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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上下無不感嘆左右相同朝多年,果然感情深厚!老太皇是徹底的老年痴呆了,問什麼都翻個死魚眼,嘴裡流著口水說不清楚話,顛三倒四。這個氣煞了沐沉舟!丫的,這一個瘋了一個傻了,可怎麼問?或者那東朝寶庫的事,真的只是個傳言?
趙王玉佔與長公主玉洛秋本打算在初春來燕,怎知突然有事耽擱了。玉洛秋信裡沒說是什麼事,但沐心慈猜測與陳國派使臣去趙脫不開干係。眼下天下七國一片混亂,爾虞我詐,誰是盟友誰是敵人,誰能分得清,誰又敢輕易信任?指不定今日結盟打了勝仗,明日便一舉滅了你!是以,七國都在觀望,只看其餘各國的態度,誰為盟友,誰為最先要消滅的眼中釘!
要說起來,趙國如今大約是和燕國一個鼻孔的,可惜趙國太弱,就算結盟也幫助不大。趙王玉佔雖沒能來燕國,但卻送來了不少“好禮”,都是女兒家用的東西,胭脂水粉珠、釵瓔珞、布匹裙子,只差沒有送肚兜了!都是給沐心慈的。九幽不高興了好一陣,直到沐心慈把自己剝乾淨了獻上,他才沒再板著冰臉。其實趙王送來的那些物什沐心慈確實挺喜歡,都是些精緻奇特的東西,趙國人手巧,做的東西好看,沒想到那趙王還是個懂得討女子歡心的,比九幽開竅多了!自然,沐心慈是絕對不會告訴九幽這些話的,除非想被他冷暴力!
燕國之外,從西涼手裡奪來的七城一州還算太平,沐心慈讓土已族恢復了名來的族名,不用再受完真的壓迫、低人一等,土已族如今安定的生活,心頭也沒啥難過的。
時下又是一年春景。煙花三月放舟正好。難得偷來兩日閒暇。常年駐守西涼邊土的二哥沐休和駐守與東周邊境的大哥沐戰也回了燕京,實在難得得很!趁著這天氣晴朗,沐家兄妹三人放舟江上。自然,九幽也是在沐心慈的身邊。
沐家上下對九幽很熟悉。沐沉舟是尤其的看好九幽。只道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怎地這“老丈人”眼裡也出“西施”了?
對此沐心慈一度懷疑爹爹沐沉舟是不是對九幽別有所圖!可據她觀察一年多,除了沐沉舟每次看見九幽都笑呵呵的兩眼發光一陣誇讚,也沒看出哪裡不對勁,倒是奇了!
沐心慈琢磨著,爹爹沐沉舟約莫是把九幽當做了自己年輕夢想的寄託。九幽長相好,琴棋高,武功更是高,往哪兒一站都是玉樹臨風讓人移不開眼,簡直是極品武夫,沐沉舟的畢生追求啊!若要怪起來,還是得怪沈老賊總是武夫武夫的罵她爹,導致他一生都活在武夫的陰影裡,對文武雙全的人有著超出常人的嚮往。
正是凌晨破曉之時,荀陽江桃林杏花夾岸,落英滿山,紅白芳菲飄落江中,碧水盪漾,遊船畫舫來往不絕,琵琶女歌聲綿綿,唱得竟是三年前沐心慈在江上唱得那首詞。
“松山石寒霜白月,滾滾浪濤拍岸驚。半臥沙場,醉枕江山,看山河內外、英雄草莽,萬代春秋社稷,誰人主乾坤……”
只是在商女口中唱出,別有一種幽怨、哀傷。
不知李昭如今身在何處,可活得如他所願那般瀟灑恣意……
“大哥,你可想做皇帝?”沐心慈問沐戰。
沐戰心情好,提起酒罈狂喝了一頓,啪的往地上一摔,大喝道:“皇帝有什麼好做的!我不稀罕。”
“來來來!”沐戰給沐休、沐心慈、九幽各扔去一滿壇酒,“妹夫接好咯!”
沐戰使了內力,九幽單手接住。
“喝!今日咱們幹個痛快!”沐戰大喝,震得不遠處幾葉扁舟船家船客驚慌側目,以為江洋大盜來“幹活兒”了。
沐休鄙夷了沐戰一眼。“大哥你可注意些形象罷!”武夫的名頭都是你造出來的。
“我才不像二弟你惺惺作態,武將又如何?男子漢就當粗狂些!”沐戰一平日還有些忌憚,喝酒就完全沒了形狀,沈老賊那武夫的鄙夷也不是全然空穴來風。
沐休不理會沐戰的大道理,舉杯對沐心慈認真道:“阿音,如今我們家已是騎虎難下,自古成王敗寇,不生即死。我們沐家兄弟辛苦保衛的土地和黎民,不能就此功虧一簣,淪為別國奴隸。阿音,你且放手去做,我們支援你!”
“阿音!就如二弟說得,你且放手去幹,我們沐家上下都是武夫,沒那治國的頭腦也沒那興趣去當皇帝,我們就愛舞刀弄槍,是要打下西涼還是東周,只要你一句話,刀山火海,大哥二哥陪你闖!”
沐戰這話說得直白粗魯,沐休雖鄙視,但也贊同。他也沒那心思去治理國家,不如帶兵打仗來得爽快。好吧,或許他骨子裡也是個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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