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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橫肉,手裡偏偏還拿著一把扇子,頭上還簪了一枝花,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有看到的街坊趕緊將自家的大門緊閉,心裡“突突”直跳。
這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此人名叫榮虎,是朝陽街有名的惡霸,平日裡欺男霸女的無惡不作,見著有姿色的女人就往府里拉,不管別人是未婚的還是已成親的,這一片地兒被他糟蹋過的女子無數,強行擄進府的都不知有多少有去無回的,生生地被折磨至死。
但此人卻是個精怪的,行事頗有些分寸,官家女子從來不碰,專盯庶人下手,便是苦主想告也無那銀錢打理衙門,只能生生地把血往肚裡咽。
周圍的人見他都躲得遠遠的,生怕遭來無妄之災,誰讓榮虎有個在理親王府裡當妾室的妹妹,聽說他那妹妹生得不錯,頗為得寵,榮虎仗著妹妹的勢,沒少做些傷天害地的事,便是京兆尹看在王府的份上,都會給他些面子,平頭百姓哪裡敢與他抗爭。
蓮笙自小便豔名遠揚,他早有耳聞,可是一聽說她是錦寧侯府未過門的兒媳,只得把心思收起,自是不會來招惹,可如今侯府退親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正中他的下懷,如此美人,怎麼不讓人垂涎三尺。
一行人威風八面地闖進洪家的院子,只驚得老兩口心驚肉跳,魂飛魄散,兩口子心中叫苦,怎麼把這惡鬼給招上門了。
榮虎自認風流地把扇子一收,整下頭上的花,對著洪家兩口涎笑作揖,“岳父岳母,小婿給二老請安了。”
兩老口已魂不附體,面色慘白,洪大壯著膽子道,“榮爺怕是走錯門了,小女並未定親,擔不得榮爺這聲岳父。”
“擔得擔得,你瞧,小婿連聘禮都帶來了。”說著一揮手,幾個大漢把箱子抬上來,開啟一看,首飾布料齊全,還有一套桃色嫁衣,看著倒是像模像樣。
見二老驚得張大嘴,榮虎得意地笑道,“從現在起,蓮笙姑娘就是我的女人了,岳父岳母,小婿明天辰時就派人來接,還望二老到時候不要誤了時辰。”
說著頻頻往屋裡張望,想見美人一面,若不是那蓮笙姑娘生得太過貌美,他也不會備下聘禮,不過是納個妾,直接一頂轎子抬進去就行,但想著要美人兒心甘情願才有樂趣,便才有此一遭。
只見房間閉得嚴嚴的,半天也沒見著人影,他耐心也用光,直接就要進屋裡,洪家二老阻攔不及,眼睜睜地看著人衝進去。
裡面端坐著一位二八少女,身著粉色儒裙,膚若凝脂,墨髮紅唇,正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手裡的剪刀,只見那剪刀如活了一般在她手裡翻轉飛舞,另一個黑臉的丫頭立在她後面,怒目瞪著他。
榮虎愣了一下,不覺得心花怒放,果然是個萬里挑一的美人,只覺得以前自己玩過的那些女子醜若塵泥,比不得眼前的少女半根手指頭,他學那秀才般拱手作揖,“娘子,小生這廂有禮了。”
“滾,”蓮笙頭也不抬,只把那剪子對著空中連刺幾下。
此時洪家二老也進來了,護在兩個女兒前面,杜氏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知榮虎得罪不起,哀求道,“望榮爺開恩,放過小女,民婦願來生結草銜環,做牛做馬來報答你。”
說完就要跪下,蓮笙托住她,不讓她跪下,誰知她卻一把扯住女兒,“蓮笙我們一起求求榮爺。”
榮虎剛被蓮笙的氣勢驚到,聽到杜氏的話“哈哈”大笑起來,“你這老婦,我要你報恩幹什麼,再說來生太遠了,你老了,也做不動,就讓你女兒今生給我當牛做馬吧。”那牛馬二字咬得特別重,連老實的洪大都聽出了裡面的齷齪。
蓮笙對二丫使個眼色,倆姐妹這才將杜氏給扶起來,杜氏也明白過來,這姓榮的絕不是說好話就能放過他們的,心裡又氣又急。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算是死,也要拼個魚死亡網破,”蓮笙把剪刀握在手裡,雙目直視榮虎。
那雙杏眼不怒而威,把榮虎驚得不輕,轉念又想,一個庶人家的姑娘,能翻出什麼大浪,他心裡暗道,這紅蓮子倒是個剛烈的,怕是不好馴服,只不過這樣的姑娘玩起來才更有意思。
“明天一早我就來接人,否則……”榮虎將洪家四人一掃,眼裡的意味不言而明,那就等著大禍臨頭吧。
此時,院子外面響起三三兩兩的腳步聲,一會兒,傳來郭氏的驚呼聲,“哎呀,這麼好的料子,皮光又水滑。”
眾人看去,只見那杜大舅三口又上門了,箱子裡的首飾都被母女倆戴在頭上,春杏頭上插得銀晃晃的,杜舅母正拿著那桃紅的嫁衣,愛不釋裡撫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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