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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說的這叫什麼話!
齊昱咬著牙,直覺後腦勺一根筋扯著心口疼,臉上笑得是黑風煞氣:“溫大人,這親事應了你溫府就能好過不成?年中輪職的事兒就要議了,你兒子幾個數年天各一方,莫非溫大人還想叫他們再天各一方數年?”
可溫久齡並沒有被齊昱的威脅嚇退,他聽了這話,不僅不止哭,反而哭得更厲害了:“嗚,皇上果真是垂憫臣,果真是垂憫溫家的!和親大婚之時彥之他果真還是避去外頭的好,嗚,不然一旦傷情,那剃度削髮之事——”
——什麼?
——還剃度削髮什麼鬼!
齊昱覺著這話頭延伸向了不妙的地方:“溫大人,你先打住!”
溫久齡恍若未聞,只往二兒子身上一偏,嚎啕著一撇嘴:“老二啊!皇上意思清楚了,咱回去就給老么尋摸個廟子罷!早些準備,也早些安生!”
“好。”溫熙之神容淡定地扶著爹:“兒子與京兆司廟籍院相熟,晚些就去借冊子來選選,定、有、好、的。”
溫久齡欣慰含淚拍他手背:“好好好,你這哥哥做的好……”
齊昱頓時頭疼欲裂:“……”
——是朕輸了。
——朕同溫家這一家子都沒法玩兒。
——禮部的人怎麼還不來,再不來朕要宣太醫了……
與此同時,對高麗之事一無所知的溫彥之正在皇城司的兵器庫裡看李庚年給雲珠挑武器。
雲珠一樣樣指著問,李庚年蹲在旁邊兒一一同她細說,存在感不要太強,樂得一張臉上都是笑。
師徒倆玩兒了一下午,也沒聽雲珠提什麼沈遊方的事兒,溫彥之在一旁靜靜喝茶,看來看去,也不知自己好不好開口問李庚年。
從淮南迴京前,沈遊方備好了車架,他也問過沈遊方可有什麼話要帶給李庚年。
沈遊方只道,也沒什麼話要帶給李庚年,要打聽什麼,也能自己尋人打聽,沒什麼可勞駕他的。雲珠是李庚年的徒弟,李庚年平日裡也是放著身段兒樂意被雲珠坑,想來是真疼雲珠,沈遊方便提點雲珠回京時常逗逗李庚年開心罷了,立在馬車邊上給雲珠塞了一荷包的金珠子,還待著尾款沒付清,只望她盡心。
沈遊方彼時站在南隅和煦暖融的紅花春風下,一身的白衣白得卻似雪,素淡笑著同溫彥之道:“待李侍衛去北疆上任之時,溫員外,替我好好送送他就是,旁的……再沒有了。”
溫彥之神思從回憶中滌起,擱了茶盞,心想送別之事,又豈是能替人去做的?
若無別離,豈不更好?
“得了!”那廂李師父嘔心瀝血,千選萬選從一干子毒鏢、金剛爪、大關刀當中搞了陣,找出個鐵鱗鞭子就往雲珠手裡遞:“來,丫頭,師父賞你的!”
溫彥之連忙把雲珠往身後一擋:“這鞭子什麼來歷?這瞧來危險,也太大,雲珠會傷到自己的。”
李庚年瞬間垂了手,委屈道:“我司部裡也沒個女娃娃能使的物件兒啊,過去同僚收徒弟都是公子小侯爺的,就我收了個雲珠。”
——真是特別不甘心。
——年底徒輩比武都不好意思叫雲珠上了。
溫彥之嘆口氣,“且放著罷,她練練拳腳就是。”
隔壁暗衛甲乙丙掛在樑子上聊江湖八卦,雲珠聽著好奇又被引過去了,再顧不上師父。溫彥之由著雲珠去,只拉了李庚年到司部大堂坐下,問:“你真決定要去北疆?”
李庚年愣了愣,抬手抓抓腦袋哈哈笑:“去啊,怎麼不去。吏部那兒案底都審了大半年了,現下說不去怎麼好?況……也沒甚麼去不得的由頭,我在京中也沒成家立業的,去了北疆還升官呢!”
溫彥之嘆口氣,“李侍衛,沈公子他還是……很惦記你的。”
李庚年跳起身去給他沏茶,“溫員外你怎也管上這事兒了,他惦記他自會找我,可這三四月不也沒找過我麼。溫員外,你呢,鎮日想想皇上就好,甭替我操心了。”
事主這麼說了,溫彥之又好再講什麼,只最後囑咐句道:“想來還有幾日龔兄他們就回京了,到時候沈公子若來……你們且好生談談也好。”
李庚年把新沏的茶給溫彥之一杯滿上,好笑道,“溫員外,他不會來的。他要來……早來了。”
溫彥之沉沉看了他會兒,忽道:“李侍衛,我也曾以為同皇上是沒可能的。”
李庚年吭哧笑著,抬手就推他一把:“哎喲,溫員外你說笑話,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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