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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話顯然直入雲楚的肺腑,他專注的聽著,我知道我切中要害了。雲楚這樣的人雄心萬丈,堪與中國歷史上任何一個朝代的開國皇帝相比,那麼他的心態自然也與那些皇帝一樣。秦始皇千方百計尋求不死藥,不也是為了坐擁江山千百年嗎?沒有一個人爭奪天下只為自己做一時的皇帝。
雲楚也不例外。
如是,我便有了機會。
“明淨為我解的那支籤為第八十一支籤,名曰:‘弒君’。”
“你抽到‘弒君’?”雲楚似大吃了一驚,看來他知道這支籤的寓意。
我故意停了一會兒,看著雲楚,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腹部,“抽到籤的是他,我腹內的孩子。明淨說,這預示著他將來能成為一代明君。你也說明淨解籤的答案從來沒有出過錯,那麼,你該相信我說的,他會比你其他的孩子都優秀。也最有可能將你奪下的江山坐穩,生生不息的傳承下去……”
“好,很好!因此,我必須為他救古少主一命,是吧?”雲楚轉看窗外,“為了古痕,你真忍心讓腹內未出世的孩子給你陪葬?”
我迅速道:“我不忍心,但情難自禁。”言下之意,再次強調,倘若古痕死了,我也難以獨活。其實以孩子換極品誅顏只不過是我的權宜之計,我的孩子,我豈能不心疼他?
“好一句‘情難自禁’!”雲楚嗤笑,“情為何物?”
他這一問,我頗有感觸,隨口低吟,“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元好問的《摸魚兒》上闋)”
雲楚蹙緊濃眉,“直教生死相許?”
我淡然轉過頭,“我想你永遠都不會明白這句話的涵義。”因為你除了愛權,愛天下外,何曾愛過任何人?在你的眼裡,人不過是被利用的工具,以助達到你的目的。玉逐雲是,我也是,工具而已。
雲楚沒有回應我的話,只猛然站直了身子,在屋內走了兩步,走到桌前坐下,瞅著我不喜不怒,“你是個奇怪的女人。”
我微愣,他在鬼扯什麼?
雲楚悠閒的開啟扇子,“你明明很怕我,卻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算是第一個敢這麼做的女人,勇氣可嘉……你明明極恨我,卻能強壓怒氣與我進退周旋,夠冷靜有氣度……你明明有求於我,卻不像別的女人一樣跪倒哭訴,苦苦哀求,反而拐彎抹角陳情利害,倒似在替我排憂解惑一般,會應變夠機智。不愧是醉城的少夫人,當真不簡單啊。單憑你千里迢迢來日月國找我的魄力,就已非尋常女子所能做到。你的到來,令我感到十分有趣。”
有趣?我可不覺得有趣?
“那麼我的提議,你是否可考慮?救古痕一命,也就是救了孩子一命。”我認真的追問,他應該會想要一個能成為一代明君的孩子吧。
雲楚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狂野大笑,“有趣,有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但要看你自己有沒有抓住機會的本事了。我明日將啟程回‘弒君宮’,你可同去,助妍山上的誅顏任你採摘,十日內你若找到極品誅顏,它便歸你,若是你找不到,我也愛莫能助,如何?”
自然是好啊!我急忙點頭答“好”,有機會總比沒機會好。我暗暗鬆了口氣,緊繃的心絃也鬆開,無論如何至少看到希望了。
雲楚見我鬆懈下來,站起身,向我走來,“你要幹什麼?”我立馬又緊張不已,連連後退。雲楚邪笑戲虐道:“別緊張,我只是想聽聽我兒子的聲音。”
“你走開!”我嫌惡的甩開他,避到角落。
雲楚看了看我,果真走開,舒展了雙臂得意道:“你到底還是怕我,罷了,你切記小心養好我的兒子,他可是你唯一的賭本。”
雲楚走到門邊,又轉過頭冷道:“幸好你剛才沒有求我,我最討厭別人苦苦哀求。你很幸運。”
我僵直的站在牆角,直到雲楚將門掩上,我才放鬆全身的警戒,霎時覺得渾身疲軟無力,腳下虛晃,竟有些支撐不住身體。只是應付雲楚,就已讓我覺得有些體力透支。
他真不是個我應付得起的人物,與他較量要時時提防,處處小心,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可能是一個誘人上當的陷阱。剛才我若是被他激怒,當場發作,不知我的下場會如何,想想就覺得後怕。
還有,正如他所說,幸好我沒有哀求他,否則下場定然也是兇險。
與雲楚的第一次正面交鋒,在他或許只是場熱身賽,而我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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