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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的不可能了。
也沒想到,容謙的斬草除根來的這麼殘忍而又快速。
他是想要徹底拔掉葉家,除了葉太傅在內的其他葉家人,也統統都要死。
葉君然和葉夫人赫然在內。
容謙徹頭徹尾就沒想讓葉家好好活著,他已經喪心病狂,將違揹他想法的人完全處理掉。清漪能為葉家做些什麼呢?
除了這張魅惑的臉來求一些恩典,其他的根本無濟於事。葉太傅是必須要死的,那麼她能幫助的就是救下受到牽連的葉夫人和葉君然。
她和葉家只除了那三個月的時光相處,卻讓她發現世間之美麗。可她也是害慘了葉家的罪魁禍首,他們終其一生是不會有所善終了。
所以進宮成了她的選擇,她以美色相誘,容謙理所當然的上了當。
她勾纏著他,一點點的迷惑他,讓容謙將葉家的一切拋之腦後,葉夫人和葉君然也能保住一命。
誰都當做是容謙不顧一切的把一個青樓女子納進了宮,誰都認為他是被美色迷惑,可誰也不知道其實這從頭到尾都是這個青樓女子的“投懷送抱”。
一場計謀,算計多少人的心。
直到葉君然和葉夫人離開了京城,清漪知道她的使命完成,再也不需要用盡心機讓容謙留下。
新人進宮,總會忘記她這個“老人”的,那些人的手段可比原來的她還要狠毒。
她喝下的那碗湯,是絕育藥。她穿的棉衣,是柳絮充的。
可她都能忍,包括哪些醜奴惡僕的欺侮,她一樁一件統統忍下來了。
反正這世間的殘忍之處,她幾乎都體會了一遍。這樣的在肉體之上的傾軋,根本傷不了她的心,最多讓她不能完完整整的離開這個世界。
月亮真圓啊,連月光都這麼好看。
清漪看著這滿園冷光,忽然覺得周身更冷了。
心底裡湧出的荒涼是什麼?那股惆悵將她的胸腔填滿……
她很想回到那年的中秋節,很想回到在葉府的時光,也很想回到沒有遇到容謙的小時候。
她只是清漪,不是這深宮裡等待死亡降臨的清妃娘娘。
宮闈裡的夜夜笙歌啊,綠竹坊裡的人來人往啊,都不及這月色朦朧之下的追溯年華了。
她大概是老了,也大概是困了。
她需要睡一會。
就睡一會。
記得要叫醒我啊。葉君然。
形容枯槁的女子眼角噙著淚,嘴邊卻莫名開著一朵笑花。她裹緊了身上的棉被,彷彿只是陷入沉睡。可只有這月色輕悄知道,她再也醒不過來了。
一夜春風來,萬樹梨花開。
清漪從睡夢中驚醒,頭頂上深色的帷帳似乎有些陌生,她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朝旁邊一看,這才有了實感。
她的丈夫躺在身側,被窩裡的一隻手還牽拉著自己的。
清漪看著他,似乎要將他鐫刻進自己的記憶裡去。
或許是這眼神太犀利,葉君然被這樣的眼神給瞧醒了。再往旁邊一瞧,竟是自己的小妻子深深地望著他,眼角還掛著一串未乾透的淚珠。
“怎麼了?”
清漪搖了搖頭,將身子往他那邊一歪,縮排了他的懷抱裡。
“沒怎麼,就是做了個噩夢罷了。”
“夢見什麼了?”能讓她害怕到流眼淚了,那一定是很害怕的事情了。
葉君然牢牢地抱緊了她,將她輕輕顫抖的身子整個攏在了自己的懷裡。
“我夢見容謙將父親殺了,你和孃親被流放嶺南,我進了宮成了容謙的妃子。我們就這樣錯過了。”清漪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喉頭生澀。連聲音都有些哽咽。
這個夢太過真實,幾乎是將她所經歷過得一切重新顛覆。扼住了她的呼吸,連帶著心都隱隱作痛。
葉君然卻笑她,“夢和現實都是反的,你不知道嗎?你看父親前兩天才和我吵過架,中氣十足的能把屋頂掀翻,孃親就更不用說,早上頭你才去請過安。那些夢境哪怕再真實可怕,也只不過是夢境罷了,安心睡吧,我會保護你的。”
他把她的夢境全盤推翻,只是安慰著她,擁著她靜靜入睡。
夜深了,這個夢不應該把她嚇醒的,也不應該因為不存在事情而擔憂。
可莫名的,葉君然的心裡也泛出一點奇異的感覺。
如此安穩的日子,真的是他創造的?容謙是他拉下臺的?清漪也是他所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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