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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梅竟然沒聽出來小廝話裡的意思!
承恩伯府的小廝又道:“大公子正在陪同太子與三殿下,眼下正往這邊過來。”
崔洛聞言,更詫異了。
不過是一場問學大賽,怎麼天潢貴胄也來了?
王宗耀在她耳畔道:“皇上重視文舉,幾位殿下也有心依從聖意,此番觀賽,也不足為奇。”
崔洛輕嗯了一聲,沒有闡述任何觀點。
朝廷風向如何,不是她能掌控的,無所關注,便無所煩憂。而且,私塾怎能與朝廷的書院相提並論?
她一時想不通了。
過了辰時,有禮部官員敲響了磬鐘,問學大賽正式開始,崔洛注意到麋鹿學堂將許墨安排在了首先出場的次序。而正好麋鹿學堂與晉江書院是開場賽。
裴子信想與他一爭高下,卻是被崔洛拉住:“子信!你忘了田忌賽馬的典故了?”
王宗耀正愁著如何應對敵手,聞此言,拍掌興奮道:“今以君之下駟與彼上駟,取君上駟與彼中駟,取君中駟與彼下駟!妙!咱們就這麼辦!那。。。。。。。長梅你先上!”
顧長梅對崔洛的法子是極為贊成的。
但眼看著隊友紛紛提議讓他對抗麋鹿學堂最強大的對手,他心理上微微受了傷害:“。。。。。。我?”是最差的?
王宗耀,崔洛,裴子信皆不約而同的衝著他點了點頭。
其實,許墨最為期待的對手是裴子信,裴子信垂髫童生的名氣在外,他一直很想結識。
卻不想看到卻是顧長梅。
許墨猛然間明白了過來,但現在退場已經來不及了,禮部的官員還在上首看著呢。
這要是賽前臨時脫逃,跟輸了比賽沒什麼區別了。
“顧長梅,怎會是你?!”明知這是對方的伎倆,許墨還是問了一句。
許家同是詩禮簪纓之族,是京城百年的朱門繡戶。許墨自幼就比顧長梅上進,兩家的長輩還因此鬧過嫌隙。
許家人笑話承恩伯不會教育子嗣。
承恩伯卻反過來嘲諷許家的孩子只會死讀書,畢竟顧家出了一個顧長青!
這才保住了承恩伯的面子,至於顧長梅。。。。。。。這完全就是一個令家族頭疼的存在。
顧長梅挺直了脊背,仰起他白玉一樣的臉:“就是我!怎麼了?你到底比不比?”
許墨往晉江書院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認出了王宗耀,這些世家子弟時常會遇見。但他並不認識裴子信,只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
又見崔洛與裴子信二人,一個就是從鄉野走出來的窮小子,另一個雖也瘦弱,但素淨白嫩,不像是出自貧困之戶。許墨大概知道裴子信是誰了。
這廂,禮部官員當場宣佈比試開始。
不出半柱香的時辰,顧長梅毫無懸念的輸了比試,許墨臉上卻無半分喜色,當他走下比試臺時,又往裴子信的方向看了看。
王宗耀笑道:“子信,許墨………許公子怕是惦記上你了。”
裴子信一臉嫌棄的避開了王宗耀,他們這些高門子弟,閒著沒事的時候,什麼話都往外說,哪家的少爺與護衛走得近。。。。。。諸如此類的荒謬之語。
崔洛‘咯咯’的笑了兩聲。她想起了許墨與裴子信,這二人將來的確是八拜之交啊!
而這時,坐在上首觀賽的幾位大人,連同朱明禮和朱明辰都笑了笑,顧長青卻是俊顏如鑄,就連視線都不曾在顧長梅身上逗留片刻。
適才,顧長梅的對答,連他這個從武的人都聽下去!
這些年為了給顧長梅找先生老師,顧長青沒少花心思,得到的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朱明禮道:“晉江書院今年怎會選派了長梅出賽?”
朱明辰比朱明禮小五歲,是當今帝王的第七個兒子,乃已故的宣德皇后所出。
他笑道:“三哥難道沒看出來麼?這是晉江書院的計策,怕是後面還有招數。”
朱明禮豈會這點把戲都看不出來?面上卻是一絲詫異一閃而過:“是麼?還是太子眼光獨到,我險些就被誆騙了。”
朱明辰朗聲笑了笑,稚嫩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愁容。
同席的幾位大人當中就有禮部郎中王大人,此人正是王宗耀的祖父。他捋著八撇鬚髯,眯著眼睛看著場下晉江書院一列,笑容欣慰。將來真正有出息的未必就是學富五車的學子,能圓滑心機,隨機應變方是大成。
問學大賽,除了晉江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