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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豐羽氣惱得滿臉通紅,對明瑾曦怒目而視,“虧我以為你明瑾曦與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樣,是個有格調的,原來也是個俗人,簡直比我母親還俗!我母親只不過是讓我想辦法將世子的位置坐穩了,想不到你竟然勸我去與那些滿身酸腐味的老學究和趨迎奉承的老兵油子為伍,算我孟豐羽看錯了人,今日起,我孟豐羽與你絕交!”
說罷,孟豐羽一把將身後的侍女推了個屁股墩,掉頭就走。
“絕交就絕交,誰稀罕你這廢物?”明瑾曦也火了,這孟豐羽還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哪個男兒不巴望著建功立業?他倒好,成天淨做些?馬走狗,逞強鬥狠之事,說起讓他務點正業的話題便翻臉。
孟豐羽一聽廢物兩個字,彷彿被人狠踹了屁股,回頭猙獰地喊道:“明瑾曦,你如此惡毒,嫁不出去不足為奇,我是不是廢物也不需你來評判!”
“那你需要誰來評判?哼,皇上?永安候?還是悠悠眾口?如果你還是個男人便站出來與我比試一番,你若能贏得過我一介女流,便不算你廢物,否則,我明瑾曦以後見你一次便喊你一次廢物!”明瑾曦叉腰與孟豐羽對罵。
“你……”
“你什麼你?比詩詞文章你再讀十年也趕不上我,行軍佈陣我雖只與我父親學了五成,你又與你父親學了多少?謀略經濟我母親雖只教了我三成,完勝你卻是綽綽有餘!”明瑾曦似乎比孟豐羽還來氣,得理更不想饒人。
“你敢跟我比武?”孟豐羽羞惱之餘,終於找到一項比明瑾曦強的。
“嗤,比武?你別貽笑大方了,你連我家蘭心都打不過,還敢與我叫板!在江湖中,你這種空有一身力氣的傢伙統統都是炮灰,挨刀貨!在軍隊中你這種人只配洗車駕馬挑擔,連伙伕營都不會要你!有本事你脫了你孟世子這身皮,直接去軍隊應徵,堅持一年不被人打死,或者被人踢出來,我明瑾曦便自願來給你端茶倒洗腳水一年!”明瑾曦越說越激動,恨不得一腳踹死眼前的廢物!
“你說的可算數?”孟豐羽突然降低了音調,緊張地看著明瑾曦,雙眼突突地冒著幽光。
明瑾曦被孟豐羽的怪異神情弄得心頭忐忑,這傢伙不會是讓自己給罵傻了吧?
“我說了什麼?”
“我匿名去軍隊一年,你給我端茶倒洗腳水一年!”孟豐羽一臉肅穆,緊緊地逼視著明瑾曦,讓明瑾曦心頭警鈴大作。
“我說過這話?”
“就在剛才,這裡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孟豐羽一步一步地逼近明瑾曦,渾身竟然凝聚了一種類似於殺氣一樣的東西,明瑾曦傻了眼,這廢物咋和剛才不一樣了?
真給孟豐羽這傢伙端茶倒洗腳水,還不如一刀殺了她來得痛快,開什麼玩笑?明瑾曦恨不得狠抽自己兩耳光,這便是口不擇言的後果,答應了吧,萬一這傢伙一發狠真在軍營裡混上一年呢?不認帳吧,以後恐怕一輩子都別想在這討厭的傢伙面前抬起頭來了。
明瑾曦進入了慘烈的天人交戰中,冷不防樹叢後面響起一聲重重的咳嗽聲。
“豐羽,郡主是客,你竟然跟客人大聲吵嚷,這可是平日裡我與你母親教你的待客之道?”永安候個子不高,卻一身的精壯之氣,短鬚闊額,又給人一種睿智之感。
明瑾曦如遇大赦,趕緊將孟豐羽丟在一邊,上前給永安候恭敬行禮。
“你為何事與郡主爭吵?”永安候怒瞪著兒子。
孟豐羽驟然見到父親也有點發怵,上前行了禮後便老老實實地退到一邊,聽到永安候的詢問,腦子裡迅速思忖著怎麼回答才不挨板子,眼睛卻不自覺地朝明瑾曦瞟,那目光中有畏懼,還有一絲求助的味道。
明瑾曦也有些慚愧,想到自己作為客人,在主人家裡咆哮也很失禮,便上前說道:“請候爺不要責怪世子,世子剛才與瑾曦說,想匿了身份去西山大營做個最普通的小兵,憑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番事業來報答候爺的教誨與養育之恩,瑾曦覺得去西山大營做小兵太辛苦,勸他三思,誰想世子惱了,說我婦人之見,還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煉其筋骨’,‘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瑾曦現在想來深感慚愧,好男兒志在四方,功在社稷,世子有這等壯志,瑾曦竟然給他潑冷水,實在太不應該,世子,瑾曦先給你賠禮了!”
孟豐羽看著明瑾曦目瞪口呆,連禮都忘了還,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永安候是什麼人?早就是成了精的,怎肯錯過這種好機會?立刻打蛇隨棍上,“想不到我兒竟然有如此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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