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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他柔聲道:“我不過一個秦州的山匪,能娶你,是我兩輩子的福氣,你此刻就問,但凡有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好不好?”
寶如猶豫許久,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是永昌道上的匪,當初押貨的時候,可曾往涼州押過一個生的有七八分像我的婦人?”
季明德斷然搖頭:“不曾。”
有那麼一刻,他面容停滯,僵硬,連眼珠都不會再轉,就像個死人一樣。寶如定眼看著,若他果真撒謊,同床共枕這麼久的人,總能看出些躲閃,畏懼來,可他沒有,他就那麼定定的躺著。
寶如大鬆一口氣,轉身溜了下來,躺到了季明德身側。
他手已不知伸到了何處,唇帶著灼息燙了過來,噴在寶如的耳鬢側,方才透骨的歡意一喚即起。
就這樣,寶如拿指頭掰算時,絕望的發現季明德非但不曾遵守一年之約,止這個月在一起的次數,一隻手已經數不過來了。
為什麼是三個月,既恨李代瑁入骨,又為何要入榮親王府,這一點,寶如至今也沒有弄明白。
榮親王府中,對燈坐了一夜的李少源顫手拉過案頭一隻天青釉的小茶筒。這是趙放的老物,無論茶夾還是茶匙,皆由趙放自己拿梨木根製成,是寶如當初離開長安時,贈給他的。
他掂在手中輕搖了許久,取蓋,將六君子一枚枚取出來擺在桌上,再反手一倒,裡面飄出張疊成小官帽形狀的宣紙來。展開,是寶如的字型,蠅頭小楷,一字一句。
她寫道:
少源哥哥,見信如晤。大約以你之力,是保不得我們一府人的。概因先帝駕崩那夜……
李少源匆匆往下掃著,讀到最後,便見寶如寫道:
往昔回鄉,見關山中夜宿之處幾易,隨從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唯土地廟經年不倒。先帝給予的血諭,我會將它藏在關山之中。若你見信時我已喪,獨留青苗一人,看在他萬事無所知的份上,你取走血諭,放了他。
若見信時我猶還在,懇請,千萬,我在秦州等著你!
至此,李少源終於恍然大悟。
先帝駕崩,血諭,窮途末路的追殺,他曾是她全部的希望。
而趙寶松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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