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不可否認,他心裡對這個小皇后是有些歡喜的,慈眉善目的,看著就很舒心,就是不夠呆,如果能時常像後宮女人那般與他撒個嬌啥的,就是最好。沐心慈是沐家的女兒,卻也是他娶進後宮的皇后,李睿打算,就算將來要端了沐家,他也不會傷沐心慈,只要她乖乖的做他的皇后。
李睿折騰一通,攜著沐心慈躺在寬闊的龍鳳榻上睡了去。沐心慈待李睿睡熟後去殿外園子裡看了看——沒有人。
現在約莫是子時,想必師父今晚是不會來了。
沐心慈不由失望的嘆了氣,往寢殿裡走。
“心慈。”身後傳來一聲輕喚,淡淡的,撥開寧靜夜色,剎那間心坎坎裡都明亮了。
沐心慈回身,見杏花樹下青漱正笑吟吟的看著她。明明剛才沒人咧。
“師父,這麼晚了你還在呢。”沐心慈連忙過去。讓他等久了。
“我既答應了你要來,便一定會來。只是現在已經夜深,還要練習嗎?”
沐心慈果斷的點頭。“要!”
“已經夜深,你不怕累?”
“明日復明日,要懶惰總有許多理由可以找,但若要堅持,什麼理由都不是理由。”
青漱讚賞的點頭。
“那我們便換個地方。”
青漱攜了沐心慈輕身飛上屋簷,去了而今還空無一人的青玉宮。燕國視“青”為下,燕皇宮裡凡是帶青字的,都是冷宮。蘇昱住的青蓮宮也是。
沐心慈以為師父青漱是誤打誤撞帶她來了青玉宮,卻不知道,青漱是下意識就帶她來了這裡。
沐心慈雙眼施了攝魂咒,夜裡也能視物,雖不如白天那樣明晰,但也足夠看得清楚。如今的青玉宮,與她二十年後被廢打入冷宮時,模樣相差無幾。物是死的,年年歲歲相似,人卻變了,當年所愛,當年所恨,而今看來,那些恩怨情仇竟都如此可笑。
後來的那些歲月,水深火熱,幸得,有九幽在她身邊。還有玉洛秋、上官蓉,以及那兩個從戰場上撿回來的孤女,花束、茗香……
現下趙國皇室已被西涼控制,玉洛秋和上官蓉定是正在水深火熱。哦,是了,現在是十年前。趙國長公主玉洛秋也才十五六的年紀,上官蓉也不過二十出頭,大約還沒嶄露頭角,還是女扮男裝的小兵?
沐心慈在追憶,九幽又何嘗不是。如果不是沐心慈,或許此生,他都不懂什麼是愛。從他懂事開始,從他知道自己被製成毒物開始,生活於他,這個世界於他,都是死的。沐心慈,是他灰暗的生活裡唯一的那一抹明亮……
九幽把自己的青鋒劍遞給沐心慈,自己折了根花枝作劍。“你且先熟悉下用劍的感覺,克敵制勝的第一步,是能駕馭手裡的兵器。”
沐心慈接過青鋒劍才知道,原來這劍可不如她想象的那般輕巧,得有十來斤啊。可這劍在青漱手裡,看起來卻輕巧自如的。
九幽教沐心慈飛虹劍第一重心法,以及些基本招式。沐心慈學得認真,累也不喊苦。
九幽發現,沐心慈在黑夜裡竟也能正常視物,有些疑惑,但也沒問她。九幽當日在鏡城,不清楚沐心慈已經找了紅蓮夫人達成交易,得到攝魂咒。
練罷,沐心慈與九幽同坐在青玉宮前的石階上。九幽一直竭力表現得寬和,做一個合格的師父,避免被認出來。其實,他沒有想好要在沐心慈身邊呆多久,或者說,是能呆多久。
這樣隱瞞身份,紙終究包不住火,總有拆穿的那日。如果身份被揭穿,出現了兩個蘇昱,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大概,等時機成熟,他會安靜地離開。至少等到沐心慈長大了,能脫離燕國皇室束縛,脫離險境,真正成為大燕主宰的時候,他才能放心。
沐心慈側頭偷偷看了眼師父青漱的坐姿——一手支劍,一手隨意的放在膝蓋上,微仰著下巴,望著深黑不見底的蒼穹,有種灑脫的味道。這樣子,和九幽好像……
“師父,心慈想請您幫個忙,可以嗎?”
“你說。”
“徒兒想找個人,他也是練飛虹劍的,是天蟬國天火宮的椴木宮主的三弟子,你或許知道他,他的名字,叫九幽,。”沐心慈還是想找一找,夜裡來看她的人是不是九幽。為何最近,那個人都不來了?
九幽心裡猛跳了一拍,握劍的手緊緊抓著劍柄,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平靜。“未曾聽過這號人物。”說完,又忍不住好奇補了一句,“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如果單憑名字,很難找”
“他……”沐心慈頓了頓。九幽,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