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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來他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再多說已無用處,為讓他心安,我只好點頭答應。其實我也知道,醉城有它自己的運作模式,無須我做什麼事情,短期內它也不會脫離自己的正常軌道,變得舉城大亂。
“那你決定何時出發?”
“三日後,與牧原,水墨宇的最後一批糧隊同時出城,免得惹人耳目關注。”古痕說完,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便不再說話。
夜風,靜靜地吹,吹起紗帳,吹亂了帳內我的心,也吹亂了屋外古痕寂寞的笛聲。
翌日,花迎歸不期而來,說是要帶回紫玉,她還是隻笑面虎,左一句“姐姐”,又一句“姐姐”,甜言蜜語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只是我卻始終不肯鬆口,讓她將紫玉帶回。怎麼說我也是古府的女主人,她一個侍妾,我不再忍讓她,她奈何不了我,只好作罷,悻悻而去。看著她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隱忍的模樣,我心中直呼痛快。
我就是要讓她知道,即使她背後真有云楚撐腰又能耐我何?是她自己搞不清楚她的身份,在古府處處與我爭鋒,相安無事時也就罷了,如今她害死了小蘭,我是絕不會再對她忍退姑息。
我要她知道,在古府,我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而古痕似乎也默許了我對花迎歸的態度,花迎歸在他那裡同樣討不到便宜。花迎歸的聖胎雖然尊貴,卻畢竟給不了她想要的一切,比如,一個愛她的男人。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古痕即將出發前往南夷國。
這三天以來,水墨宇來求見過幾次,我都婉拒了。見面只能徒增煩惱,又何必再見呢?再說和國內戰即將開打,他應將所有注意力放到匡扶他的太子皇兄復位的事情上。
古痕這三天來還是很忙,眼眸中的病態也越來越明顯,但任憑我如何追問,他總說他沒事,也不肯傳大夫探看。
第四日,古痕出城是在凌晨,他混同牧原、水墨宇的糧隊悄悄出了城,沒有盛大的歡送儀式,我只是站在竹林小屋外聽著笛聲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在晨露與朝霞中。
一切都彷彿很平靜。
我與古痕便在這種看似的平靜中再次分離,前塵往事一一襲上心頭。回思過往,我與古痕總是不多話,雖然知道彼此相愛,卻又愛得疏離,明明彼此關心,卻又不能情話纏綿……我也知道這是種奇怪的相處模式,奇怪的是,我與他竟也相處了這麼久。
[第三卷 爭:第五十六章 山莊]
古痕離開醉城已有兩日。
醉城內一切運作正常,並不需要我特別勞心,我也無須去城主府處理公務。早晨點看了容夫人遣人送來的安胎補品,我又去探望了養傷的紫玉,她還是怯怯不敢跟我說話。但據飛羽說,她已與下人們交流自如,我會心的笑笑,這丫頭肯定怕我。
回到自己的房間,飛羽扶我在軟塌上坐好,未及坐定只見一個身影飛閃而過,緊接著飛羽暈倒在我身邊。意識到什麼,我正要呼救,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一個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的氣息撩動我的青絲,“你若不叫,我便放開你,如何?”
這句話,這個聲音勾起了我那並不太遙遠的記憶,是他!我欣喜地點頭,來人鬆開了手,閃到我身前,果真是他,荀隱,不,陰尋。
陰尋平靜的笑著,看著我笑得暖心,像一個極其親切的大哥哥。我的淚霎時湧了上來,千般心情,萬種情緒都融化在眼淚中,有苦楚,有喜悅……百味陳雜,攪在一起反而什麼也不是了。
陰尋疼惜道:“怎麼?見了‘刺客’,嚇哭了?”
我一聽話中的戲虐,哭啼為笑,在他的面前,我總能做一個最真實的自己,喜怒哀樂可盡情表達。我與他彷彿幾世以來都是這麼坦誠的相處著,沒有時間與空間的限制與阻隔。
“她不會有事吧?”我將飛羽扶上軟塌。
陰尋笑道:“我只是點了她的穴讓她好好睡上一覺。”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得知飛羽沒事,我稍顯撒嬌道。
陰尋失笑,“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在天涯海角,只要聽到你的召喚,我爬也會爬來。只是你交代的事可不是那麼好查的……”
“這麼說,你查出來了?”我驚喜地叫道。
陰尋往桌前一坐,“你可變小氣了,讓人辦事,連茶水也不讓人喝一口?”
“啊?是我疏忽了。”我正要去倒茶,陰尋卻讓我坐下,“你如今有身孕,倒茶的事就不勞煩你了,我自己來。”他一手拿起茶壺,一手端起茶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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