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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誰。”
季明德忽而簇眉,抬頭:“豆兒。”
在外面等不到寶如說話,聽到小西拉又犯了病,才躲回西廂的卓瑪給下了一跳:“大……大哥。”
苦豆兒和楊氏兩個本就氣的恨不能撕了卓瑪,一聽季明德居在屋子裡,俱是大喜,苦豆兒高聲道:“爺,奴婢在了。”
季明德道:“去,把野狐和稻生叫來,就說卓瑪姑娘的牙不乾淨,叫他們幫她洗洗牙。”
卓瑪並不知道洗牙是個什麼東西,還在那兒愣著,苦豆兒一把扭過卓瑪,將她的手臂一翻剪,冷笑道:“不就是洗牙嘛,何必勞煩外院的小子們,小時候我們說錯一句話,我爹常替我們洗牙的,卓瑪姨娘,走,奴婢親自替你洗牙去。”
寶如和楊氏不是匪,也不知道洗牙是個什麼事兒。
苦豆兒連撕帶擄,就把個卓瑪給擄走了。
季明德果真不動:“你做的很好,今日這番滋味,便以人頭來換,我也願意。
我也得反省,或許給了卓瑪些不該給的暗示。但於她,我一直是當妹妹。”
這才是他愛的哪個女人,不是不妒也不是不嫉,她有一雙冷眼,早就看透了卓瑪,而她戳穿卓瑪的方式,叫他欣賞讚嘆又五體投地。
比急智和聰明都可貴的,便是她這種婉轉大氣的處事方式,乖乖,季明德心說,老子何德何能,兩生能有這樣一房妻室。
等季明德洗罷澡回來,寶如這才開始容容敘述卓瑪這些日子在王府中的所作所為,和盤托出。
她道:“你有你的野心,我一直都知道。便卓瑪,我也不是因為要爭點寵愛才妒她,想離間她,說她的壞話。小及家,大及國,這樣的人會有很多。
在強者面前謙順卑服,在弱者面前為虎作倀,瞞上欺下,阿迎奉承,你若不能明辯,叫這樣的人欺了,是家,則家不寧,是國,則國要亂。”
“卓瑪這般的性子,確實需要人調教。”季明德替寶如蓋好了被子,抬頭臉色即陰。
小丫頭,學了她娘一點皮毛,便在寶如跟前賣弄。枉他曾像待悠容一般待她,終究有琳夫人的恩情,季明德抑著怒氣道“我會找人好好管教她,但她比尹玉卿病的還重,管不管用,就要看天意了。”
寶如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自從土蕃一戰後從懷良回來,寶如就覺得季明德變了。他的目標更明確了,野心也更大了,曾經的他只想考科舉,做進士,找到一個會賞識自己的人,然後藉此實現自己的理想。
如今他已不寄希望於任何人,只想自己上,做皇帝。
親爹都能下得去手殺的人,拉她擋過刀的李少陵不過個坐在那位置上的死人爾已,只要踏平一切危險,他一伸手,皇位將是他的。
卓瑪實在算不得什麼。不過個天真,漂亮,眼裡只有季明德的小女孩而已。既季明德要做皇帝,將來這樣的小女孩不知會有多少,寶如若為此而生氣,氣死的只有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
她其實是想以卓瑪來喻,叫季明德在還沒有上位之前,不要只膨脹野心,冷靜自己,將來為帝,不要叫像卓瑪這樣只知曲意奉迎,投其所好的佞臣們給誤導了而已。
李代瑁窮盡十年,想培養出個好皇帝,卻只培養出一個淺浮於表,只知書本表面的小呆子。
季明德歷過人間疾苦,但他殺心太重,如今更添了野心,就憑他如今的性子,若為帝,也不是個好皇帝。
大魏王朝王朝開國近百年,高宗之後,先帝的二十年,是逐漸沒落的二十年,如今皇家子嗣中,若說為帝,帶這個王朝走向中興,最適合做皇帝的,應當是李少源。
畢竟從小到大的戀人,雖說也總是犯錯,敵不過季明德這老土匪,總叫他攥在手心裡,可如今他駐兵劍南,是攝製尹繼業最重要的那一環,沒有李少源在外駐軍為攝,榮親王府和這大魏江山,如今都不存在了。
無論何時,只要想起李少源,寶如的心中就格外暖融。
而季明德為帝,會把這個王朝帶向什麼地方,寶如拿祖父趙放的眼光來看,真的想都不敢想。
季明德道:“打明兒起,等閒不要亂走,什麼地方都不要去。若身子不適,也不要用御醫,從義德堂請郎中來診脈。”
寶如猛然翻身:“你要動尹繼業了?”
季明德唔了一聲,千言萬語止在嘴邊,握了握她的手:“等我回來。”
其實這才是真正第一回,他心裡沒底,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回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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