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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想滅了我和孩子,怎麼轉瞬間又要我生下孩子?
這個女人,真是難猜。
[第四卷 宿命:第七十六章 回城]
連綿夏雨意外的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我的旅途也融進了雨中。雨水洗滌了塵土的燥氣,還人一個清淨清明的心境。涼風襲面,清爽中悄悄裹帶了秋的凋敝氣息,令人心裡泛起無限哀傷。
夢幻般,我來到那座宏偉的傍山宮殿“弒君宮”,搜尋傳說中的極品誅顏,一切都如夢如幻,連離開也是這般傳奇,彷彿發生在夢裡。
我再次確信,長公主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的行動和思維一樣迅捷,迅捷到不容我反應,只怕也沒給雲楚一個反應的機會,就已將我送出了落日城。真難想象,這個女人的心機智謀是用什麼鑄煉而成?我不知道她是怎樣瞞過了雲楚,反正我是越來越猜不透她了。她的心思比雲楚更難猜,浮雲般飄忽不定,像鏡中花水中月,虛幻而不真實,當你以為你已看到了“花”和“月”時,卻發現那不過都是些幻影。
沒有焦點的望著車外一閃而過的景緻,我忽然發現我已弄不清楚,究竟長公主是雲楚的弱點,還是雲楚是長公主的弱點,我對自己曾經的判斷越來越沒有信心。因為直到此時,我仍沒猜透長公主放我回醉城的真實用意。
自兩日前離開“弒君宮”的那個夜晚開始,我一直沒有放棄思索這個問題,設想了多種可能,卻沒有一個能成功說服我自己。只是記得那夜長公主答應前,曾沉默良久,上下打量著我,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當時不覺有異,這兩日想來,那種眼神令我的脊樑骨都寒顫不已。記憶中,我似乎見過這種柔中帶刀的眼神,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危機感便時刻縈繞著我。
在哪裡?究竟在哪裡?
我在哪裡見過這種眼神?
“少夫人,前面十里處就到西墨郡了。”駕車的古巽拉開車簾欣喜道,他背上的刀傷已好了大半,只是似乎傷了些元氣,看上去不如以前精神。飛羽一聽到了醉城邊界跟著雀躍起來,我的心卻隱約仍警惕著什麼,我自己也說不上來。
是啊,就要到醉城了。難道是我太敏感,想太多了?自下“弒君宮”出落日城,一路都平安無事,臨近醉城的地方百姓也都照常作息,人氣旺盛,哪裡像是有十萬大軍兵臨醉城城下的景象?
或許真是我想太多了……人一想多,有時就會神經質。
可我卻沒辦法抑制住自己的思維……
長公主為我準備了最好的馬車,雖是秘密出的“弒君宮”,連逸蝶也未辭行,但上百株誅顏隨行,陣仗不大卻也不小,雲楚向來耳聰目明,不可能不知道。可兩日來,馬車換馬日夜兼行,沿途竟通暢無阻。我沒想過雲楚會追來尋我,因為他畢竟是雲楚,是個有太多欲望,太大野心的男人,不可能為了兒女私情放下他的理想,我在他心裡的地位再高也高不過天下帝位。但我以為他至少會派人在沿途干擾攔截,可如今看來不是我低估了長公主穩住雲楚的能力,就是我高估了自己在雲楚心裡的地位。
還有,長公主究竟為何同意放了我?她的算盤到底打在哪裡?若想沿途殺我,她是不是已錯過了太多的機會?
馬車急行,黃昏時分,我已到了醉城西墨郡一個邊縣的城門外。醉城實行郡縣制,主城之外為郡,郡下為縣,縣下為鎮。醉城主城之外共有四個郡,以城的轄域人口來看,醉城屬於一個超大的城;而以郡的轄制來看,醉城的四個郡也屬於超大的郡。所以我娘曾說過,沒人把醉城僅僅看作一個城。
西墨郡是醉城四個郡中離主城最遠的一個。回途時沒有經過日月國的烏飛城,我便知道,長公主給我選了另一條回醉城的路,只是沒想到會到了這裡。我出城時走的並不是西墨郡,而是靠北靠主城的北番郡的一個邊縣,因此對眼前的事物稍感陌生。
醉城的郡每年要向主城報上計簿,也就是郡內各項統計表冊;即地方的行政成績;包括財政、經濟、教育、刑事、民事、災荒、軍事等事;每年上呈一個簿子;分門別類;在入歲之前呈報到主城,名曰:納上。也就是中國古代秦時的上計。
記得,我曾在古痕送來的一堆賬簿中看到過西墨郡的“納上”,印象中西墨郡的這個邊縣守兵多是疲弱傷殘之輩,因為其每年的撫卹開支與匪患人禍比其他郡的邊縣都多,令我印象深刻。但現在看來,這裡城門邊防雖森嚴城門卻依然敞開,任商旅百姓進出,井然有序,將士們也都年輕力壯精神振奮,倒是大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我原本以為雲楚若真有十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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