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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國公的能耐和越國公府隱藏的實力,要做一個開國之君還真不是一件很困難之事。”
“我明白了,這種情況下,父親母親作為大周宗室,決不可能對此事無動於衷,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們提前做一些事也是正常的。”明瑾曦想著若她處在父母當年,恐怕比他們還驚疑不安。
“那段時間我和你父親真是焦頭爛額,寢食難安,便疏忽了對你兩位表兄的照顧,一天夜裡一群蒙面人打著你父親的旗號潛入空蕩蕩的越國公府尋找什麼東西,尋找無果後,便放火燒屋,當你父親趕到現場時,正好看到奇澤為救奇正被燒傷,那兩兄弟卻由此誤會那些人是你父親派去的,說什麼也不跟你父親回我們家養傷。我和你父親覺得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便分頭去見越國公與你若琳姨母,將奇澤兩兄弟的情況與袁天師對越國公的測算據實以告,希望他們自動削爵,遣散手下,然後我們去向皇上求情,保他們一家子的平安,我們的本意便是想著越國公成為庶民之後,再想利用手中的地位與力量動搖大周的根基便不太可能了。越國公倒是一口答應下來,誰知你姨母聽說後,當天夜裡便吞金自盡了。”
明瑾曦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若琳姨母選擇在那種時候自盡很讓人費解,是為了向皇上以死證清白,還是讓越國公再無後顧之憂?明瑾曦同時也明白了汪奇澤如此厭憎她的原因,除了她對他造成的身體上的傷害,還有另一層誤會在裡面。
“越國公聽說你姨母的死訊後,悲傷過度得了失心瘋,皇上請了一撥一撥的太醫去診治,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再加上越國公的人緣很好,朝中不斷有人上書向皇上求情,皇上在一年後赦免了越國公,但是封爵與被抄沒的家產是不可能還回來的了,出獄後的越國公將汪奇正託付給燕北蕭家,自己帶了傷勢未愈的汪奇澤在眾多暗衛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無蹤,這段公案便算是告一段落。”
長公主說完後便看著那玉蘭樹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神情疲憊而又憂傷,明瑾曦不敢驚動她,悄悄打手勢讓宋麼麼倒一杯茶過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明瑾曦感覺雙腳已經完全麻木時,長公主終於偏了一下頭,看到明瑾曦端著茶杯在那裡搖搖晃晃,“傻曦兒,一直站著,不覺得腳麻麼?”
“母親都沒有覺得腳麻,女兒怎敢?女兒還等著母親給尋個好夫君呢!”明瑾曦趕緊站直身體,將微熱的茶水遞到母親跟前。
長公主忙接過茶杯,高聲吩咐遠處的丫鬟婆子:“趕緊扶郡主回涼亭!”
兩母女又回到怡然亭,曲麼麼端過來一盤紅豔豔的西瓜,明瑾曦一口氣吃下半盤才停手,小丫鬟們端過銅盆與乾毛巾,母女二人淨過手後,又並排躺到了涼榻上。
這回是長公主主動開口,“你姨母用自己的性命換來越國公父子三人的平安,原本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萬萬沒想到後來我和你父親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越國公並不是真正地退隱,而是在他汪氏一族的發源地西越往東一帶做起了海運生意,後來生意越做越大,他們的商行在漠南行商時遇到匈奴人搶劫,你父親曾幫他們解圍,到那時你父親才知道他們父子二人的訊息,但是慳於身份,你父親沒有與他們相認,直到三年前東越立國,你父親打聽得東越國主最大的憑仗便是那家四海商行,便派人去暗中打探,果然國主就是當年的越國公。”
明瑾曦震驚得說不出話,“他們……,袁天師竟然算準了!”
“到了此時,我們也不知道越國公當真是命註定的皇帝命,還是當年他因為袁天師的批命而動了自己當皇帝的心思,總之,十一年後袁天師的批命應驗了。”長公主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這是讓人不得不信命中註定這一說!”
“母親是說我的皇后命?”明瑾曦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越國公的天子命都應驗了,你的皇后命會不會應驗呢?”長公主回過頭來神情複雜地看著明瑾曦,“曦兒,你說我們該怎麼做?”
027往事(三)(每天三千)
明瑾曦茫然搖頭,從前想起這個埋在心底的秘密,只覺得無奈與可笑,皇后什麼的實在離她太遙遠,如今峰迴路轉,命運有可能往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她卻什麼都沒有準備好。
長公主嘆息道:“曦兒也不必太擔心,不管是註定,還是無心,有些東西都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唯順其自然而已。只要你父親不再掌兵權,你皇帝舅舅便不會再防備咱們忠義候府,再加上你沒有兄弟,你的婚事便容易多了,所以父親與母親已經為曦兒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