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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忘記。你呀,可別只瞧見書,忘了孩子。”
謝珮與夫君感情和睦,姐妹們都是知道的,謝珮臉上一紅,不知如何對答,一眼瞧見韓采衣,便拉過來擋著,“可別急著說我,姐姐們快勸勸縣主。”
韓采衣很無辜,“我不著急,反正王妃生了孩子,我能混個姨姨當,足夠了。”
一句話惹得謝璇笑出聲來,“什麼姨姨,該當姑姑。”
“都一樣都一樣。”韓采衣滿不在乎。去年往南邊兒走了一遭,雖然收效甚微,到底是有進展。她還謀劃著今年怎麼說服韓夫人,再往南邊兒去一趟呢。有山有水,有文雅俊秀的青年,真真是魂牽夢縈起來。
幾個人團團說得熱鬧,外頭說高陽郡主來了,便又忙迎入。
親眷一過,再往後便是一些朝臣命婦的拜訪,鬧哄哄的過了五六天,雁鳴關外卻有一道奏報炸雷般飛入京城,立時擾亂這喜慶的氛圍——
鐵勒的南苑王舉三萬精兵南下,已經到了雁鳴關外。
訊息是二月十五日報來的,朝堂上下皆為之色變。韓玠此前已在雁鳴關外佈防,立時召集首輔衛忠敏及兵部尚書、戶部尚書等人入宮商議,元靖帝在聽說訊息的時候已經驚得暈厥了過去,幾個人無奈,只好先草擬了方案,等元靖帝清醒後報上去。
元靖帝昏迷了大半天后醒來,眼神還有些空茫。
自去年冬天那一場大病之後,他就愈發顯得蒼老了,滿頭銀髮襯著臉上深深的褶子,盡是老態。他茫然將御榻前的韓玠等人看了半天,才想起方才發生了什麼。立時有怒氣湧上心頭,他躺在御榻上咳嗽了好半天,才喘著氣道:“逆子,逆子!”
韓玠同衛忠敏及兵部、戶部兩位尚書跪在地上,不敢則聲。
好半天,元靖帝才道:“朕已在雁鳴關外加了防守兵力,傳令下去,務要守住雁鳴關,射殺那逆子!”——就算奏報中並未提及越王的事情,然而有先前越王與南苑王相與的訊息在,且越王原本就有謀逆之心,此時的元靖帝確信無疑,越王那逆子必定是賊心不死,引外寇入侵,想要瓜分江山。
這是何等的狼子野心!
當年就該讓他死在鐵勒,或是永遠在鐵勒為質,不該有半點歉疚!
或者早點聽了韓玠的建議,在太極殿之事後就斬了這黑心黑肝的東西!
老皇帝急怒之下又是一陣喘息,待太醫扶著他靠在明黃枕上的時候才稍稍好轉。
底下衛忠敏不敢則聲,韓玠便緩緩道:“父皇息怒,兒臣已與幾位大人商議,草擬了禦敵之策。”遂將方案說了。這個頭一開,衛忠敏和兩位尚書大人便各獻其言。元靖帝又召了兩個在京中賦閒的武將來議事,隨後叫人備好錢糧,要調附近的兵馬趕去增援雁鳴關。
晚間韓玠回到明光院的時候,滿臉疲色。
謝璇也聽說了這訊息,熬了補身子的湯備著,也不必芳洲等人伺候,自己上前將韓玠的披風解了搭在衣架上,才問道:“外面怎樣了?”
“父皇增派兵力馳援雁鳴關,只是不知道能有多大用處。”韓玠在桌邊坐下,眉頭依舊緊緊擰著,“這兩個月時間倉促,雁鳴關外雖增了兵力,內賊卻未除盡。若單論防守,以目下的兵力,倒也不懼鐵勒,只要那邊能撐住這幾天,待增援大軍一到,便可退敵。”
這話有個假設,便是單論防守。
謝璇也是蹙眉,“雁鳴關外,難道還有未清的餘孽?”她並不知道前世越王登基後韓遂父子被殺的事情,只是從前越王以魏忠來構陷廢太子時,才知道雁鳴關守軍中已有蟲蟻侵蝕。
韓玠點頭道:“上回徵繳廊西的時候,我已將查出來的人清理乾淨。可畢竟山高皇帝遠,那邊的守將與我又沒有半點來往,這兩年裡是否還有人在作祟,都不得而知。越王能無聲無息的逃到鐵勒去,那裡還能是鐵板一塊?”
這樣說來,情勢確實令人憂心。
謝璇對軍政之事委實不懂,只能為韓玠揉著雙鬢,幫他舒緩疲勞。
良久,才聽韓玠嘆道:“若非父皇病重,我倒想自己去趟雁鳴關。”
“韓老將軍那裡呢,皇上還是不肯用他?”
“父皇很信任雁鳴關的守將劉銘,且錢糧和援軍都派了過去,自信能守住雁鳴關。”他隨手將謝璇撈進懷裡,依舊蹙眉沉思——自唐樽之後,雁鳴關的守衛日漸牢固,北邊的軍隊雖然悍勇能戰,關內卻是昇平日久,軍情堪憂。且雁鳴關先是唐樽立威,後由韓家鎮守,那劉銘上任沒多久,中間跟鐵勒也沒有過太大的衝突,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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