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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求兩房妻子相安,但顯然胡蘭茵想要獨霸季明德。
逃又逃不得,留下來也隨時有生命危險,寶如是被逼急了的兔子,面色慘白往前一撲,險險撞倒那一尺多寬的大香盤,好容易緩過息來,搖頭揩著眼淚:“我不信,我不信明德會這麼對我。”
胡蘭茵白了寶如一眼,香插入爐中,週週正正的拜著,冷笑道:“他果真拿你當妻子,為何昨兒我都險些把你賣了,他今天也不聞不問?小丫頭,須知不論你顏色再好,同羅來的還是爪哇來的,如今不過一個落難的草雞而已。
明德是我大房的男人,不日就要回我大房,你若就此週週正正的拜,叫我一聲主母,我那臥榻的地臺上,還有你個通房的位置,若你還當自己是明德的妻子,就等著跟姓楊的老虔婆兩個一起喝西北風去。”
寶如已經退出了文昌廟,兩隻手緊攥著,斗大的淚珠兒往外崩著,哭的梨花帶雨:“我不信,明德不可能這麼待我,我要找他問個清楚!”
胡蘭茵插完了香,將寶如一步步往那槐樹林裡逼著,一臉猙獰帶著冷傲,仿如蔑視一隻螻蚊:“不過一個罪官之女,我幹爺爺一而再再二三的給你找好歸宿,你卻好歹不識,害死王朝宣不說,還一步步將明德拉入深淵,要拉他陪葬。
他能容你,我卻容不得你。我不能叫你這樣一個紅顏禍水,禍害了他大好的前程!”
她邊逼,寶如邊往後退。寶如身後不遠處,胡安的好友莊思飛穿著件水紅色直裰,頭戴草綠色方巾,在落葉滿滿的林子裡鬥雞一樣跳來跳去,兩手不停往懷裡摟著。
胡蘭茵再逼兩步,眼看那莊思飛就要勒到寶如的脖子了,誰知就在這時,原本小臉兒蒼白六神無主滿臉掛著淚花兒的寶如竟詭異一笑,忽而轉身,兩把香灰直撲莊思飛的眼睛。
做虧心事的人不敢大聲叫,莊思飛兩眼進了香灰,連撲帶揉,前後亂竄著,只覺得右腳一緊,哎喲一聲,整個人便被倒吊了起來。
要說這陷井,還是莊思飛自己羅織的。
當初胡蘭茵提議,讓胡安和莊思飛先辱寶如,再找個周邊的泥腿漢子栽贓,然後推寶如下山,假裝她被侮之後因為羞憤而自盡。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胡蘭茵不怕季明德生氣,也不怕季明德知道事實真相。
畢竟為了趙寶如,兩人積怨已多,她要的是當著季明德的面殺趙寶如,再給他一個震懾,叫他知道那怕季白死,她有王定疆和胡魁做靠山,他就只有伏首貼從的份兒。
第40章 兔子咬人
計行到胡安和莊思飛這兒卻起了岔子。趙寶如好比唐僧肉妖怪人人見了都想吃一口他們當然願意嚐個鮮兒。
但嚐鮮也有個先來後到胡安仗著自己是胡蘭茵的堂弟當然佔準了第一口。莊思飛是個來撈過水麵的下套打結這種事情自然就得他來幹。
但無論佈局的還是做局的,誰都把寶如當成個小傻婦人,誰知寶如面憨心不憨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神采靈靈,一上山便見文昌廟後面隱著抹子水紅衣袂遠處林子裡的大槐樹上還掛著一截腸子粗的麻繩。
一進廟門胡蘭茵再一挑釁寶如順水推舟,也暗猜莊思飛和胡安兩個弱書生怕綁不住自己所以想弄個平常舉子們在這山上套猴子的套索先把她捆起來。
她左晃右晃實則是看好了地上的繩套子誘著身後的莊思飛腳往那繩套子裡面鑽呢。
待那莊思飛被吊到半空寶如還在示弱,她哭哭啼啼道:“大嫂你等著看我叫明德來替我做主,你等著。”
胡蘭茵一看寶如要跑畢竟向來害人她都是動腦的沒有動過手,一把未抓住寶如,慌得叫道:“胡安,胡安你在那裡,快來幫忙!”
胡安是個酒囊飯袋,兩隻眼睛裡唯寫著個色字,這一回沒想著自己出面,要比那莊思飛佔個先機,早脫了衣服在文昌廟後面等著,聽見胡蘭茵叫自己,光著身子在牆後掃了一眼,才慌慌張張準備套衣服。
偏這時候寶如竟直衝衝跑了過來,扯過胡安掛在樹上的棉褲棉直裰就跑,連那褻褲都沒給他饒了。
胡安光著身子不敢追,胡蘭茵屁股太大,走起來倒是搖曳生姿,跑兩步便是氣喘噓噓,眼睜睜看著寶如把兩件衣服抱著扔下了山崖。
胡蘭茵氣的吼道:“胡安,你再不出來,明年就別想跟我一起去長安。”
樹靠一層皮,人靠一身衣,光著身子的胡安終歸是不敢出來,跳腳叫道:“姐,她不過個小丫頭,沒什麼力氣的。快扯她的頭髮,拖過來,給我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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