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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謝璇詫異。
宮宴的旨意是入暮時傳下來的,來傳話的太監還特地囑咐了,說元靖帝近來勞心勞力聖體欠佳,難得這兩日天氣好、他的身子也健朗,就只想著拋開冗雜的朝務,一家人聚著說說話,請兩人務必要前往云云。
通常元靖帝設宴時,雖然偶爾也會打發人來傳話,卻也不會這樣特意叮囑。畢竟人家是皇帝,已經給了你面子,除非你不知天高地厚恃寵驕縱,否則難得皇上高興,誰敢駁皇帝的面子呀?
謝璇起初聽到這囑託的時候也覺得詫異,只是轉念一想,或許是婉貴妃想討元靖帝歡喜才特意叮囑的,便也沒放在心上,如今便忽然想起來了,“你覺得明兒的宮宴有問題?”
“只是猜測。”韓玠的手臂將她圈得更緊。
他這樣鄭重其事,謝璇也有點緊張了。
韓玠沉默了片刻,才像是肯定了思緒,“這兩天一直沒見過高誠,父皇說他是外出辦差,可廊西的事情他為免打草驚蛇,並沒派任何明面上顯要的人去,這個緊要關頭,應該更不會派高誠前往。而且他今天說了一句話,總叫我心裡不安。”
“他說什麼?”
“他感嘆說兒子大了。”
謝璇一怔,稍一思索,便明白過來,“兒子大了,翅膀硬了的意思?他莫不是發覺了什麼?”
“應當是發覺了,昨天我去問安,薛保還好端端的在御前伺候,結果今兒一去,竟說薛保受了風寒,換了個眼生的人在御前。”韓玠擰眉,“平白無故的又開始設宴,只請皇家的人去,也不知父皇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太監受寒原本也是常事,然而高誠和薛保這兩個要緊的人物同時不見,這就值得深思了——目下內閣首輔、青衣衛指揮使、司禮監掌印太監是朝堂上最紅的三個人,一舉一動都是牽扯著許多目光的,而今……
謝璇猛然想起了越王,“那越王呢?”
“他前些天惹得父皇不悅,被怒責思過,而且不是去王府,而是先前太子居住過的東宮。父皇說他原本有意讓越王入主東宮,這回思過,就讓他好生回思廢太子過去的重重所作所為。而且只派了兩個宮人伺候起居,不許任何人去探望。”
廢太子是因謀逆之罪而被囚禁,繼而自盡,元靖帝將越王趕到東宮去思過,而且不許任何人接近——謝璇猛然坐直了身子,“所以,越王被困在東宮裡,沒有任何親信能去傳遞訊息,自然也不知道薛保和高誠的事情?”
韓玠緩緩點頭。
☆、第116章 116
次日清晨,即便韓玠有所顧慮,謝璇還是堅持要去赴宴,理由倒也簡單——
她既然已經成了信王妃,往後便要陪著韓玠走更多風浪,若是這麼點事就成了縮頭烏龜,難道將來要天天躲在信王府不成?何況既然皇上明令眾人必須過去,她若臨陣脫逃,未免刻意,反倒會給韓玠招來猜忌。
韓玠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也不再攔著她。
兩人收拾停當乘車出門,到了皇宮,被內監帶到小山房的時候,南平長公主和端親王已然到了,旁邊還有久未露面的平王妃和側妃陶嫵。
自打生下小皇孫之後,陶嫵的身份儼然高了不少,從前除了除夕中秋的家宴之外,側妃極少入宮,這回其他側妃不見蹤影,她倒是來了,打扮得齊齊整整,衣飾裝扮絲毫不遜色於平王妃,甚至因為年輕氣色好的緣故,比平王妃還要光鮮。
按照昨日的旨意,設宴的地點在御花園一帶,男女親眷分席,各盡其歡。這小山房離御花園還有很遠的距離,如今眾人被帶到這裡,愈發印證了韓玠的擔心。
對面南平長公主中秋時因身體抱恙未能來赴宴,謝璇與她相熟,便先過去問候。
過不多時,陸陸續續的又有人到來,連管著宗室,輕易不怎麼出門的兩位老王爺都來了。
這架勢就有點隆重了,待得人都到齊,就差個越王夫婦姍姍來遲。
就有人開始議論,“越王和王妃怎麼還沒來?”
“越王被關到東宮思過了,你不知道?”
“在東宮思過?”那人有些詫異,摸不準元靖帝這到底是獎是罰。
這頭謝璇悄悄的握住韓玠的手,到底是有點忐忑。她還記得韓玠曾隱晦的提過,越王的野心日益勃發,在除掉太子,籠絡了滿朝文武之後,早已有了取元靖帝而代之的念頭,而元靖帝今日諸般安排,顯然是要有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