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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道:“老爺您說,趙放三朝元老,家中姬妾都是美豔無雙,怎會看上我這麼個天生兔唇的婦人?”
“放屁!”季白吼道:“必是。說不定你當年就是蒙著面,用一雙眼睛迷惑的趙放了?也正是因此,明德才一次次陰我,還能忍住不碰寶如,否則同羅族的姑娘,連季墨那等正人君子,一夜要同羅綺五回,我就不信季明德他是聖人。”
理論上來說血親的兒子,一次次陰他,若不為早知他不是親爹,怎麼可能幹的出來?
季白越想越氣,狠狠揉著菸絲,咬牙切齒道:“季明德路子野著了,秦州八縣的土匪,人人稱他叫大哥,王定疆先後派了五撥人來,都是叫他悶聲兒給弄死在關山裡頭的。
現在倒好,屎尿盆子全栽到了我頭上,你生的好兒子,那不是人,那就是條毒蛇!”
朱氏忽而揚手,兩眼望著漆黑的頂梁道:“老爺,我拿明德的性命發誓,我的跟明德什麼都沒說過。他是你的兒子,要給你養老送終,求求你,父子之間彼此退一步吧。”
季白深吸一口氣,吐出兩道白煙,閉上了眼睛。
被季白稱為毒蛇的季明德,在寶如夢裡也是條毒蛇。
天還未亮,院子裡掛拉掛拉,是有人有拿掃把清掃院子。寶如迷迷糊糊往板壁上蹭著,季明德也緊緊貼在她身後。……然後,窩裡。
“能像胡蘭茵一樣大?”寶如忽而一句神來之問,倒是逼退了季明德。
他翻身坐起來,閉眼片刻,再笑一聲:“胡蘭茵有多大,究竟我又不曾看過,她不過咱們的大嫂而已,頂多應付兩句,你為何總要糾結於她了?”
寶如扯過錦被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暗道胡蘭茵恨不能倡的滿秦州人盡皆知他與自己圓了房,季明德一口白牙倒是咬的死緊,再不會承認。
不過他這個人的好處便在於此,若在外人看來,昨夜她跟方衡就等於是私奔了,他倒好,一句話也不說,摟著一覺睡到天明,仍是溫溫的臉色。
聽外面人聲漸多,寶如也不敢再耽,匆匆起床出到院子裡。青磚青瓦的小小四合院兒,方衡滿臉灰敗,一雙秀眉緊簇,鬢角還貼著一片可笑的狗皮膏藥,與趙寶松二人負手站在主屋的屋簷下。
黃氏一見寶如出來便奔了過來,攬過她道:“千躲萬藏的,誰知季明德還是追來了。寶如,咱好容易出來了,你求求季明德,我瞧他雖不對付別人,倒還不敢惹你,你再多說兩句好話,讓他放了咱們,好不好?”
寶如想起那句即刻洞房,早嚇的腿麻腳軟,連連搖頭道:“嫂子,咱先不要惹他,等出了這洛門鎮,半道上再尋機會脫身,好不好?”
倆人正嘀咕著,季明德還是昨天那身短打,自院外走了進來,笑的春風日和,抱拳道:“大哥大嫂,你們也是趕得巧,出來遊玩竟投奔在我義父別院之中。咱們這就過去,見見我義父,如何?”
趙寶松昨夜先是因為黃氏放了方衡進寶如的屋子而大怒,責了黃氏一場,但因為出逃之事全是方衡一人操持,況且相比於季明德,他也覺得方衡更合適寶如,哭了兩聲也就罷了。
誰知眼看四更,方衡滿臉血衝了進來,他才知季明德半路趕來,鳩佔鵲巢,把方衡給打出來了。
清清早聽見妹妹在隔壁哭,趙寶松不知季明德這斯文敗類怎麼折騰她,幾番欲要衝進屋去,又怕撞見了要傷妹妹的臉面,才忍到現在。見面就罵:“季明德,原本就是五百兩銀子的事兒,寶如在你家住了三個月,我也不計較了,銀子都已還了你,我們如今要走,你若敢攔,咱們就當面較量一場,如何?”
青光天色,季明德的臉上蒙著一層青玉白,仍在笑,但臉繃的有些緊,目中寒氣漸盛,忽而袖拳輕咳,院外立刻湧進來七八個與他同樣穿短打的漢子,一個上前問道:“大哥,這人還要用請的麼?要不兄弟們替你綁過去?”
季明德皮笑肉不笑,示意這些混身匪氣的人不要再言,上前道:“大哥,請!”
若說趙寶松這個人,身為宰官之後,父親還曾是督察使,按理來說自幼受家庭薰陶,理該有一番大作為的。但事實上他天性軟弱,用祖父趙放的話來說,其心胸才智,全然不及妹妹寶如十分之一。
所以趙放臨行前給趙寶松的安排便是,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趙家血脈不斷。概因除此,他也沒有別的能力。
季明德先武再文,趙寶松方才強撐的那股子勇氣頓消,眾目睽睽之下,忍氣吞聲率先出了門。
寶如抱著小青苗抬眉遠眺。這洛門鎮離秦州城不過百十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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