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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廢話,問道:“究竟何事?”
綰桃道:“二少奶奶的小貓西拉不知何時竄到了明輝堂,咱們才換了三天的霞影紗,叫那小貓趴上趴下,全勾劃了個稀爛。東西雖也平常,但王妃洗罷澡出來,瞧著窗子稀稀爛爛的,這會子氣暈了,還在床上躺著呢。”
寶如問道:“我的西拉現在在何處?”
綰桃道:“還在我們明輝堂,二少奶奶也不必管此事,全是這些婢子們管不得畜牲,那貓不能養了,就此打死,這院裡誰負責養貓的,後面大通房裡挨板子去。”
她說罷,轉身就要走。
寶如道:“且慢,既是我的貓,我總得瞧瞧是怎麼回事不是?正好兒,既母親回來了,又還病著,我過去問個安吧。”
說著,寶如也就跟著綰桃到了明輝堂。
過照壁便能瞧見叫窗子上稀稀爛爛的霞影紗。屋中隱約一聲喵嗚,寶如不由加快了腳步。
顧氏躺在床上,烏髮披散在枕頭上,衣衽極高,倒叫寶如想起自己上吊那一回,大夏天穿著件高衽褙子,熱的幾乎沒暈過去。
她跪在床側週週正正行了大禮。
顧氏有氣無力的笑著:“不過幾扇窗紗而已,一會兒叫丫頭們把窗紗換了就成。貓那東西不乾淨,皇宮裡養它,據說是它夜裡能見鬼,宮裡那位害人多,心裡有鬼才養貓,咱們榮親王府不興養貓的,打死扔出去吧。”
寶如眼兒巴巴,還跪著,握過顧氏的手,道:“母親,好歹養過些日子,抱過來再叫我看一眼吧。”才足月的小貓,捏死不過一把,她總得先哄回來再說。
圓圓的眼兒,一幅天真相貌,害的兒子十幾年在長安城都是別人口中的笑話。
顧氏忍著心頭血,終歸她面軟,被寶如求上了,沒有辦法,只得給綰桃使個眼色:“罷,叫二少奶奶看上一眼,也好去去她的念想。”
不過半日的功夫,小西拉白白的毛也捋到了一處,蔫巴巴的,瞧見寶如也無甚精神,耷拉著眼睛輕輕喵嗚了一聲。
貓都到懷裡了,寶如也就放心了。
她站了起來,輕捋著貓毛,見綰桃伸手就來抱,一把抱著西拉轉身,忽而厲聲說道:“娘,綰桃這丫頭居心叵測,要挑撥我們母女間的關係,你說怎麼辦?”
顧氏還從未見過寶如發怒,坐起來問道:“這是怎麼說?”
寶如一指指上綰桃,伸著貓爪給顧氏過目:“我的小西拉昨兒才新修過趾甲,您瞧瞧,這一隻只皆是鈍角,便用力也劃不爛布匹。霞影紗是羅,羅雖輕薄透亮,但極結實,便人手都難撕斷,更何況這禿禿的貓爪?”
苦豆兒一直以來是照顧西拉的那個,昨兒花了半天的時間給西拉磨爪子,最聽不得人冤枉西拉,恰她身手好,手中力氣大,兩把撕拉過幾截霞影紗來,捧到床前,跪在地上說道:“瞧斷裂的截面,分明是剪刀剪過,而非貓瓜劃開。”
寶如轉身對上綰桃兩隻微深,深厲厲的眼睛,一笑道:“分明是這丫頭剪開了紗,再賴到我的貓身上,綰桃這不是挑撥咱們母女的關係,是什麼?”
綰桃立刻就跪:“夫人,奴婢絕沒有做過挑撥離間的事。至於這貓,奴婢出來的時候,唯獨見它在桌子上竄著,當然認準了是它,既二少奶奶一口咬定說沒有,那奴婢就再去查查,看究竟是誰撕破的窗紗。”
顧氏多聰明的人,一看貓打不死,人也抓不走,遂柔聲責起了綰桃:“你瞧瞧你,怎能這般亂冤枉貓,快給西拉賠不是。”
綰桃笑起來頗有幾分白太后的柔媚,屈膝便跪,伸手要來捋小西拉的毛:“是奴婢的不是,怪罪小西拉了,小西拉原諒奴婢一回,好不好?”
寶如闊袖一拂遮上小西拉,聲音雖柔,但也嚴厲無比,頗有幾分家中長媳的威嚴“祖母整日說家和萬事興,但若別有用心的婢子們整天在主子面前挑唆,主母們又豈能和氣?西拉不過一隻貓,可她的主人是我,母親,這婢子分明是在挑唆咱倆的關係呢。”
她不接受活稀泥,一口咬定是綰桃故意挑唆,轉身笑望著顧氏,要看她怎麼辦。
顧氏看了片刻,眼看寶如不依不饒,皺了皺眉頭道:“是否有意挑唆,綰桃此舉確實不對,去,給我跪到西廂簷廊下,跪著思過去。”
綰桃猛然抬頭,盯著寶如的眼睛裡滿是怒火,咬了咬牙,終是出門,跪在了西廂的簷廊下。
第140章 惡徒
跟顧氏辭別時寶如回頭有些疾猛然瞧著顧氏脖子上隱隱約約有兩處紅斑瞧著頗像是在白馬寺季明德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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