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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像棋盤上的棋子,被引導著,往死路上去。
蘇昱前些日冥想了半夜,去右相府一探,突然改變了主意。陳國此時攻燕,或許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燕國的主力兵,或許不會派給沐家,而是來剿滅陳國。
若如此,那可不妙。蘇昱不是來勸退陳*的,而是另有他用。兵既然出動,空手而歸也是可惜。
蘇昱獨坐在夜色裡,手裡握著只錦囊,裡面裝著陳王給他的救命藥。
他親手將他推來燕國送死,卻又給他這救命的藥。
呵。蘇昱將錦囊扔下風煙臺,坐了一會兒,離開時,猶豫著又下去把錦囊找了回來。
罷了,自己何必較那個真,命還是自己的。
而此刻,燕皇宮中,沈湄儀花顏失色!
“陛下!陛下你怎麼了!”
“咳、咳、咳——”李睿劇烈咳嗽,唇色犯霜,氣若游絲。
“來人啊,快傳御醫!快!”
御醫署八個御醫怕得直打轉,李睿中毒了,卻不知是什麼毒,無從解起。
“皇上若有個閃失,哀家便誅你們九族!”菱太妃急怒。
沒錯,這毒是蘇昱下的。進宮那日便下了,只是此刻才毒發罷了。死不了人,只是讓李睿纏綿病榻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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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戰不知道西涼皇后北宮令會親自出動,一行正在往斬龍山去,一路上馬蹄達達,一路好風光。
沐心慈心頭不安,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抓不準,大約是近來兩日眼睛不適,酸澀流淚,導致心情焦躁。
“可是哪裡不舒服?”九幽在馬車外的隔簾子輕聲問道。
“沒有……”沐心慈話還未畢,便聽馬蹄達達的兩聲靠近,接著便是大哥沐戰的爽朗的大嗓門兒——
“青漱師父,你對我小妹倒是關心得緊。阿音能有你這樣關心細緻的師父,也真是她的福氣!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阿音啊,大哥可給你找了個好師父好父親吶,往後你要好好孝敬他老人家,哈哈哈……”
九幽臉一僵,馬車內沐心慈嘴角抽了抽。
沐心慈柔聲道:
“大哥!你可小聲點兒吧,這山谷裡回聲彷彿有一千個你在咆哮,嚇住趙國百姓就罷了,若咱們家‘武夫’的名頭遠播九州,爹爹和二哥就該頭痛了。”沐家上下,就你一個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嗓門兒忒大了。
沐戰聞言立刻噤聲,正了正色,筆挺著背,噠噠噠的騎到前頭去,風度,倒是有幾分翩然。
山谷花香遍野,鳥雀啼鳴。沐心慈氣悶,想起剛才沐戰那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話,真是哭笑不得。偷偷撩開馬車窗簾一角,瞥了一眼行在一側高頭大馬上的九幽,挑了挑眉梢,勾了唇角,輕聲喚道:
“師父。”
九幽聞言靠過來。
“師父,等我及笄滿十五歲,你就四十了,是不是?”
九幽眉間微微皺了皺,舒展開。
“恩,沒錯。”
沐心慈嘆氣:“唉,你整整比我大了二十五歲,都能當我爹了……”
“……”
九幽沒說什麼,神色如常,自走自的。
沐心慈放下簾子。
九幽御馬走得更遠了些。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沐心慈正在無聊的發呆想著回宮後如何過燕皇后宮生活,馬車窗簾子便突然被挑開,伸進一隻男人的手來,還有,一捧白花瓣的野山花。
沐心慈接過,那白手縮回簾子外,便聽得窗簾邊小聲的傳來一句平靜直白的陳述道——
“其實和二十幾歲的男子差別不大……”
沐心慈樂了,猛吸了口野花香,讚道:“還是‘野花’香!家花比不得。”
九幽聽見沐心慈那句“野花香”眼神微動,嘴角翹起絲笑容,伸手順了順馬兒的鬃毛,插…了朵野花在馬兒的頭上。馬蹄兒噠噠的也輕快起來。
‘家花’在燕京城的皇宮裡,‘野花’,在這馬車邊兒守著。
她說,還是野花香。九幽聽懂了。
馬車裡還有金釵,悻悻的眨了眨眼睛。這,難道是撞破私情……?
金釵閉上眼,佯裝睡著。
算了,這種事,就當沒看見吧……
幾隻山雀啾啾的上躥下跳打鬧,高高低低地飛舞追逐在,到高崖間,戰到激烈處,撞落一塊岩石,從高滾下來,叮叮叮的滿山谷迴響。
沐心慈屏氣凝神,仔細豎耳傾聽前面傳來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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