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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難道沒發現嗎,自從這個妖孽來了這裡; 咱們村子就發生了種種怪事,到最後甚至連地龍翻滾和瘟疫都來了,村民們死傷無數; 田地莊稼毀於一旦。”她嘴角銜笑,劃出和那個妖道一樣的弧度,“可又在這短短几個月之間,房屋建成,土地豐收,大傢伙難道就不感到奇怪麼?”
眾村民被這麼一提醒,原本還有些於心不忍的人們,甚至想要衝上去踩死滄月。但終究被幾個大漢攔住。
“大家稍安勿躁,這不是我們王家特意請來的道長麼,面對滄月這樣的妖孽,必定有比咱們更好的方法。”錢雨似乎是對這妖道十分信任,一直使勁攛掇著村民把滄月交給那道士處置。
村長和村裡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者皆是認為錢雨說得不錯,他們不過一介凡人,怎麼可能會有比這“神人”更好的斬妖之法呢?
紛紛點頭,表示確定。
君然被一群大漢阻攔在後,口中甚至還被塞進一塊布條,幾個人齊齊攔著他想要往前的腳步,只將手中的麻繩扯得更緊,牢牢的束縛住有所舉動的他。
“君然怕是已經被這妖孽迷惑的深了,見這妖物竟還想衝上去幫她,不若求求這道長,問問可有什麼還魂之術,好讓咱們君然回來?”
身邊和君然一塊長大的漢子摸了摸腦袋,他倒是好心。可惜竟將信任交給了那個妖道,以為自己做的是好事,卻偏偏將君然送上了斷頭臺。
那妖道便是捻了捻灰黃的長鬚,後頭跟著錢雨一行迷信之人走至君然等人的面前。
他彎下身子,左右看了看君然的狀態。
君然雙目如冰,狠狠的望著這個妖道走近,偏偏他此時行動受限,無法做出什麼反擊之舉。只得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看了又看。
最終站起,朝著身後眾人道:“這小子被妖孽迷了眼,若是不好好調養,恐怕將來便會隨著這妖孽一塊屠滅整個村子。屆時塗炭生靈,便是爾等縱容之。”
村長一聽這還得了,趕忙的問該用什麼法子才能讓君然“恢復正常”。
那道士一時間沒有回答,便也只是頗為神秘的笑了笑,捻著鬍鬚接著往滄月那裡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道士這般走來走去是有個什麼法子。
從竊竊私語到安安靜靜,不過也只在瞬間。
滄月和君然的視線,透過這通天的火光,穿過人影憧憧,終於觸碰到了一起。
滄月眼中似是有淚,又帶著一種蒼涼無比的情緒,她有些委屈的趴在地上,身上還有幾個大漢為了壓制住她而踩上的腳。
她其實是很痛的,心裡更是痠麻不已。若放在平時,誰給她氣受,她必定是錙銖必較,還得附贈大哭一場。可此時嘴唇卻緊緊地抿在一起,似是咬著牙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
哪怕是死,她也是個神仙。神仙,就該有神仙的風骨。
若是在死前還要懦弱的哭,那神仙還有什麼是值得人麼期待的呢?
她驀地唇角開出一朵笑花,笑裡帶著清晰的歡喜和悲哀,她終是忍不住開口,朝著君然做了個口型。
雖然隔得遠,但那口型分明就是對不起……
君然望著她,內心只有無盡的自責和後悔。
應該是他說對不起的。道歉的人,不該是滄月。
“當真是愚蠢至極的凡人,我滄月為神者在世一千四百年,初次下凡遊玩,便遇到這麼些個愚昧無知之人。”她似是解釋,又似是挑釁,總是那樣輕蔑的笑容,著實是灼傷了這些村民。
他們其實也處於一種選擇困難的境地,先是聽了這道士的分析,後又有錢雨的攛掇,真相似乎就是如同他們所說的那樣,這村子半年來的異狀實在太多,讓他們不得不懷疑。
於是一些人將與君然家交好的陳、張、沈三家看住,這群人便浩浩蕩蕩的衝進了君然家,將“被迷惑”的君然捆起,又將滄月狠狠壓制。端看這道士仙風道骨、兩袖清風的模樣,又和錢雨的想法不謀而合,大家便如此深信不疑。
可現在這滄月又說自己是神仙,大家不禁聯想到往日這姑娘嬌憨純真的模樣,剛才還堅定不移的信念,似乎又有了動搖。
若真像這道士和錢雨說的,滄月是個妖孽,處置了便也罷了。可若是汙衊了她,便是私下處置了一個神仙。
他們信神的旨意,便是怕自己做了這樣的錯事,萬一受到了天上的處罰……
結果便是萬劫不復。
那妖道一個回身,便是兩手合十朝天上拜了拜,一手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