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鸌鷯窆蟮慕科�矗��d便還是那個侯府中的血肉之軀,觸動傷口就能疼得抽氣,一場重風寒便能暈眩無力。更何況他確實傷得不輕,連日奔波辛苦,勞心勞力又負傷而歸,滿心焦灼的冒著冰冷的秋雨孤身回府,鐵打的身子都撐不住。
這會兒鬆懈了精神,那沉重病態便呼之欲出。
元靖帝愈發心疼,繼而便是惱怒,“是朕疏忽了,這京城戍衛竟鬆懈至此。”
“京城戍衛依舊,只是有些人大膽。”韓玠低聲回應,“兒臣帶了兩個隨從先行回京,在城外遇襲時,對方都是高手。當時還有幾個青衣衛的人經過,若非他們出手相助,兒臣怕也無力逃出生天。”
“青衣衛?”元靖帝一愣,轉頭問高誠,“是你說的那幾個?”
高誠顯然也是意外,朝韓玠拱手道:“敢問殿下,可是在城外高鴉嶺附近?”
“大致是在那裡,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我從前見過,是姓魏的鎮撫。”
“魏鐵。”高誠面色一沉,朝元靖帝拱手道:“看來就是他們。”瞧見韓玠詫異不解,便解釋道:“昨日我派魏鐵帶人出京查案,未料在高鴉嶺附近失了訊息,今晨找到的時候,只有一具屍首,另外兩人不知所蹤。那附近還有兩人是隨殿下遠赴廊西的侍衛,想來都是被惡賊所殺。”
韓玠的震驚清晰的落入眼中,元靖帝猛然拍膝道:“好大的膽子!”
能被高誠親自指派出去執行任務的都是身手不弱的人,他們三人都遭了毒手,可見對方有多兇狠。退一步講,若是沒有魏鐵他們恰好經過,以韓玠當時的勢單力薄,又豈能逃過對方的狠手?
韓玠與元靖帝對視,父子倆“心有靈犀”,他也露出怒色,“竟如此心狠手辣!”
“何止心狠手辣?”元靖帝冷笑了一聲,怒氣盈胸之下,有些情緒便掩藏不住,“能在京城外如此行兇,可見那些人來頭不小,他們哪來的人!”
這所謂的他們是指誰,在場眾人心知肚明,卻無人敢戳破。
韓玠微微垂眸。
傅家雖然樹大根深,到底是書香世家,門第裡出來的都是文臣,即便有一兩個與兵部有關,到底本事有限。那麼他們哪來的殺手?婉貴妃與段貴妃的較量已然露形,段家鎮守西南,會蒐羅些江湖人來刺殺,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他欲言又止,只是朝謝璇道:“出去看看藥煎好沒有。”謝璇便點個頭兒,出去了。
剩下君臣三人,說話就沒了顧忌。韓玠這一番重傷可不能白捱,於是從他在廊西遇襲的事情說起,將沿途數次驚險一一道出。這些事情那位欽差在奏摺裡也有提及,元靖帝深信不疑,一直說到京城外的重重封鎖,韓玠的臉色虛弱而冰寒,“慶幸父皇恩澤深厚,兒臣命大,否則這重重陷阱,兒臣如今又怎能在父皇跟前說話?”
“當真是居心歹毒!”一直在旁邊沉默的高誠冷聲道。
元靖帝對高誠一向倚重,從前肯提拔他當副統領,就足見器重。其後蔡宗與郭舍來往,與越王勾結誣陷廢太子和韓玠,只有高誠謹守本分不涉爭鬥,元靖帝才會格外信重,將青衣衛託付給他。
這個時候,高誠的態度,顯然也能影響元靖帝的判斷。
老皇帝臉色很難看,“原本只是給些臉面,誰知竟讓他們生出這樣的野心!今日敢勾結邊將來對付朕的兒子,誰知道明日會做出什麼來!”他氣怒之下,連著咳了好幾聲,就著高誠的手喝了茶之後才勉強穩住,朝韓玠道:“你且好生養病,外頭的事,朕不會輕縱。”
元靖帝離開的時候滿臉怒色,身後的高誠則是端著那張冰塊似的閻王臉,沉默著跟謝璇行禮。
謝璇送他們出了府,回到明光院的時候,韓玠已經睡著了。
方才的一番話,既要帶出足夠的情緒,還要觀察元靖帝的態度,吐出合適的言語,這樣費神費思,韓玠原本就傷著,到了最後確實是有點撐不住,待得元靖帝離開,便開始闔目養神,一個不慎就睡了過去。
謝璇也不打攪他,親自到廚房走了一圈,一面叫人好生煎藥,一面叫人依照太醫的囑咐備飯。
晚飯依舊是在榻邊。
韓玠就算耐摔耐打,不怕起臥時撕裂傷口,謝璇卻是心疼得很,韓玠翻身有大動作的時候都要攔著,更不會許他強撐著坐到桌邊吃飯去。於是尋了幾層軟枕給他靠著,慢慢的吃飯漱口。
一整天除了出恭之外沒離開這個床榻,對於韓玠來說有點難受。
好在有謝璇在旁邊,將丫鬟揮出帳外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