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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等成衣坊規模再大些,人手更多的時候,便能派上用場。
正事說完,謝璇打量著院內如常的佈設,有些好奇,“姐姐住在這裡都安穩吧?有沒有碰到過什麼麻煩?日常用度可有缺的?”
“這裡臨近兵馬司,六姑娘又安排得齊全,能有什麼麻煩。”溫百草笑了笑,“就是前兩天窗戶紙壞過幾次,後來拿紗糊上,便也穩妥了。”
……
所以黑臉閻羅高大人並沒敢光明正大的來找溫百草,還是用捅破窗戶紙的笨辦法?
看溫百草那從容平和的模樣,顯然並不知道高誠曾經來過,謝璇一腔好奇被澆滅,因為不知道溫百草和高誠的過往,一時間也不敢莽撞行事,便也不再多問。
誰知道她辭別溫百草,出了玄武南街沒走兩步,竟然好巧不巧的,在街頭碰見了高誠和韓玠。
最令人詫異的是,他們兩人竟然還是跟越王同行的。
☆、第102章 102
各府的馬車上都有標誌,謝璇瞧見了韓玠,韓玠自然也見著了她。馬車稍稍停頓,謝璇掀簾叫道:“玉玠哥哥!”隨即朝越王施禮,“見過越王殿下。”目光稍含打量的看向高誠,她並未急著問候。
高誠的目光也正好投了過來,還是慣有的冷厲之色,往謝璇身上一掃之後忍不住往她附近的紅螺巷瞧了一眼。這舉動霎時叫謝璇想起了高誠捅窗戶紙的事情,心裡想笑,卻又被高誠那冷厲的目光壓著,只能強忍著勾勾唇角。
因有越王在側,高誠並未與她說話,冷著臉扭頭看路。
謝璇便也假裝不認識他,只衝著那身青衣衛的麒麟服行禮,便又看向韓玠。
韓玠在她跟前駐馬,後頭越王也驅馬上前,目光落在謝璇身上,“沒記錯的話,這是恆國公府的姑娘?”
他平日裡跟恆國公府肅無來往,謝璇跟他更無交集,距離上回遠遠看見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越王渾身上下的變化簡直大得驚人——
以前他神情略顯痴傻,彷彿先天不足,說話行動皆是遲緩,身材微微發福,精神也只平常,有時候甚至透著些縱慾過度的模樣。而今卻全然不同了,他騎在馬背上,因為身形高大,挺直了腰背的時候就格外精神,王爺的衣飾自然貴氣出眾,他嫻熟的催馬,竟已不見了原先那種草包模樣。
若非謝璇知道他其實心機深沉狠毒,是條不折不扣的毒蛇,這時候甚至會覺得這位越王殿下其實也算一表人才了。
這樣的變化在元靖帝和朝堂上下經常看到他的人來說,是潛移默化、微不可察的,即便發現越王不同了,也體會不到太大的反差,而於謝璇這種長久不見的人來說,這前後明顯的變化簡直令人吃驚。
她迎上越王的目光,那眼神中的渾濁早已消失殆盡,沒有了這層遮掩,由狠厲心性而生出的那份陰沉便洩露了出來。謝璇只覺得心頭一沉,垂眸道:“殿下好記性。”
越王皮笑肉不笑的,陰沉的目光往謝璇身上掃了兩眼,“走吧高大人,我們先走。”這話自然是刻意說給韓玠聽的了,韓玠巋然不動,只是道:“那就請殿下和高大人先行,我晚一步趕來。”
那倆人一走,謝璇的目光便同韓玠交匯。
“我們剛去了禮部,途徑兵馬司辦些事情。”韓玠湊近了些許,“你呢?”
“我去看溫姐姐,挑了些今春的衣裳花樣。”謝璇往外一瞧,高誠已經走得有些遠了,便抿唇一笑,“高大人知道溫姐姐的住處,卻沒敢露面,溫姐姐至今都不知道他曾去過。”
“他只偷著去,坐在對面房樑上值夜。”韓玠亦是一笑,“能得青衣衛副指揮使值夜,你這位溫姐姐也算是個厲害人物了。”
“溫姐姐自然是厲害的!”謝璇抿唇一笑,“只是坐在房樑上值夜有什麼意思,吹著冷風數星星嗎。”——她還以為高誠那樣冷厲果斷的性子,既然那樣看重溫百草的繡帕,到了她住處的時候會直接衝到溫百草跟前去。
韓玠卻是往高誠的背影忘了一眼,喃喃道:“那種滋味你不會懂。”
她不懂,難道他就懂了?
謝璇瞧著韓玠的神情,福至心靈,“玉玠哥哥,你不會也……”灼灼的目光打量過去,她像是強忍著笑意。
韓玠的臉上有些不自在。
還需要問麼?初初重生的時候,他但凡睡不著就會偷偷溜出來,在恆國公府的房樑上一坐就是整夜,春露秋霜,冬寒夏暑,月明或是陰天,哪怕看不到屋內的情形,坐在那裡的時候就是心安的。他還清晰的記得那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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