“父親曾見過的,現他任戶部主事,人敏性智,今次同兒子一道南巡,大功已立,不日皇上若委以重任,當是前途飛鴻。”
溫久齡頓了頓,心裡一一將兒子的話拆來細想。
——戶部主事,六品,南巡督賬,文職,無勳,無爵,無受封田地,無名頭。
這龔致遠,什麼都不是啊。
溫久齡想到此,面色並未好轉多少,只兩道灰眉一緊,數個念頭便打落開去,目光看向身旁高麗國君與壽善公主,又與齊昱一相對視,互相暗暗搖頭。
下頭壽善公主與高麗國君的官話皆是半吊子,一來二往答些問話尚可,換到此時已根本聽不明白幾人在說什麼。
事關女兒婚事與高麗國政,高麗國君跪在地上直起身來抓了旁邊溫久齡的袖子,問是何意。溫久齡蹲下來拿高麗話稍稍一解說這狀況,壽善公主幾乎喜極而泣即望求見,可高麗國君卻是立時急了起來:“皇商!笨王滴綠鵝詩湯湯高麗公豬,貴朝這公豬食才六品官……皇商,折不稱啊!”
——瞧瞧。齊昱抬手扶著腦袋,搖頭嘆:“國君,那你想要我朝幾品的官?”
你說,只要留下朕的呆子,你要左右將軍朕都指給你。
高麗國君卻根本不體貼齊昱的心意,只管一把扯住溫久齡袖子,雙眼直勾勾望向齊昱身邊道:“皇商,笨王要溫三公子。”
“不行!”齊昱怒得一拍檀桌,牙齒咬得咯咯響。
這形容將高麗國君嚇得縮回來,也要學著溫久齡泫然欲泣:“皇商,笨王真滴恨習環舊另滴蛾子,逮去高麗會號豪對他滴,為喝不星啊?”
齊昱抖著眉梢忍著怒,想了半天藉口,終於拾袖口指了指溫彥之:“他才七品。”
“……”溫彥之盯著他手指尖,頓時面無表情。
高麗國君也面色作難看了看溫久齡會兒:“……舊另,逆蛾子咋官還不如個豬食高?”他嘆口氣,想了會兒,卻還是拉著溫久齡轉笑:“美詩,舊另,逆蛾子官不高,逆高就稱,逆詩個蟈蟈!”
溫久齡蹲在旁邊捂眼睛:“……國君,我是‘國公’不是蟈蟈。蟈蟈是蟲子,逗著玩兒的。”
——然老夫現下還真覺得自己像個蟈蟈。
高麗國君還在拉著溫久齡說溫彥之要是去了高麗,他要對他與公主怎麼怎麼好,溫久齡聽得特別想哭,但這段兒日子哭多了,現下眼淚有點兒擠不出。
——老夫悲傷,老夫哀愁。
——高官厚祿、勳爵良田,有一日竟能是種煩惱,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嗚。
溫彥之聽著老爹被高麗國君鬧得苦不堪言,心慌地扯了扯齊昱袖子,“你快想想,這可如何是好?”
而任憑高麗國君與溫久齡聲聲商議鬧騰,齊昱此時手肘靠在檀桌上,卻並沒有立時回答此問。
他垂眸看著堂下,鎖目之處,正是方才被高麗國君一句“不稱”打斷了所有話語的壽善公主,此刻公主有些怔然地恭身跪在國君身旁,低眉看著側殿地磚上的淺刻祥雲,無喜無怒,只那目光既沉重亦滄然,仿若要將地磚瞧出個洞。
這樣的神情,齊昱從小到大長在宮中,已看過太多。乍一看仿若是低眉順眼的守禮女子該有的形容,可齊昱卻知道——那明明是心如死灰。
一國上下,和親之事,擺在檯面上講起來,從來容不得一個女人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