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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怎麼認識這兩名小太監的?”魏忠盯著她問道。
“前些日子他們巡值,我在散步就遇上他們了。”
魏忠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他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小小年紀的無憂公主了,她就像一汪水,清澈見底,可又像深淵,深不可測。
元無憂沒有理會魏忠若有所思又若有戒備盯著她的眼神,抬頭看著不敢直視著她的小太監,很認真的問道:“小花子,小高子,你們願意聽我彈琴嗎?”
小花子小高子傻呆呆看著她,一時之間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魏忠眼睛一亮,忙上前道:“承蒙他們能入公主的貴眼,豈會不願意?小花子,小高子,還不快回答公主?”只要這公主不堅持進失心殿為難他,他也不會傻的為難她,畢竟無論是這公主的身份還是她這個人都讓他本能忌諱!
小花子小高子面對魏公公咬重的命令聲和威迫的眼神,忙恭敬道:“奴才願意!”
聽著兩人的回答,元無憂嫣然一笑,很是開心。
這一笑,宛若百花開,又如清風笑,堪拂桃花面。
魏忠一愣,福公公也一愣,小花子小高子雖見過她的笑,但還是驚豔的呆了。
他們自分配進了這湮冷宮當差後,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湮冷宮裡,久而久之,也自然與外界無形中有著隔離。
而且在這湮冷宮裡並押的大都是嬪妃,不管是死的還是沒死的,是正常的還是不正常的,其實都有姿色不凡的美貌,可他們是太監,對女人的美並不甚太在意。
美不美,與他們何干?
但現在,看著無憂公主這一笑,就連魏忠都覺得心似是突然間清明起來了一樣,一直被他們忽略無視不在意的某些知覺一下子清晰明亮了起來!
這份美貌雖與他們無關,但他們有眼睛、有腦子,能看清、能思考。
而他們終於恍然大悟:原來,小小年紀的無憂公主竟然有著傾城傾國的絕色容貌。
☆、010見顧太妃
失心殿,一群被關押著的瘋婦因為被琴聲挑動顛狂的情緒受了刺激而都發作了起來,裡面亂成一團麻。
有瘋狂的扭打在一起的,你扯我頭髮我抓你臉的,有忍受不住抱著頭狠狠撞牆的,還有長長的指甲在牆上來來回回的狠颳著的刺耳聲音……
福公公哭喪著臉看向用棉花塞著耳朵的魏公公,哀求道:“乾爹,您想想法子,讓無憂公主不要再彈下去了,塞棉花不管用,我耳朵嗡嗡直鳴,她都在這我們大院裡彈了快半個月了,失心殿那群瘋婦每到這個時辰都打的不可開交,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出大麻煩。”
魏忠兩耳捂著耳朵,耳朵裡面還塞著棉花,但棉花塞久了,似乎也不管用了,無憂公主彈的琴有如魔音穿耳,再這樣下去,他耳朵都得提前聾了。
“乾爹,我受不住了,這幾天我天天晚上發夢都夢見這令人頭皮發麻的恐怖琴聲。”
魏忠狠白了他一眼,怒道:“你再在咱家眼前晃,咱家就讓你去換小花子小高子的差事。”
福公公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苦巴巴的把棉花塞在耳朵裡,可根本就擋不住那聲音入耳,他現在簡直把小花子小高子那兩個小奴才視作奇人,他們隔這麼遠都聽的想撞牆,可那兩小奴才竟然站在無憂公主身邊聽著,還能站立在那兒一動也不動,奇人也!
前殿長廊上,正好位於失心殿和魏公公等人住的院子中間。
元無憂彈琴彈的很認真,每天一個時辰雷打不動,已經有半個月,而且顯然還會一直堅持下去。
小花子小高子這半個月來,從最初臉色慘白到現在的麻木,每天到這個時候他們看見無憂公主就心裡發怵直想逃,可看著和他們一樣站在一旁面不改色習以為常的玉珠玉翠,他們又覺得其實是他們自己太沒用,同樣都是耳朵,沒理由這玉珠玉翠都能聽的沒反應,他們就聽的恨不得想逃跑?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名臉帶菜色的小太監匆匆跑過來,看都不敢看元無憂一眼,連滾帶爬的衝進了緊閉殿門的大殿。
聽著守值太監的稟報,魏忠眉毛死皺成一條直線:“死的是誰?”
守值太監忍住想捂耳的衝動,恭敬回稟道:“是先帝一年黜貶進來的宛貴人。”
魏忠面色冷淡的揮了揮手,小太監退了下去。
“乾爹,這……”雖然這宛貴人已經瘋了三十多年,可現在是因為聽了這無憂公主彈琴才情緒瘋顛起來撞牆而死,這要不要上稟?
魏忠冷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