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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謄抄,下筆如游龍走鳳,揮墨自如。一個個儼然都是勤奮苦學的樣子。
飯堂裡燒了火爐子,比起四人寢的臥房要寬敞的多,這些富家子弟最不欲苛責自己,故此,都選擇在飯堂謄抄,渴了還能喝上一口熱茶暖暖身子。
晉老夫子和秦先生負手而立,站在迴廊下笑眯眯的看了幾眼飯堂內的眾學子,彷彿不久之後,這些人便會金枝折桂,扶搖直上,必定會將晉江書院發揚光大。
晉老夫子捋著三寸白髯,笑道:“還是秦先生的法子獨到,書院這陣子該安靜了。”
秦先生一雙星眸亮了一下:“論心計,我哪裡能及您一半?晉小姐的愛犬如此被害了,您的目的也達到了。”
晉老夫子詭譎莫測的笑了笑,他一年前就已經開始頭疼晉曉悠的婚事了。
十四五歲的女兒家再不說親,往後拖幾年就會成為老姑娘,可惜這孫女一心撲在經義儒學上,登門的貴婦或是媒婆都被她用惡犬嚇走了。
晉老夫子一直很疼惜晉曉悠,無法明面上將那狗弄走,正好胡勇與惡犬的屢次挑釁,讓晉老夫子心生一計,便做了順手人情,暗中讓胡勇的小廝將那狼狗打死了。
可憐的眾學子還不知道自己就這麼背了鍋。
能‘逼’的眾高門子弟愁雲滿目,秦先生的心情也是十分愉悅的,這時,她想起一事來,問:“夫子,新來崔洛就是承恩伯府推薦來的家親?”
晉老夫子還沉浸在自己的絕妙計謀之中,他的寶貝孫女兒怎麼也不會想到那條惡犬是他弄死的,隨意應了一聲:“恩,崔家與承恩伯府是姻親,秦先生要是對她下手,可要手下留情。”
秦先生眸色中有一絲古怪一閃而過:“今日看過她寫得駢文,此子資質還算可以,不似頑劣之徒,我怎會針對她?!”
晉老夫子已經雙手朝後,迎著冬日的暖陽,往通向晉府方向的小徑而去。獨留秦先生一人在原地站了一會,不久也走開了。
這廂,崔洛抄了一張紙之後,手腕就開始生疼,不是她矯情,她的腕臂就是使不上力,第一世是練字所致,第二世是因為救那人,可這第三世。。。。。。莫不是凍的?
少年郎們積極配合秦先生的態度,讓崔洛有些納罕,她趁休息期間,問:“秦先生是什麼來頭?我還沒聽說過書院裡有女夫子。”
顧長梅揉了揉自己好看白皙的手,一臉的生無可戀:“崔洛,你可小聲一點,千萬別讓秦先生聽見了,日後聽課,切不可與她眼神交流。”
王宗耀也熬不住了,抄了兩張,停下筆歇息,脖子伸長湊了過來,特意將嗓音壓到最低:“秦先生曾是縉王身邊的軍師,十幾歲就跟著縉王征戰沙場,屢立奇功,直到縉王回京,秦先生女扮男裝的身份才被揭穿。皇上勃然大怒,若非縉王以死相護,交了手上兵權,秦先生的欺君大罪怕是坐實了。”
崔洛猛然間一滯。
縉王她是知道的,乃當年陛下的胞弟,曾手握邊陲十萬精兵,權勢頗大,後來卻是退隱了。
是。。。。。。為了一個女人?
崔洛不知為何突然不安起來。
聊到興頭上,顧長梅這一次也機智的壓低了聲音:“你們說,秦先生雖說生的高挑,但,是男是女,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為何縉王從未察覺?他會不會一開始就包庇?”
崔洛又是一震。
欺君之罪,她自己也怕的!不然前兩世怎會受制於蕭翼?!
王宗耀這個時候壞笑了兩聲:“我可聽聞縉王身邊沒有旁的女子,你們猜,會不會在軍營那會,縉王就已經知道秦先生的身份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想來縉王也沒逃過石榴裙的誘惑,這才沒有將她弄走。”
裴子信一直在埋頭苦抄,他對這些勳貴傳聞從不理會的,今日破天荒的道:“秦先生本家何處?”
當下民風嚴謹,正常人家的女兒怎會跑到軍營裡去?
驀的,崔洛,顧長梅,王子信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裴子信。
顧長梅先開口:“你小子。。。。。。終於開竅了啊,我告訴你們,秦先生最為可怕的地方,是她根本就沒有來歷!”
大明戶籍監察十分嚴格,尤其是京師重地,不可能存在身份不明的百姓。
顧長梅鬼鬼祟祟,聲音更低了:“我也是聽我父親說的,當初秦先生身份被暴露,朝廷中有人懷疑她是蒙古細作,陛下指派了錦衣衛去查,最終什麼也沒查到,從秦先生自己口述當中,她是失憶了。。。。。。。”
幾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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