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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跟了個小太監,倆人走在前面的時候,隨從便在兩三步外跟著。
晉王還是如從前般溫潤平和,彷彿那場墜馬被踩踏的事並沒給他造成任何影響。謝璇就算不太想跟晉王走得太近,但既然到了一起,也不能裝傻賣痴的去丟恆國公府和婉貴妃的臉,便問道:“殿下如今都無恙了吧?”
“已然無恙。”晉王扭頭瞧著她,唇邊噙著點笑意,“六姑娘似乎不是很想跟我出來?”
謝璇很想說聲“是啊”,到底沒那個膽子,又不想恭維虛與,便委婉道:“殿下盛情,民女恐怕承受不起。”
“你承受得起。”晉王一笑,低頭瞧了她片刻,“你在害怕?”
謝璇沒說話,算是預設。
晉王身處危局,自然也曉得其間利害,便是一笑,“去一趟印社無妨的。上回你答出那句‘野老念牧童,倚杖侯荊扉’,我說給母妃聽的時候,母妃很欣賞,說你出身公府之中,難得有這樣沖淡寧靜的心思,與別人完全不同。”
正說著,瞧見前頭有一位青衣衛在躬身行禮,似乎是有些眼熟,卻不記得是誰,晉王便詫異的止步。
謝璇隨之瞧過去,不由訝然——竟是韓玠!
☆、第035章
韓玠依舊是穿著青衣衛的服侍,只是與之前有了些不同——從冠帽上的裝飾,到腰間的玉帶、腳下的皂靴,乃至衣服上的麒麟大小,以及月華刀上的花紋裝飾,都有了不小的變化。
謝璇想了想,才憶起有次跟著謝珺去老太爺那裡的時候聽見他跟人說話,說是韓玠在行宮中救駕有功,由原先的百戶升成了正五品的鎮撫。
這一次的擢拔委實有點靠運氣,謝璇跟在晉王身後,自然不好出言打攪。
還是晉王先開口了,“你是?”
“微臣青衣衛南鎮撫司韓玠,奉命在此值守,殿下若是要出御苑,還請容微臣跟隨。”韓玠對著十二歲的少年皇子躬身。
晉王倒也曉得這些規矩——南御苑屬皇家的園林,其間防守嚴密,當然能自由往來。若是出了南御苑,即便謝池周圍也有侍衛把守,這等盛會上到底還是該帶人保護,就算未必會有什麼危險,也可顯其禮儀,這也是應有之事。
更何況,他並不知道韓玠這是奉命行事,還是有人安排在這裡試探他。
“那就有勞了。”晉王沒有拒絕,繼續前行。
謝璇並不想在晉王跟前與韓玠打招呼,免得又招惹出什麼枝節,經過韓玠身邊時不能視若無睹,便以嘴型叫了聲“玉玠哥哥”。
韓玠低頭瞧著她,微微一笑。
踏著謝堤慢行,兩側楊柳早已轉了顏色,只剩光禿禿的枝條垂在水面,就連那水都像發白似的。這時節裡天氣轉寒,湖面雖未結冰,卻已有了初冬冷冽的氣息,遊船上的姑娘們各自裹著厚實的披風,亦有人在殘荷間穿行,嬉笑聲隱約傳來。
晉王是個恬淡喜靜的性子,話也不是很多,走到印社裡面,果然新出了許多的畫,倒是叫謝璇大飽眼福。
也許是記著謝璇剛才的話,他倒也沒有過分親近,略微評點幾句,有知音難得之慨,卻也照顧著小姑娘的情緒,保持了些微距離。
瞧完書畫,謝璇跟晉王走出印社,迎面卻碰上了個稀客——一向都對文雅之事沒興趣的越王,這會子竟然在謝堤上慢悠悠的踱步,臉上帶著點笑,觀看兩邊風景。
晉王見著他,邊忙行禮道:“皇兄。”
“你也在這?”越王像是有些驚喜,見到後面的謝璇時眼皮都沒閃一下,只是朝晉王道:“據說這謝堤上每一步都是故事,皇兄早年荒廢,知道的少,惟良博學廣知,能不能幫皇兄解說?”
☆、第036章
次日清晨謝璇洗漱完了,便先去東跨院找謝珺,準備一起去羅氏那裡。誰知道到了東跨院,謝珺的臉色卻略微有些沉肅,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謝璇有點擔心,低聲問她,“姐姐,有什麼事嗎?”
“昨晚父親沒回來。”謝珺帶著她到內室坐下,眉目間隱然憂色,“昨晚正院裡的動靜你都知道了麼?”
“我睡得早,並不知道,父親最近不是經常不回來麼?”
“是經常不回來,可那時候他都會宿在外面的書房。”謝珺嘆了口氣,似乎有點猶豫要不要告訴十歲的小姑娘,然而一瞧謝璇那眼神兒,卻還是沒藏著,解釋道:“昨晚父親一直沒回來,夫人大概是想趁著他今兒高興去找他,誰知道去了外面的書房,那邊的人卻說是父親一直沒回來。後來夫人又派人去紫菱閣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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