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還會再聽到這首曲子重新在公主手下出現,只是玉珠玉翠都實在是想不通,公主為什麼要彈給魏公公聽?就不怕魏公公心裡生惱,到時她們的日子不好過了?
刺耳的聲音還在耳膜刮刺著,魏忠聽的臉色泛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求公主饒了奴才!”他年事已高,實……實在是經不起這……這折騰!
琴聲嘎然而止,元無憂蹙眉不解:“玉珠玉翠都聽的沒反應,為什麼魏公公你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本公主彈的琴音當真如此不堪入耳?”
魏忠僵硬的看向站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玉珠玉翠兩人,嘴唇哆嗦著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可……可能奴才年事已高,耳……耳朵出……出……對……奴才耳朵出了問題。”
他雖然已經五十有三了,可是他發誓,他耳朵沒有任何的問題,反倒是這玉珠玉翠可能聽久了這琴聲,耳朵才真的出了問題。
“魏公公,本公主最近很想把琴練好,但玉珠玉翠聽到我的琴音又沒感覺,可是我又想有人聽我彈琴……”
魏忠驚悚的打了個冷顫,他突然覺得自己收下那珍珠就等於收下了燙手山芋,捧不得扔不得更摔不得,如果這無憂公主是惡鬼,那他就是被惡鬼纏身的那個倒黴鬼。
“那……那公主的意思是?”如果她真敢讓他每天來聽她彈琴,他會讓她知道這湮冷宮是他的地盤,他敬她三分是畏她身上那三分可能性,在湮冷宮裡,他真要收拾一個人,有的是法子。
元無憂想了想後,突然眼睛一亮:“湮冷宮住的人也不少,這樣吧,魏公公,你每天都安排她們來聽我彈琴。”
魏忠不敢置信的望著這個一臉天真無邪的無憂公主,他很確定她沒瘋,可……
正當他想出聲時,又聽見她喃喃道:“這樣不行,這樣不方便,總不能讓這些人都來本公主的院子。”
魏忠提在喉嚨口的心慢慢的鬆懈下來……
“這樣好了,本公主每天都去前殿,那裡不是住了很多人?”
魏忠倒抽一口冷氣,那股子寒氣差點閃掉他的牙,他呆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公主說的前殿是?”
“當然是失心殿啊,那裡面不是住著很多人?”元無憂微微一笑,理所當然道。
……
入夜,油燈在室內發著昏暗的光芒,元無憂早早睡下,玉翠在床前一邊留心著一邊給公主納著新鞋。
今年入冬以來還只是下了一場雪,但今天的冬天對她們來說似乎不再難熬了。
一則是習慣了,都已經過了五年,她們已經不再畏寒懼冷。
二則是下第一場雪時良妃娘娘誕下七皇子,皇上犒賞全宮,內務宮特地送來了公主的衣物。
從那天開始,公主的待遇似乎一下子好了起來,不用再穿著和她們一樣最下等最普通的布衣,湮冷宮送來一批上等衣料和厚實的床褥披風,飯菜也一下子改變了,吃了五年的雜燴飯菜突然一下子變成了一葷一素一湯,最重要的是不是混雜在一起,而是分開裝著的。
玉珠鋪好木榻,再點起了一盞油燈,就著燈光拿起她縫製好一半的披風繼續縫製,魏公公送來一批質的精緻的布料,公主開始出去散步,她多為公主多做兩件披風。
室內依然簡陋,卻因為點了兩盞燈,因為倚在燈光下的兩個人都在做著針線活而有些溫暖。
玉翠低頭做著手上的活,直到手指都凍僵了,才放下手裡的活,輕輕的搓起了手,看了一眼公主熟眼的臉,遲疑了半天,才看向木榻上的玉珠,輕輕地出聲:“玉珠……”
玉珠停下手裡的活抬頭看著她,以眼神問她什麼事?
玉翠的聲音低的幾乎呢喃:“公主為什麼要去失心殿彈琴?”那裡面全是失去心智的瘋婦,萬一她們衝撞傷害了公主怎麼辦?
玉珠沒有出聲,只是又重新繡起了花!
室內很安靜,一陣寒風吹開了窗,露出一條細縫,陣陣寒風從外面正鑽進來。
玉翠上前關緊窗,直到沒有再感覺到寒氣進來,才喃喃道:“又下起了雪了,不知道這場雪又要下幾天。”每年冬天都要下足五六場雪,冬天才會過去。
玉珠搓了搓凍僵的手指:“夜深了,睡吧。”
玉翠點頭,把兩盞燈都吹熄了,這五年來,公主和她們都適應了夜裡不點燈的生活。
直到兩人都躺上木榻,室內重新安靜下來,等到玉翠昏昏欲睡之時,才聽見玉珠輕輕的說了一句:“玉翠,不管公主做什麼,我們都要不疑,不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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