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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跟他多說一句。
兩輩子了,到現在,他依舊走不進她的心裡。
季明德扶寶如躺在引枕上,替她蓋上毯子,坐了很久,見野狐直愣愣端著飯桌衝了進來,輕搖著手指噓了兩聲,示意他端下去。
眼看要春闈,季明德還要到隔壁李純孝家去聽課。他出門時天已經黑透,各坊間的坊禁都上了。
兩家拐彎的地方有株櫻桃樹,恰此時開花。月光涼涼,一個穿本黑刑官服的男子站在樹下。
傍晚季明德回家的時候策馬太疾,但眼晴餘光掃過,李少源就站在那株櫻桃樹下,從回家,與寶如閒聊,至少一個時辰了,李少源猶還在那兒站著。
落櫻沾在他肩上,月光融融,泛著淡淡的光澤。
季明德也不多話,繞他而過,進了李純孝家。
從入三月開始,李純孝便在後院的幾株沙棗樹下授課。秦州來的舉子們或坐或站,亦是在那才生嫩牙的花棗樹下聽課。
不過前後腳,李少源手扶佩刀,亦進來了,站在後院的門上,靜靜的聽著。
“明德,我問你。故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此問何解?”李純孝手負一卷《中庸》,踱到季明德面前,緩緩問道。
在會試中,策問是最重要的一考,而考題基本出於《禮記》和《左傳》兩部大經。眼看臨考,四書和五言八韻,這些苦讀二十年的舉子們於制式上已經熟的不能再熟,剩下的,除了考場上神來之筆,就全靠運氣了。
唯策問考題難押,李純孝只能以今年出題的考官,以及他在朝為官的方向,並這三年的朝治,各方面來衡量,然後試押出題來,教這這些秦州舉子們不面對應。
這些年,他至少兩次押中策問,所以每到策問一課,座無虛席。甚至於其它各州的舉子們,都要魚目混珠,進來旁聽。
滿院舉子皆圍湊過來,季明德不疾不緩,語中剛氣十足:“仁,人也。修身以道,何謂修身?眼耳鼻舌為身,非禮勿視妄言勿聽就是修身。禮,理也。理,道也。律法雖嚴,為政在人,所以禮治便是人治,為政在人。
學生以為,以人取身,其標準便在於看其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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