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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說要娶謝璇為妻了?”唐靈鈞一通爭鬥發洩,心內憋悶散了不少,語氣也不如最初那樣怒氣衝衝。
韓玠霎時明白過來,勾了勾唇,“是啊。”
“你這是以身份壓人!”唐靈鈞不服,“咱們繼續打,我要是打贏了,謝璇就是我的!”他歇了會兒攢夠了力氣,雙腿旋起攻向韓玠。奈何他此時早已被韓玠制住,且氣力功夫均是不及,折騰了好半天之後,氣哼哼的繼續躺在地上。
“消氣了?”韓玠居高臨下。
“沒有!”唐靈鈞繼續氣哼哼。
韓玠肅容,“聽好,我就說這一次。璇璇不是物件,她有自己的選擇,非你我所能左右。你想學的鐵勒搶親那一套不能用,這種打架定勝負的幼稚把戲更不算數。你要想打架,我隨時奉陪。”
“那你放開我,接著打!”
韓玠曉得他心裡憋悶,果真又放開了他,倆人在空地上又打了半天,將旁邊觀戰的謝澹看得激動萬分——他已經在韓玠的指點下學了兩年多的功夫,進益良多,雖然跟唐靈鈞沒法比,但放在同齡的書院學子裡,一人打四五個都是沒問題的。只是他畢竟身處國子監,再或者就是在府裡讀書,周圍都是斯文人,幾乎沒見過高手過招,而今韓唐二人相鬥,可真是大快朵頤了。
好半天之後,唐靈鈞再度被摔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也沒打算爬起來。
韓玠折騰了許久,七月的酷暑裡也出了點細汗,微微喘了兩口氣,踱步到他身邊,“還打嗎?”
唐靈鈞的脾氣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喘著粗氣,“不打了。”
這就說明他心裡憋著的那股鬱郁之氣已經散盡了,剛才的虎勁兒過去,終於肯停下來用腦子辦事。
韓玠低頭瞧一眼十五歲的少年,躬身遞出了手,“起來。”
稍稍賭氣的躺了會兒,唐靈鈞到底是拉住韓玠的手,坐起身來。
這空地皆是以青磚鋪就,每日裡有家僕打掃,唐靈鈞摔了十幾回,錦衣蹭破了許多,卻並沒染多少塵土。他有氣無力的拍打著摔成淤青的地方,好半天才悶悶的道:“出手真重。”
“搶我的王妃,這已經算輕的了。”韓玠蹲身,忽然笑了笑,“還有,不管你能不能打贏我,璇璇都是我的。你,想都別想。”
唐靈鈞眸中一瞬間又燃起了火焰,咬牙切齒的將韓玠瞪了半天,終究是偃旗息鼓。
其實何嘗不知道他的一腔心思只是白費呢?去年冬日深雪的那個傍晚,他送謝璇回府的時候,謝璇早已做出了選擇。而今韓玠貴為王爺,論才能、論武功,每一樣都勝出他幾籌。他就算有意去爭,又有什麼勝算?
今日的憋悶打架,也只是不甘心而已。
唐靈鈞深吸了口氣,撐著幾乎虛脫的身子站起來,喊謝澹,“走,烤兔子去!”
謝澹瞧了瞧韓玠的臉色,又瞧瞧唐靈鈞,跑過來小聲道:“我扶著你?”
唐靈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拖著兩條痠軟的腿走了。
謝澹有點無辜,一抬頭,就見韓玠笑著瞧他,“走吧,書都挑好了,回頭派人送到你府上。”他自封王之後,在朝臣跟前漸漸立起了皇家應有的威儀,在這幾個弟弟妹妹跟前卻還是和從前一樣,甚至偶爾還會溫和——青衣衛中養出的那股狠厲漸漸隱藏,替代以寬厚沉穩。
韓玠很清楚什麼身份該配什麼氣度,想要壓制那些心存不敬的人,威儀狠厲必不可少,卻也不必如從前在青衣衛中那樣時時展露。
他無暇去理會小魚小蝦,目標只有一個。
謝璇姐弟倆離開信王府的時候,已經是過午時分,韓玠派人送他倆回府,轉頭就將目光落在了唐靈鈞身上。
唐靈鈞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決定溜之大吉,“我也還是告辭吧。”
“我送你回去。”韓玠上前兩步,鉗住他的肩膀。唐靈鈞掙扎了兩下後收效甚微,只能乖乖跟著韓玠回了西平伯府。
夏日裡暑熱天長,唐夫人這會兒午睡才起來,聽說信王駕到,忙著迎過去的時候,韓玠已經拽著唐靈鈞到了客廳。一瞧唐靈鈞那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唐夫人便曉得這頑皮的兒子八成又是出去惹禍了,便歉然道:“殿下冒著暑熱駕臨,又是靈鈞在外惹事了?”
韓玠鬆開唐靈鈞,搖了搖頭,“貿然前來,是有件事情想同夫人請教。能否借一步說話?”
唐夫人稍稍錯愕,隨即道:“殿下請。”
客廳之後便是一處抱廈,韓玠入內坐定,曉得唐夫人不願與人虛與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