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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或許還活著。”
“還活著?”南平長公主霍然站起身來。
謝璇依舊跪在她跟前,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些事情……”長公主不可置信的看向謝璇。她當日只是在太華殿裡聽到了趙文山所說的那些,至於這背後的事情,並未親歷。只是後來得知三公主並非皇帝親生,寧妃的孩子已經死在了亂葬崗,其間內情還是後來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弄明白的。
可謝璇一個十三歲的姑娘,竟然會知道這些?
就算玉貴妃知道內情,也不可能將這些宮廷秘辛告訴恆國公府,更不可能告訴謝璇。如今謝璇是帶著韓玠的紅豆而來,她竟然能跟詔獄中的韓玠取得聯絡……南平長公主目光微沉,俯視謝璇,“誰告訴你的?”
謝璇仰頭,平靜的道:“是韓玠。”
南平長公主死死的盯著謝璇的眼睛,並未在其中看到波瀾。謝韓兩家的交情她知道,但是韓玠竟然會將如此隱秘之事告訴謝璇?這背後顯然有許多值得深思的事情,然而這個時候,長公主卻顧不到這麼多,她心中關注的,只有那個孩子。
跪在跟前的少女面色坦然目光堅定,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南平長公主瞭解陶青青,這一年的接觸中,對謝璇也漸漸有所瞭解,她審慎的考慮了好半天,才伸手將謝璇扶起,“還有什麼沒說的?”
謝璇站起身來,因為跪得久了,膝蓋隱隱發麻。
這個時候,南平長公主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敢有半點怠慢,又補充道:“韓玠縱有此猜測,卻也不敢萬分確信自己的身份。如今他身在詔獄,沒有半點面聖的機會,長公主殿下,晉王故去,太子被囚,皇嗣之事絕非兒戲,半點希望都不能掐斷,還望殿下能夠垂憐,給韓玠博得面聖的機會——到時候真相如何,自能分曉。”
手裡那枚紅豆已經被握得滾燙,南平長公主自然明白這件事有多麼重大。
元靖帝膝下子嗣單薄,晉王故去,太子以謀逆之罪下獄,性命也未必能保全,屆時就只剩下了素有痴傻之名的越王。就算拋開江山承繼的千秋大事,單單論皇嗣血脈,就算元靖帝膝下子嗣繁多,在得知皇家血脈流落在外的時候,她難道還能坐視不理?
素來鎮定的南平長公主稍稍有些不可自抑的顫抖,撇開了謝璇,獨自坐在圈椅裡,埋頭沉思。
好半晌,南平長公主才站起身來,挺直了腰背,“我這就入宮求見皇兄!”
皇宮之內的泰和殿,元靖帝披著明黃色的外袍獨坐在龍椅上,身影稍稍佝僂。從除夕夜至今,短短十數天的時間,卻幾乎叫他心力憔悴——人生走到了傍晚,許多事便開始力不從心,這個時候,他比任何時候都渴望說一不二的強權,愈發貪戀身下冰冷又威儀的龍椅。
案頭的奏摺幾乎堆成了山,他已經連續四五個夜晚未能安眠,安神香和太醫開的藥都不管用,每個夜晚掙扎著睡一兩個時辰,到此時,就有些精神不濟。
大太監薛保輕輕的推門進來,恭恭敬敬的回稟,“皇上,南平長公主求見。”
“不見。”元靖帝習慣性的拒絕。
薛保偷偷看了看藏在奏摺後的明黃身影,心裡有一瞬的猶疑,最終還是沒有在長公主和皇帝之間陽奉陰違的膽量,將長公主交給他的銅製虎印雙手奉過頭頂,“皇上,長公主帶了這個。”
元靖帝頗不耐煩,低頭掃了那虎印一眼,又是皺眉。
趙文山拿玉牌求見,南平奉虎印前來,這一年還真是特殊,多少珍藏著的寶貝都被拿出來了。他揉了揉雙鬢,聲音低沉,“宣。”
南平長公主走進殿裡的時候,元靖帝已經坐直了身子,待長公主行禮完畢,便道:“平身。”旁邊薛保捧著茶盤過來,元靖帝瞧了瞧南平長公主,便朝薛保吩咐,“放下茶,出去吧。”
薛保並不敢抗命,只好恭順的退出去。
殿內只剩下兄妹二人,南平長公主的情緒稍稍有些激動,走至元靖帝跟前,將那枚沁了掌心細汗的紅豆託在掌心,恭恭敬敬的道:“皇兄,臣妹執意求見,是為了一件關乎皇嗣的大事。寧妃娘娘的那個孩子,或許還活著。”
“啪”的一聲,元靖帝手裡的茶杯跌落在御案上,溫熱的茶水四散開來,浸透了群臣的奏章,隨即蔓延到案邊,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毯上。
元靖帝不可置信的猛然盯向南平長公主,“你說什麼?”
“寧妃娘娘的那個孩子,背上有紅豆胎記的男胎,或許還活著。”南平長公主壓低了聲音,隱隱藏著激動,“當年那個孩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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