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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如不是很瞭解朱氏這個婦人。畢竟她來秦州時間也不長,只知道她似乎連孃家都沒有,是季白做生意的時候半路上帶回來的。天生豁豁嘴,對外宣稱自己是叫狼咬的,但其實應當是天生的兔唇。
季白身邊這些年來來去去至少七八個妾,如今唯一留下兩個,一個姓萬一個姓方,是兩隻應聲蟲兒,一左一右看著寶如,笑道:“寶如就留在咱們院子裡唄,這屋子住著多涼快,往後明德回來了,出進也方便照顧。”
寶如笑一笑,顯然十分難為情,也不應聲兒。朱氏嘆了一氣道:“瞧見沒,孩子就要自己生,我早不行了,你們肚子又不爭氣,如今咱們大眼瞪小眼,連個跟前湊趣兒的孩子也沒有。
我最喜歡寶如這憨憨的樣子,一瞧就是個乖孩子,只可惜她的心向著隔壁,不向著我們,有什麼辦法?”
一妻二妾同時笑,寶如也跟著笑,既她們說她憨,她也只好裝個憨樣出來。
趕晚,寶如經過石榴園時,撞見個十七八歲的男子,一身細綢面的袍子,臉兒白白淨淨,笑起來有幾分陰氣,瞧著不像是這家子的奴才。
她並不認識這人,瞧面像猜著怕是胡蘭茵家的親戚,遂也一笑,轉而要往朱氏房裡去。那人卻一聲喚住了寶如:“想必這就是寶如妹妹!”
第10章 補子
寶如略頜首,點了點頭。
這男子道:“晚生名叫胡安,是胡知府的侄子,蘭茵是我姐姐,有明德這層關係,咱們如今算得是兄妹了。”
寶如恍然大悟,叫了聲:“胡安哥哥好!”
胡安瞧這小丫頭面相嬌美,卻憨憨傻傻的,再一想那王朝宣雖說這回走了,卻也撩了狠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殺回來,若叫王朝宣得了手,以自己的身份,這輩子也難再見這個憨憨傻傻的小尤物兒。
遂湊近一步道:“前兒王朝宣來,聊起榮國府世子李少源,倒說了兩句閒話兒,你要不要聽?”
寶如一瞧這就是個酒囊飯袋,當然就明白過來,從胡蘭茵要替她修屋子,再到朱氏請她住到隔壁,繞著好大一個圈子,怕就是要推這廝出來,遂也一笑,問道:“什麼閒話兒?”
胡安湊近一步道:“王朝宣說,妹妹前腳離京,那李少源就看上了齊國府的二小姐尹玉卿,兩家一拍即合,只怕很快就要大婚了。”
齊國公尹繼業,以國公而拜涼州都督兼河西節度使,是整個大魏皇朝最重要的邊關將領。二小姐尹玉卿比寶如大一歲,自幼驕縱撥扈,打心眼裡愛李少源,無論任何場合,從不掩飾自己對李少源的喜愛,明裡暗裡沒有少跟寶如針鋒相對過。
寶如也猜以李少源的年齡,給了自己退婚書之後必定會擇妻立刻完婚,卻不期他竟會娶尹玉卿。
李少源的父親李代瑁是高宗皇帝的二兒子,大行皇帝的兄弟,先帝死後,年僅八歲的李少陵登基,他為輔政大臣,與太后白氏同治,是名副其實的攝政王。
李代瑁孩子生的比先帝早,所以李少源是高宗爺爺的長孫。人言小兒子,大孫子,老人們無論有多少孫子,最疼愛的自然是長孫。
李少源生的俊秀,又才高八斗,自幼最得高宗疼愛,即便當今皇上李少陵,雖貴為太子,在京城也沒有他的風光驕縱。
他常言京中唯有兩家小姐能叫他另眼相看,一個當然是寶如,因他愛她,愛到心坎裡。
另一個便是尹玉卿,因他厭她,厭她一見面就纏著叫哥哥,也是厭到心坎兒裡。
寶如心說如今李少源只怕不厭尹玉卿了,畢竟尹繼業是涼州都督,瓜州連年用兵,整個邊防戰事全由尹繼業一人撐著,即便白太后和小皇帝李少陵,也得看尹繼業的臉色。
胡安還堵在小石徑上,見寶如一張小臉含羞,滿含秋水的眼兒裡全是道不清說不明的情愫,笑的越發沒個正形,搖著把扇子道:“妹妹你當初也是看走了眼兒,那李少源就是個狼心狗肺,天下間老實又耐看的男子,還是出在咱們秦州了。”
寶如抿唇一笑:“哥哥說的很對,我也覺得咱們秦州男子最好。”
她回眸一笑,轉過另一棵石榴樹,往朱氏院裡去了。
這夜寶如翻來覆去睡不著,朱氏的小丫頭蓬兒一會兒給她搖扇子,一會兒又給她端杯水,寶如並不喝水,只開著窗子吹風,吹了許久給蓬兒看自己一身的小風痘兒:“不行,這屋子太潮溼了,我還是回我們院裡,與我娘擠一夜的好。你也不必驚動大伯孃,否則她該笑我輕狂了,好不好?”
蓬兒瞌睡多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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