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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悲,只是平靜的朝他們輕輕頜首,從容的往前走。
長長的長廊上,寒風凜冽,背對著兩人各自走著自己腳底下的路。
在小李子的攙扶下,懷王進轎前,回頭淡望了一眼高聳的湮冷宮才彎腰進入軟轎。
出了東門宮門,懷王府裡抬轎的四名奴僕就上前接手了軟轎。
小李子恭恭敬敬的朝內務宮四太監行禮,不動聲色的往四人各塞了一個銀綻子,笑的無比諂媚:“有勞四位公公送我們王爺出宮。”
四位公公相視一眼,為首的那公公拈量著手裡的銀子,笑道:“能為王爺效勞,是奴才等的福氣。”
誰都知道懷王身子骨不好,靠他自己根本就沒辦法走去湮冷宮,當年先皇賜他王府時也賜他進宮時可以坐軟轎。
好在這懷王除了一年一次進宮,其餘時候從不進宮,皇宮年宴他都不會來參加,不然指不定得惹多少閒話呢?
畢竟這普天之下,除了皇上,誰敢在皇宮內坐轎行走?
聖陽宮,御書房。
聽聞懷王在湮冷宮停留了半個時辰就出來了,現在已經出了宮時,慶帝淡漠的揮了揮手,示意施濟無需再稟。
“奴才告退!”施濟恭身退出去,正當然他快要退出內殿的時候,慶帝出聲了。
“等等——”
施濟小步地上前恭候著。
“你再去一趟內務宮,無憂公主的衣食住行由內務宮接手安排。”
施濟心一跳,無憂公主這四個字足以代表一切了,看來主子真的對無憂公主起了憐惜之心了,但憐惜歸憐惜,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主子是絕不會赦免無憂公主的。
一方面聖諭當初可是昭告了天下,主子絕不會出爾反爾。
別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如今朝堂後宮皆人心浮動,再過個幾年,想必幾位皇子也都會蠢蠢欲動爭東宮之位,皇上一旦赦免無憂公主,豈不是讓那些皇子們心存僥倖?以為皇上心裡有父女父子之情?
施濟頭埋的低低的:“奴才遵旨。”
這樣也好,皇上雖說不會赦免無憂公主,但無憂公主卻能在湮冷宮過的好一些,如今的無憂公主也許已經習慣了湮冷宮的生活,自然不會對自由有多大的渴望了,主子赦不赦免其實已經不重要了,能在湮冷宮裡不愁吃穿,也是她的最好下場。
懷王府。
懷王一入府,早早就等候在那裡的裴太醫就上前為他把脈。
“裴太醫,我家王爺情形如何?”小李子擔憂的問道,每年王爺進了趟宮回來後都會大病一場,所以每年的今天,懷王府都會早早的宣太醫待命。
裴太醫看著床榻上因為吹了寒風而半昏半醒的懷王,閉上眼睛認真的聽脈一番,收回了手:“卑職再開幾貼藥,讓王爺服下,不能再讓王爺受寒吹風。”
“奴才明白,可是……”小李子面憂起來,王爺與娘娘一年一見,別說外面天寒地凍的,就是山崩地裂,王爺也會拼了命進宮去見娘娘。
裴太醫開好藥後,看著纏綿病榻的懷王,暗自嘆息了一聲,懷王每年進宮回來病情就加重,與其說是他外出受寒病情發作,還不如說這是懷王心病,可這心病誰都無法醫治。
他當這宮中太醫,實在是看的太多太多,比懷王幸的人有,比懷王不幸的人更有。
這個世上,除了皇帝,誰都有無能為力的束縛和煎熬!
☆、015終極待遇
懷王醒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他沒有驚醒守在外室的小李子,眼神沒有焦距的盯著床頂上綾羅帳上的錦紋圖案。
他出生時,排在他前面的九位皇兄都已經成年,他雖和他們同出一脈成兄弟,可從他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人為刀俎他為魚肉,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那場皇權爭鬥,他還太小太小,小到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和他們去爭,可是他們卻不放過他,一心想要永除後患,置他於死地!
這些年來,他活的有多痛苦!他心裡就有多恨!可是不管多痛多恨?卻仍舊改變不了他為魚肉任人宰割的處境。
他曾經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他有父皇留給他的希望,只要他耐心等待著,總有一天他會把娘接出來,然後他會好好的活著,這樣才不辜負娘為他所做出的犧牲,才不會辜負小睿兒救他一命。
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原來這些年來他一直是在欺騙自己,反反覆覆的欺騙自己。
他賴以期盼的希望落空了!
生與死,對他來說,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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