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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機會。這個時候,崔洛當然不會表現出不情願的態度。
承恩伯與顧長青更無反對。
蕭翼的目光投了過來,見顧長梅的一隻手搭在崔洛的肩膀上,他笑了笑,目光卻在停留在了別的地方,道:“我今晚還要趕回大興,崔少爺與崔夫人要一起麼?”
崔洛的確很想回崔家,但蕭翼這一提,她便道:“天寒地凍,我擔心我娘會凍著,就不跟蕭公子一道了。”
長信侯府在京城西面,雖然崔家地處大興,但卻是大興邊上,離著皇城算不得遠,與長信侯府只有一個時辰的車程。
他好像很清楚崔家的位置。
崔洛覺得奇怪。
崔家在京城也只能算得上是衣食無憂的商賈,連富庶都談不上。他怎會知道?
崔洛疑惑時,蕭翼已經起身跟長信侯告辭。之後與顧長青說了幾句,就離開了,頭也未回。
眼前沒有蕭翼在晃悠,崔洛陡然間覺得輕鬆了不少。
當夜,崔洛的確與顧長梅共處一室,這傢伙說好了給她說一遍晉江書院裡的趣事,一上榻就開始呼呼大睡了。
崔洛讓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又去取了被褥,她在碧紗櫥裡睡了一宿。
待日次醒來,顧長梅睡的正酣,崔洛念及家中祖父可能會擔心,便早早洗漱,去向承恩伯與姑母辭別。
她和洛十娘走出伯府大門時,顧長青騎在馬背上,單手勒著韁繩,道:“我正有事要去一趟大興。”寥寥幾語。
言下之意,是要同道了。
崔洛莞爾,什麼也沒說,與洛十娘一同上了馬車。
未至晌午,馬車便停在了崔家大門外,崔洛與洛十娘下車時,顧長青早就不知去向。
馬伕道:“表公子剛入大興地界就往南走了。”
崔洛:“。。。。。。。”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來是讓人無所察覺,走時同樣悄然無聲。就是一個怪人。
洛十娘沒有那麼多心眼,在承恩伯府待了一天一夜,她才發現,還是崔家比較舒坦,好歹下人們人前人後都會喚她一聲‘夫人’。
小廝上前,“少爺,老太爺讓您去書房一趟。”
崔洛就知道祖父一定會問話。
說起崔老太爺,也算是耕讀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年輕的時候考過秀才,但舉人卻是從未中第。本來以秀才的身份,還可以當個教書先生,但為了家族的營生,最後還是選擇去經商。到了崔範這一代,崔老太爺直接將人逼得離家出走了。
可想而知,崔家對考科舉是有多執著。
如今擺在崔洛面前的,只有一條路。
那便是登科!
作者有話要說: 文文會參加‘我和晉江有個約會’的活動,關鍵要靠營養液的灌溉,所以。。。。。。。聰慧如你們,一定懂我的!
第10章 糾紛
崔洛到了老太爺的書房,見他正在練字。
碩大的雞翅木的長案上橫鋪著澄沁堂的白紙,還有翠玉的筆山和青瓷水洗,老太爺拿著伏虎瑪瑙的鎮紙蓋住了紙張,開始運筆。
老太爺未曾抬頭,就道:“回來了?”
崔洛上前,自覺的給老太爺研磨,看了幾眼他的字跡,回道:“恩,孫兒回來了。昨晚姑父回府,留了孫兒一宿。所以才回遲了。”
崔洛很懂事的樣子,讓崔老太爺微微動容。他停下了筆,紙上是‘天道酬勤’四個楷體大字。
這也正是他想對崔洛所說的話,他是過來人,怎會不知道科舉之路有多艱辛?
但即便如此,崔洛也必須按著這條路走下去。
崔老太爺雖然不善科舉,但寫了一手好字。崔洛注意到他握筆的那隻手上,食指和無名指上繭子凸出,一看就是曾經長期練字所致。
她有些感慨,十年寒窗苦讀的人又何止崔老太爺一人,但最後能在金殿傳臚的卻是寥寥無幾。就好比是過獨木橋了,皆是剩者為王。
崔老太爺將毛筆遞了過來:“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原來是想考她!
要想考科舉,寫字是第一關。崔洛第一世時為了練就一手好看的毛筆字,不知道消耗了多少精力。
她不會旁的字型,只會這個世界讀書人常用的館閣體,又或者稱臺閣體。
“是,祖父。”
崔洛應下,接過筆,在‘天道酬情’下面,寫了幾行小字,取的是《中庸》中的開頭一句“天明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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