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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呢,不還是被斷然拋棄?自作自受!”
這件事固然讓謝璇大感快慰,然而謝珺的語氣卻有些奇怪,不由握緊了她的手,“姐姐?”
“璇璇,記住姐姐一句話。”謝珺拉著她走進屋裡,也不叫人跟進來,認認真真的道:“你看玄妙觀裡那人的下場,再看夫人的下場就該知道,女兒家的婚事裡,根本容不得一個‘情’字,為了這個字活著的人最是可悲。咱們沒有人指點,這些事只能自己摸索,女兒家最要緊的是自己立得住,婚姻之事,只權衡利弊,絕不能摻雜其他。”
——否則便如陶氏,在謝縝背叛後難以接受,只能在道觀終老;亦如羅氏,那一場鏡花水月破滅,曾經溫柔繾綣的男人轉瞬就可以冷臉相待,棄如敝履,將她所有的尊嚴踐踏在地上。
謝璇怎麼都沒想到謝珺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一時間怔怔的。
有些地方似乎過於偏執激憤,然而細細一想,謝珺的有些話卻也不無道理。
詩經上早就說過,“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那些牢固的感情,正因為稀少才會被歌頌,而在這世上,感情中更多的卻是變心、猜疑、冷淡、疏離……如果因為感情而嫁入陌生的府邸,待溫情不再,又有什麼可以倚仗?
就像前世的她,沒有韓玠在身邊時,在靖寧侯府裡幾乎寸步難行。
臨死才明白,人生於世,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自己。
虞山行宮的事情斷斷續續的鬧了兩三個月,還是沒有結束。
謝璇被媽媽帶到謝縝書房的時候,謝縝跟韓玠正在討論這件事情,“……太子殿下這兩個月嚴守聖上的訓誡,對東宮上下一干人等嚴加約束,不許隨意出入,除了太子妃在冬至那日受召赴宴之外,竟不見人出入。我聽說他每天埋頭讀書,還會寫一篇心得,隨著請安的奏摺遞到御案跟前,皇上的態度也沒什麼變化麼?”
對面韓玠聽了,便點頭道:“我雖偶爾在御前當值,對這些倒不是太清楚。不過謝叔叔,近來瞧馮大太監那樣子,怕是皇上已經有了疑心,未必會將太子置於死地。”
“馮大太監向來會揣摩皇上的心思,”謝縝抿一口茶,“怕是太子快要出來了吧?”
“那倒未必,弒君的罪名太大,哪怕不是太子主謀,他的人會捲進去,也足見其馭下不嚴。說句僭越的話,太子是未來儲君,皇上必定對他寄予厚望,如今太子這表現,未免差強人意。”韓玠瞧見謝璇走進來,目光便有些挪不開。
謝縝倒是沒在意,向謝璇道:“玉玠有東西要給你,你先到裡間等著。”
謝璇有些疑惑,不過看他倆的模樣,像是不想被打攪,於是乖乖到內間裡去,趴在謝縝的書架跟前,正好蒐羅些好東西——
這位爹爹雖然做事荒唐,詩書上確實是有造詣,年少時才名昭著,燥於京華,後來因為陶氏的事情著實頹廢了一陣子,如今積年沉澱,在文壇上倒是頗有地位。他這一架書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大部分都是寶貝,看了只有好處。
外頭倆人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的傳來。
“……謝叔叔也知道,有人指證此事的郭首輔所為,因他的兩名得力干將都卷在這裡面,洗都洗不清,這一點上,倒可以留心。”
“郭舍?”謝縝覺得意外,“他好端端的去陷害太子做什麼?”
“朝堂之上,想做什麼事情還找不到理由?侄兒說這個,不過是想請謝叔叔多加小心。”
“這自然是的,我做官一向只圖清淨,這些事情過耳便可,從不會參與。”
韓玠便是一笑,原還想說,他這番提醒不為謝縝,而是為謝老太爺和謝紆,不過這般提醒已算突兀,壞了青衣衛的規矩,謝縝既然不放在心上,倒不必追著告訴他。
反正,他做這些不過是為了謝璇的面子。
裡頭謝璇聽著,卻覺得味道不大對勁。謝韓兩家固然是世交,但那是兩位老太爺的交情,到了謝縝和韓遂的時候,交情已不如祖輩深厚,況韓玠新進入青衣衛中,腳跟都未必站穩呢,為何冒著風險向謝縝提醒這些?
他這麼好心嗎?
撇了撇嘴繼續翻書,過了會兒,就聽韓玠的腳步聲傳來,須臾便有高大的人影站在她面前,攔住了光線。稍稍抬起眼臉,可以看到他臂彎裡搭著的玄色暗紋大氅,看樣子是已跟謝縝辭行過,準備走了。
謝璇垂下眼瞼,悶頭看著書頁,招呼道:“玉玠哥哥。”
“瞧這是什麼。”頭頂的韓玠語聲含笑。
謝璇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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