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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作沒看到對方要說話的樣子; 轉過頭與曹侍郎低語,然後一同離宮,等馬車行至安業坊; 突然車伕一個“籲”聲將韁繩拉住; 馬車停了下來。
外面傳來李長隨的聲音; “侯爺; 是魯國公府的馬車。”
又是他!
對於這個魯國公三番四次地示好,洪大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從知曉這個有可能是他的親生父親後,更是讓他不知如何回應。
魯國公府的僕人在馬車外低聲地說道; “康樂侯爺; 我們國公爺有請。”
相請?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洪大的心裡很是複雜; 他也形容不出此刻是何等滋味; 似酸又怨,想了想; 終是下了馬車; 隨那僕人走進旁邊的茶樓。
李長隨對著身邊的小廝使個眼色,那小廝立馬會意,很快悄悄地從後面溜走; 躲開他的視線,直奔攝政王府。
茶樓的包房內,魯國公正坐著獨自茗茶,一身長袍,雖是年過花甲,可通身世家子弟與生俱來的作派,瞧著很是儒雅,見洪大推門進來,連忙起身示意他坐下。
洪大恭手道,“見過魯國公,不知國公請下臣來所為何事?”
魯國公看著洪大粗糙的手,十指顯得又短又老,手背上的老皮似是才剛脫不久,雖然白了一些,可皺褶很多,他的臉上先是一黯,很快恢復正常,對著洪大道,“康樂侯不必拘謹,快快請坐。”
“謝魯國公。”
兩人對面坐著,近處看著,魯國公不免更加心酸,洪大比自己小一輩,照理該是最得意的時候,可相貌看著竟是和自己差不多,因著常年勞作,臉上的風霜之色很重,儘管最近養白了些,可那骨子裡的滄桑感如何也掩不住。
這個兒子,多年來所受的苦不少,據侍衛回報,一直都在後端門裡賣豆腐為生,每天風裡來雨裡去的,雞不叫就要起來,日子很是拮据。
他的心裡愧疚難當,若是當年,他仔細些,發現那屍體不是煙娘,是不是就不會錯過他們母子,兒子也不會在市井長大。
洪大覺察到他打量的眼色,儘量坐直身姿,不卑不亢,眼前的人說是自己的生身父親,對他來說,比陌生人更不如。
魯國公府的姜世子,他也見過,與魯國公長得很是相像,只不過從生下來便養尊處優,保養得很是白淨,雖比他大,可看著恰如他的晚輩。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悵然,臉色漸漸冷漠起來。
見洪大的臉色木然,魯國公清下嗓子,說道,“老夫對康樂侯一見如故,心生結交之意,如此不約而請,望康樂侯見諒。”
“不敢,魯國公相邀,下臣當然不會推託。”
“那就好,實不相瞞,康樂侯讓老夫想到一位故人。”
魯國公說著,小心地觀察著洪大的臉色,見他臉上半點好奇之心都無,心裡也拿不定主意,不知兒子是否知曉當年的事。
“那恐怕要讓魯國公失望了,下臣長於市井,祖祖輩輩都是下苦討生活的,想來與國公的故人並無半點關係。”
見洪大如此回答,魯國公有些激動起來,“怎麼會沒有關係?康樂侯從來都不曾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嗎?”
洪大這才正眼看向這個從未謀面的生身父親,見他的眼中透著急切,似是有幾分真情,可想著死去的母親,還有魯國公夫人做的那些事情,心裡又冷了下來。
“魯國公此言何意,下臣姓洪,家父,先祖都姓洪,何來其它身世一說?”
魯國公深呼一口氣,低聲帶著悲意道,“實在不相瞞,你確是老夫親子,當年是老夫疏忽,害你們母子流落在外,受盡苦痛。”
聽他這話一出口,洪大“霍”地一聲站起來,聲音帶著堅定,“魯國公請慎言,家母與家父乃是結髮夫妻,生前伉儷情深,街坊鄰居皆可為證,下臣絕不能允許有任何人汙衊他們的清名。”
魯國公也站起來,雙手想上前來拉他,眼中透著真切,“你真是老夫的親子,你娘名為煙娘,是老夫的愛妾,可當年出事,為父不知你們還在世上。”
出事?
說得可真輕巧,分明是謀殺,洪大想著從女婿口中聽到的往事,他的母親生前遭的罪,心中越發的不平,他將手拳握得死緊,“魯國公說笑了,怕是認錯人了,下臣怎麼可能是你的兒子呢?”
見洪大不相信,魯國公急起來,“老夫自知虧欠你良多,若你肯回來,這下一代國公的位置,為父一定讓你來繼承。”
這話說得洪大恨意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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