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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於翌雙眼瞬間失去了光彩,失望、難過,無力道:
“呵,我早猜到你不會接受我……這串香珠,是我母妃臨死時留下的,讓我送給心愛的姑娘,你不願接受我的感情我不強求,希望……你能收下這串香珠,全當從此斷了我的念想。日後西涼與姜國,誰生誰死,咱們各憑本事,我亦不會留情……”
鬥於翌手掌裡躺著一串十八顆的檀香珠,幽幽的香氣,很宜人。
“陛下還是留給未來的皇后吧,我恐怕受不起。”沐心慈沒有接。想起鬥於翌坎坷的身世,心裡有些不忍。可感情的事,她向來分明,愛就是愛,不愛就絕不留一點希望。
鬥於翌受傷的冷笑一聲。“我身有殘疾,你是嫌棄我這樣的感情?呵……”鬥於翌忽的揚手要把香珠扔進水潭裡。
“誒!你扔它作甚!”沐心慈從鬥於翌手裡奪過來。“這是你母妃給你的遺物啊!”
“你不要,這東西拿來又有何用!”
沐心慈頭疼。“罷,那我便先替你收著吧。”
西涼皇鬥於翌被安排在玉琢殿。
鬥於翌告別沐心慈回去的路上,隨身御前將軍楊閻與他會合。
“陛下。果不出您所料,上次那個帶毒的男人就在宮裡。”
鬥於翌點頭以示瞭然。楊閻偷偷看了一眼鬥於翌。
“此人不除,必成大患!”鬥於翌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瓶子,“放在他茶水裡,仔細些,萬不可露出馬腳!”
“陛下放心!”
楊閻雙手接過瓶子,鬥於翌走遠。
早在當年的西涼大戰中,鬥於翌便識得九幽。這個男人一身是毒,劍出必要人命,不留活口,人足智多謀、心狠手辣。最重要的是,只要他在沐心慈的身邊,沐心慈便不會倒下,更不可能到他鬥於翌的身邊來。他如今是西涼的王,便要對子民負責,不能只憑自己的愛恨做事。該狠得,還得狠。
那毒公子不怕毒,所以他才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遍訪下毒高手,用盡何種毒藥,才找到了最毒的藥,但卻不是那瓶子裡裝的,那不過是失敗的試驗品。那男人難對付,是以他還有另一手準備,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用那方法。若傷了沐心慈,他還是不願的……
楊閻看著鬥於翌遠去的背影,攥著瓶子心頭七上八下的。
鬥於翌身體有殘疾,當時的他本沒有將鬥於翌放在眼裡,卻怎知這個二皇子氣度、智謀一點不輸大皇子,看似溫柔,實則果敢、果決。若他先遇到鬥於翌一定會忠於他,只可惜,他先遇到的是鬥於澶……
如果大皇子在西涼已經沒有地位,名義上成了死人,若他此刻回西涼就是找死,鬥於翌不會放過他。所以,他才去了桑國。這個秘密,鬥於翌還不知道。
楊閻從懷裡摸出半隻玉燕釵,剛毅的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一絲甜,然後又立刻緊皺起眉頭,盡是狠色。把釵子放進懷中。那個該死女人,以為就這麼騙了他就完了?
休想!
宴席罷,沐心慈回到瑤華宮。要說做女皇后有哪裡最不習慣,那便是要自稱“朕”。沐心慈習慣了許久才改過來。
“金釵,朕有些渴,倒杯茶來。”
金釵魂不守舍的,沒聽見。沐心慈又說了一遍,金釵感覺去倒水,急急忙忙之下又不小心打碎一隻杯子,連忙告罪。
“今兒個西涼皇來了之後你便魂不守舍的,到底怎麼回事?”
“奴婢,奴婢昨夜裡著了涼,心口悶得慌,所以……”
“既著了涼,那便早些休息吧,蝶衣留下伺候就行。”
“是……”
金釵在沐心慈洞悉的目光中退下,表面鎮定,心緒不寧。一想起那個站在西涼皇身後的青年男人,她就戰戰兢兢的。‘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呢!’這句話已在她心頭反覆問了百十遍。
那個站在西涼皇身後模樣剛毅又粗狂的男人楊閻,竟是當時在江州抓了她的男人。當時她為了活命,勾引欺騙了他,而後,他識破了她的美人計,憤怒的一刀砍斷了廊柱、一掌打傷了他,但終究,楊閻還是請了大夫來為她治了傷病,放她走了。
金釵逃走之後才發現,原來楊閻偷偷在她身上塞了銀子,還有一塊紅玉。而她一直戴在頭上的玉燕釵,不知何時也被一分為二,她這裡只留下一半。
一釵分作二,千里寄相思,釵合再相見,玉燕鳴情意。中土的民俗,情人分別便會把釵子分作兩半,各自留一半。那個男人,對她難道動了真情?金釵心頭從沒有這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