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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薪想了想才說道,“曲水流觴神仙聚,舉尊相邀知音人,流觴二字便在其中,曲水流觴還有另外一種說法,古人每逢農曆三月上巳日於彎曲的水渠旁集會時,在上游放置酒杯,杯隨水流,流到誰面前,誰就取杯把酒喝下,叫做流觴。更有詩句這樣子說,羽觴隨波泛,亦叫流觴!”
冷流觴深深的吸了口氣,“還有嗎?”
“有啊,蘭亭絲竹,高會群賢,其人如玉。曲水流觴,燈前細雨,簷花蔌蔌。
舞雩初試春衣,聽詠歌、童子五六。澤畔行吟,沙汀拾翠,滿江新綠。”
“曲水流觴,蘭亭修禊,俯仰成今古!”
“你看這些詩句裡,又那一個能說這流觴是賤名?分明是高潔的名字嘛!”
冷流觴看著舒薪,一句話都沒說,飛身而起,一眨眼肖氏在湖的那一邊。
“……”
舒薪垂眸。
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顏傾城慢慢的走了出來,“你大膽!”
“我賭贏了不是嗎?”
冷流觴的名字,龍騰確實告訴她了。
從要來到這裡開始,她就努力想著關於流觴的詩句。
一般妖邪的人,都有一個不愉快甚至絕望的童年,他憎恨所有人,甚至憎恨自己,卻有想得到他人的關心,和平常的對待。
從他出現的時候,舒薪就聞到那熟悉的氣息,還有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以及那個賣野味的漢子,舒薪很快把這幾個人串聯到一起,猜測他就是一個人。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不可能去抓他們娘幾個,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出錢給他,要他去抓他們娘幾個。
但是他那個時候說要龍騰拿天下來換,又沒把他們交出去,住在這孤島單純吃喝、用方面也格外的精緻。
便知道,他在猶豫。
這種人心思詭異,他或許根本就不會講江湖道義。
她晚上就一直在等,等他到來,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哪怕心裡其實怕死了,她也裝著十分鎮定、毫無畏懼的樣子。
“……”
顏傾城上前握住舒薪的手,舒薪的手一片冰冷,顏傾城給舒薪搓著,“沒事了,咱們先走出了第一步,他落荒而逃,至少心裡有了波動,若是下次再來!”
“我明日做了東西,便讓鬼小七給他送一份過去!”
“如此甚好!”
兩人相視一笑。
顏傾城伸手抱住舒薪,這個小女子啊,真是讓她刮目相看。
“扶我一把,我有點腳痠!”
“好!”
顏傾城扶舒薪回屋子睡覺,看著舒薪倒在床上,“你睡吧,我就在這裡守著你!”
舒薪搖搖頭,“不用的,你回去睡吧,那個人不會來了!”
“……”
顏傾城沉默,好一會才說道,“你睡吧,如今你肚子裡可揣著兩個寶呢!”
“嗯!”
舒薪應了一聲,閉上眼睛睡覺。
黑風山莊
冷流觴快遞的寫下了舒薪說的那幾句詩句。
“曲水流觴!”
原來,原來他的名字,並不是賤名,是這般的詩情畫意。
幸虧他沒把人交出去。
“呵呵!”冷流觴笑了起來。
看著這詩句,覺得真真是極好的。
這麼有意思又聰明的小婦人,他都不想還給龍騰了。
她能讓龍騰娶她,並逐鹿天下,想來有別的本事。
這一夜,舒薪睡得格外安穩。
冷流觴看著那詩句,一夜未眠,有些走火入魔。
龍騰徹夜奔跑,已經累癱了好幾匹馬,這一刻,龍騰站在一顆大樹邊,看著夜空。
眼眶微微發紅,想到離舒薪娘幾個越來越近,忍不住笑了出聲。
“世子爺,吃點東西吧!”忠心把烤好的野雞給龍騰。
這野雞也是簡單收拾,抹點鹽巴烤了就成,和世子妃精心醃製的格外不同。
龍騰接過野雞咬了幾口。
他本來就不挑嘴,只是喜歡吃舒薪做的東西罷了。
對於別人煮的,他只求填飽肚子。
“世子爺,這樣子趕路,再過五日就能到黑風山莊了,興許咱們路上就能遇到世子妃,嘿嘿……”
忠誠說著,想到了契哥兒、滋滋兩個寶貝,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