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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閒雜人等,甚至連出入宮時的盤查都比平時嚴格了許多。
而據五公主說,玉貴妃娘娘自晉王早逝後就有些不對勁,時常神情恍惚,到了年底的時候愈發嚴重。除夕的家宴她沒能出席,進了新年後愈發不對,嘴裡時常瘋瘋癲癲的,帝后二人憐惜她,也不叫她走出宮室,雖派了御醫成天伺候著,那瘋癲的毛病卻沒多大改善。
據韓玠所說,晉王走之前是留了信物給玉貴妃的,以韓玠的性子,就算不願暴露自己,也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玉貴妃跟前。玉貴妃應當會有所察覺,不至於這般瘋癲才對。
謝璇思來想去,摸不準玉貴妃這是真瘋還是假瘋。
若是假的,她這般裝瘋自然會有由頭,必定還是跟晉王的案子有關,難道是被人逼迫?若是真的,晉王剛剛離世的時候她還能支撐,緣何到了年底時卻撐不住了?
諸般猜測雜緒壓在心頭,晉王之“死”是她和韓玠的手筆,若玉貴妃因此發瘋……謝璇輾轉反側,月過中天的時候都還醒著。
棠梨院內外都安靜得很,除了偶爾風掠動竹葉的沙沙聲,幾乎沒什麼動靜。
謝璇抱膝坐在榻上,忽然聽到了些微動靜,像是窗扇活動的聲音,在靜夜之中格外突兀。
心神一緊,她有些受驚的瞧過去,就見有個挺拔的身影朝她的床榻走來。
竟然又是韓玠。
他這是夜闖閨房上癮了?
☆、第80章 080
韓玠沒想到謝璇竟然還沒睡,四目相對的時候,各自有些尷尬。好在謝璇還穿著冬日裡比較嚴實的寢衣,只是繡娘做寢衣的時候被謝澹逼著在胸前拿金線繡了個活靈活現的兔子,暗夜裡若隱若現。
謝璇疼愛弟弟,自然不以為忤,有時候還覺得十分可愛,便時常取來穿著。
這會兒她沒在意這個,韓玠卻是詫異的盯著她胸前的兔子,片刻後失笑道:“繡工倒是不錯,挺有意思。”
謝璇愣了一下,低頭瞧見那兔子的時候也是失笑,“是澹兒的主意。深更半夜的,玉玠哥哥怎麼又來了?”比起上次被闖香閨時的驚訝與尷尬,這時候倒是淡定了許多,況她心中也有許多疑惑要問韓玠,遂披衣起床,取了尚且溫熱的茶壺,斟了杯茶遞給韓玠。
她這般擺出主人的架勢來,韓玠倒是有些不習慣,“我還當你會趕我走。”
“趕得走麼?”謝璇挑眉看了他一眼。
韓玠自是不答,只將謝璇的臉上望了片刻,道:“今日入宮,你也覺出不對勁了?”
“你知道我進宮了?”
“看到你跟五公主在一起說話,後來你跟府上了老夫人、三夫人出宮的時候也瞧見了,只是公務在身又要避嫌,沒過去罷了。”韓玠在謝璇的閨房裡並不拘束,瞧著炭盆子有些涼了,還過去加了幾塊銀炭。
謝璇就在桌邊坐著,看他默不作聲的做這些,問道:“宮裡面出事了麼?婉貴妃召我們進宮,跟老夫人她們叮囑了些話,卻將我和五公主支開。我後來聽那意思,是跟晉王的案子有關?”
“嗯,晉王的案子沉寂了幾個月,去年臘月底的時候開始查,如今正是緊要關頭。值得欣慰的是,郭舍和馮英這兩個幕後主使都被揪了出來。”
這讓謝璇有些喜出望外,“怎麼回事?我還想著他們做事幹淨,不留痕跡。”
“事上哪有不留痕跡的事情,哪怕是我們替換晉王的事情,若是真的用了全力去追查,也能發現蛛絲馬跡。只是越王那裡雖然有所察覺,如今卻沒精力,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去追查罷了。倒是我們佔了先機,有皇上在那裡撐著,查起來更容易些。”韓玠戳了口茶,順道跟她解釋,“其實原本沒那麼容易,可郭舍大概是做賊心虛,知道謀害皇子、構陷太子的罪名不小,仗著曾給過蔡宗許多好處,蔡宗這半年又漸漸領情,就想把蔡宗拉攏過去,叫他在查案時做些手腳。”
“蔡宗答應了?”
韓玠搖了搖頭,“蔡宗是個很有主見的人,郭舍百般拉攏,他興許是有些動心。只是這事關乎皇嗣社稷,他不是為利忘義的人。”
“那郭舍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腳了?”謝璇嘖嘖。
韓玠便道:“郭舍老奸巨猾,卻也有老馬失蹄的時候。其實最先露出蹤跡的是馮大太監,當日晉王前往玄真觀,一應行程和人手都是馮英在安排,順著他那條線,才順蔓摸瓜查出了郭舍。”
這兩個固然可恨,可最叫人敬畏懼怕的那個人卻是越王,謝璇瞪大了眼睛,“那越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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