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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這般出爾反爾,實在不像胡家門風。”
對面的謝璇、韓采衣和唐婉容已經離去,胡云修被身邊的姑娘們拱衛在中間,死死的揪住了袖中絲帕。
得意吧,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等皇帝的旨意下來,信王他當真能抗旨不遵?當真能對著活色生香的誘惑無動於衷?他,畢竟也是個食色為性的男人!
☆、第111章 成婚
三月初三,上巳佳節。
京城外早已是綠柳成行百花綻放,成群結隊的少年男女們相約去踏青賞春,一時間陌上游人如織,初懷心事的少女眼波兒如蜿蜒清流,柔軟清澈而婉媚多姿,一年中難得的明豔時光。
今年的上巳節,除了踏青之外,還有比這更加津津樂道的事情——
信王殿下親自穿了大紅的喜服,騎著高頭大馬前往恆國公府迎親,給足了謝府面子。按禮,皇家的婚禮儀程雖與民間差異不大,但皇子皇孫們總是高貴一籌,公主出降時是駙馬入府,而王爺娶妃,則不必向民間那樣親自迎娶,只管在府裡等著即可,外頭自有禮部成群的官員打點。
然而韓玠還是不顧禮部尚書的勸阻來了。
二十餘歲的男子身高體長,常年習武練得肩寬腰勁,那一襲華貴的喜服穿在身上,加之人逢喜事精神爽,奕奕神采令人為之傾倒。那些成日裡與韓玠打交道的官員們瞧見了,也是隨之一笑,繼而感嘆,“信王殿下今兒是真的高興啊。以王爺之尊親自騎馬迎親,咱們開國百年,幾時有過這樣的殊榮?”
更有從前畏懼於韓玠凶煞之名不敢近前的,此時也是竊竊私語,“這還是那個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玉面修羅嗎?這樣的人才氣度,像是辰時懸在天上的太陽,又光亮又暖和,滿京城裡有幾人能及?”
而於韓玠而言,這些紛紛議論不足入眼,他所期待的只是那座熟悉的府邸,那道熟悉的身影——
前世他年少時隨韓遂上了沙場,成婚要比這回晚兩年。那時候他也是這樣滿心歡喜的騎著高頭大馬前往謝府去迎娶謝璇,似乎是豔陽高照的秋日,空氣裡全是乾爽的桂花香味,那是他一生裡最堪珍藏的記憶。
而今陽春三月,山河媚麗,經由熟悉的街市來到謝府,心裡藏著的不止是喜悅。那一世沉甸甸的記憶還藏在心間,那扇漆黑色的巨門時隱時現,他曾錯失,亦以極大的代價求得重來的機會,往後的每一天他都不能錯失,每一個朝夕,都不可辜負。他所藥給她的,拼盡全力也要給予——
哪怕因執意不肯納側妃而被元靖帝惱怒。
哪怕因違抗規矩親自迎娶而被朝臣詬病、父皇斥責。
那些他全都不在乎。
目標已然明晰,他只要朝著那裡走下去,其他的細枝末節,全都不足為懼。
恆國公府外裝飾了滿目紅綢,禮部不能阻止韓玠胡鬧,只好在謝家做功夫,為不失皇家身份,除了老太爺和老夫人年事已高、身份頗尊,可以在府中等候之外,自謝縝以下,全都要出來迎候。
按禮部的安排,謝縝是岳丈故而無需跪迎,其餘人則全都穿了喜慶的紅衣裳在外跪接。
謝家的三爺謝緹奉皇命南下並不在場,妻子隋氏要為謝璇送嫁,還在府內陪伴新娘。故而到了最後,在外跪著的全都是家僕,只是靠近門口地方還有兩個脊背僵直不情不願的人——謝紆夫婦。
謝紆早已是布衣百姓,面對王爺本就該跪接,他以前因為攀了郭舍且出身公府而頗驕傲過一陣子,今日前來謝府主事的禮部官員恰巧被他得罪過,所以特地把住在臨近的夫妻倆叫了過來,在顯眼處跪侯。
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的進了巷口,韓玠縱馬走在最前面,明媚春光下,英姿挺拔。謝縝連忙過去迎接,一面又派人往裡頭遞信兒。
棠梨院裡,謝璇端坐在梳妝檯前,瞧著鏡中的明眸皓齒,一時恍然。
出嫁新娘的裝扮原就豔麗,她是要嫁入皇家,自需一番盛裝。宮裡特地派了嬤嬤過來為她修容整妝,華麗精美的鳳冠上垂了珍珠流蘇,粒粒渾圓,柔潤生光,上頭寶石金翠裝點,耀人眼目。身上則是禮部送來的王妃吉服,比之前世所用的嫁衣霞帔,其繡工用料及花紋裝飾無不精緻,繡了飛鳳的立領如綻開的荷瓣,襯得臉頰格外白皙。
她的臉原本就生得嬌麗精緻,如今被鳳冠嫁衣襯托,愈發顯得嬌小玲瓏。
細膩白潤的粉幾與肌膚同色,唇瓣上塗了嬌豔的胭脂,稍稍啟唇,便如最嬌豔的花瓣綻放。蛾眉如遠山青黛,經了脂粉點綴的眼眸愈發神采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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