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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是古痕送我的禮物,以示尊重,算是還我一個公主該有的華麗婚禮。
拜天地時,我再次看到了平庸的醉城城主古嶽,但這次隔了層喜氣的紅綢,沒瞧見他那雙色眼。
做古痕的新娘子,最受罪的是脖子,頭上戴著沉重的鳳冠;最風光的是行頭,這身行頭,連我之前穿過的公主朝服裝也難以媲美;最輕鬆的是不用拋頭露面,被送入洞房後,我只需乖乖坐在床上,無需招呼客人,無需敬酒周旋。
我靜靜坐在“風裳居”的新婚房中,小蘭和嬤嬤們在一旁謹慎的伺候著。或許知道我之前是古痕的夫人(相當於侍妾)又懷有身孕的緣故,她們並沒有和我講解夫妻間的房事,只是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夜深,古痕終於踏著沉重的步子進了房,他已燻醉,但還是在幾個嬤嬤的指導下和我完成了婚禮最後的幾個小環節。
眾人退卻,古痕掀開了我的紅蓋頭,猛地捧起我的臉,一陣酒氣燻來,“你好美。”
我知道我今天很美,美得璀璨奪目,我也願意我的絕色容顏在今日綻放出瑰麗。我衝著古痕笑,笑得媚且雅,古痕一把抱起我,將我放到床上,他跟著上床,擁我入懷,讓我緊緊鑲入他的懷抱,也只是如此而已。
我知道古痕沒有醉,他只是想借著酒勁做一些他清醒時不能做的事,清醒時,他不能放縱自己如此肆意的鎖我進懷。
古痕小心的摟著我,怕傷了我肚子裡的孩子。
他冷漠之下的萬般疼惜,我豈會看不到?感受不到?
“我說過,你是我的妻,是我一輩子的女人。”古痕在我耳邊低語,收斂了他凍人的冷。
古痕說這話像是給出的一個承諾。他以前也說過,玄武場那次他甚至高傲的稱我是他選定的妻。可是在他眼中,他的妻究竟該扮演何種角色?他送我“鷹鏈”時,也說過,我是他的妻。
我心中一抽,可那之後,他便將我拋棄在一個夜晚的荒野上……
古痕的心裡有太多的謎,他對我說的話也總是半清不楚。他昨夜答應,婚禮過後會與我詳談,我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卻不知道他會否成全我。
我任古痕抱著,“你知道我心裡有很多問題,你會解答我嗎?”
古痕忽然鬆開我,“該你知道的事,我一定會讓你知道。現在你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來接你,一同去城主府。”古痕輕輕起身,下了床,出了房,不容我質疑他的話。去城主府,是新媳婦要給公婆敬茶嗎?
我幽幽低嘆一聲,側過了身子,古痕對我的愛若即若離,飄緲不定,實在令人難懂。
剛靜下來,耳邊傳來一陣笛音,悠揚中透著絲絲無人能懂的哀怨,似悽非悽,似悲非悲,曲調卻是我曾經唱過的《天仙子》的曲調。又是古痕,他既能記住《春江花月夜》的旋律,能奏出《天仙子》便不稀奇了,古痕寄情於音,因而笛音雖妙卻失了平靜,聽得出他心潮起伏,糾纏在我是我,我非我,是我非我,非我是我的迷惘心緒中。
聽著笛音,我情緒漸漸低落,躺在床上久不能寐,無意間竟哼唱出曲調柔悽的《蝶戀》:
想要對你說
不要離開我
風風雨雨都一起走過
孤單的時候
誰來陪伴我
還記得你許下的承諾
天上多少雲飄過
地上多少故事成傳說
天廣闊
地廣闊
天地痴心誰能明白我
風中多少花飄落
雨中多少往事成蹉跎
風婆娑
雨滂沱
風雨中你卻離開我
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時,我的心便為之一顫,原本大好的心情也忽然低沉起來。而此時此景,唱起此歌,我似更有無限感觸,淡淡悲涼感油然而生,唱到動情處,我竟哽咽難語,而古痕的笛音也在我歌聲之後消失在了黑夜中。
只有夜風襲來,似乎還殘留著一段無奈,一段情。
不知不覺,我入了夢鄉。夢中到了一個很美的仙境,各色的花,奼紫嫣紅,爭奇鬥豔,仙霧縈繞在腳下,似情人甜蜜的低語,一身白衣勝雪的古痕負手站在那裡,平靜而溫和的對我笑,笑傲乾坤,我努力的走近他,他卻始終站在遠處,無論我如何走也近不了他的身,只能遙看他,遠遠的對我笑,一笑傾城。
即使在夢中,我也知道那是個夢,因為古痕傾城的笑太昂貴,笑得悲天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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