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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卻在口述心經之時突然逝世,因而只傳了半段《心經》。我也只是歪打正著,撿了個便宜罷了。
只不過這個便宜撿得恰到好處,我這時方知,明淨的名氣在醉城乃至天下都是屈指可數的。據說他自幼出家,十五歲便因參透佛理,深具慧根而聞名,如今他二十有四,已是天下人心中敬仰的得道高僧。
今日是啟光寺的開齋日,幾乎所有的人都是衝著他而來。希望聽他講禪,請他解籤,與他共食齋飯,只是這樣的機會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因為每年的開齋日他只為三十人講禪弘法,替三人解籤,與一人食齋。
眾人皆以得他垂青為榮幸,而我似乎得到了榮幸中的榮幸。
明淨不僅主動要求為我解籤,更主動邀請我與之共食齋飯。這一訊息幾乎令花迎歸嫉妒得抓狂。因為她之前還在有意無意的向我炫耀,她削尖腦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請明淨解籤的機會,似乎她來啟光寺的目的也就在此。
眾人皆說,明淨最擅於解籤,無論求問什麼,他解出的答案一定靈驗,數年來從未出過一次錯,神奇程度簡直堪比神靈。
這倒令我頗為好奇,凡人真能參透天機麼?
一炷香的時間,花迎歸從明淨的禪房出來,奇怪的眼神如探照燈一般打在我身上,她臉上閃過一絲莫可名狀的情緒。她是明淨解籤的第一人,那她究竟問了些什麼?而明淨又對她說了什麼?此刻的花迎歸與進門前的花迎歸簡直判若兩人,她之前的神氣與自信已蕩然無存。
牧原是第二個託明淨解籤之人,不過他進出前後,倒沒有什麼變化,既無悲亦無喜,一樣的從容自在。那麼他又問了些什麼?明淨對他又說了些什麼?
我第三個進入明淨的禪房,明淨儒形佛心,袈裟披身,親迎我坐下,屋內飄著一淼淡淡的薰香,亦給人一種禪的味道,令我彷彿置身於佛言梵語的縈繞之中,身心倍感舒暢。
我從小沙彌伸過來的籤盤內隨意抽出了一支籤,這籤非金非銀,非竹非木,晶瑩剔透,偏平有手掌般大小,像一塊水晶。上面刻著我看不懂的符號或者是文字。我將籤遞給明淨,明淨接過一看,臉上風雲變幻,瞬間由平和轉為驚震。
我一慌,“大師,可是此籤不妥?”
明淨道了聲佛號,驚震慢慢從他的臉上消退,“女施主請勿驚慌,此籤並無不妥,不知女施主要問何事?”
問何事呢?我自己似乎並沒有特別想問的私事,倒不如問問天下局勢吧。
“請問大師,單從此籤能否看出天下局勢所向?”
明淨又道了聲佛號,緩言慢語,“女施主胸襟寬廣,心懷天下,只是若想問天下,貧僧卻解答不了。”
“這是為何?”不是說不論問什麼,他都能解嗎?
明淨豁然一笑,“貧僧亦是這天下的一粒塵埃,又豈能參透承載貧僧血肉的天下?如滴水難知江河之勢,孤峰不明山巒之向,貧僧只能以局外之眼觀局內之情,若貧僧亦是這局內人,又何以參透整局?”
原來如此,精道,精到。當真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啊!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外乎也是這個禪機。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什麼想問的了。”我笑回明淨。
明淨沒想到我就這般輕易的放棄了讓他解籤的機會,稍有些詫異。我暗思,真正的神仙(玄機)我都見過,卻也沒向他問過半點兒前程往事,今日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問你呢?我早想開了,成事在天,謀事在人,早知結局未必是件好事。一條路真正吸引人的是路上的風景和行路人的腳印,並非路的終點。
明淨停了半響,“那麼,貧僧就給女施主講講這支籤的來歷如何?”他要講故事?這個我倒不排斥,做了個請的手勢,“大師請說。”
明淨又看了看那支籤,明眸善睞,笑得慈悲,“佛籤是佛照人心的明鏡,佛共造了九九八十一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就需不同的明鏡照看,人找對了明鏡就能照出萬般慾念。女施主拿到的這支籤為第八十一簽,原名:弒君。”
“弒君?”我大驚,怎麼會叫這個名?極品誅顏長在助妍山上,而助妍山上有弒君宮,如今我又抽到一支叫“弒君”的籤,這是怎麼回事?是巧合嗎?還是有別的什麼?
“女施主不必驚慌,”明淨出言安慰,“此籤雖名為‘弒君’,卻是一支上上籤。而‘弒君’只是佛陀初創此籤時設定的名字,因思及凡世俗人必定忌諱此名,因而佛陀又另傳了一名,名曰:不生。原指已脫了生死,不再生於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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