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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她箜篌的女夫子所贈,她初聞噩耗,始知白太后出爾反爾,怕是要將整個趙府所有的人斬草除根。
寶如唯一一點希望全在李少源身上,遂寄信一封,請他無論如何再求白太后一回,那怕餘人都得死,至少保下小青苗一條命。
千里路上書信難寄,那隻鐲子,本是她給捎信人的報酬,誰知那人連信帶鐲子,一併捎給李少源了。
方衡深深嘆了一氣,看寶如面色漸凝,眼兒巴巴望著自己,終究是忍下了後半段話。
他爹方勳前幾天夜裡勸他回京時,曾說,寶如聽聞趙相死的噩耗,從秦州修書一封以示退婚,隨附一隻鐲子以示退婚的絕決。
那鐲子形似兩龍銜珠,李少源接過鐲子的同時,鐲斷珠碎,信差趁李少源不備一匕首刺了過去,並道:“世子爺忘恩負義,不守承諾,任我趙府一門被殺,我家小姐與你之婚約,便如此鐲子,從此兩斷!”
李少源雖含著金鑰匙出生,但從不曾忘修文武,十七歲恩科及第,從此接過大理寺少卿一職,負責長安城一應刑事案件,常在刀尖上行走,反應當然敏捷之極。他抬臂便擋,匕首隻擦過手臂。
可那匕首是淬了毒液的,當夜李少源便腿僵腰癱,命懸一線。好在方勳及時趕到,替他配了抑毒之藥,才保住他一條性命。但從此,他腰椎以下全癱,成了個廢人。
方勳多方查證,確定匕首所淬之毒,其實是來自於騰格裡沙漠的一種毒蟲,可侵肉附骨,麻痺人的筋絡,輕則致癱,重則喪命,叫人生不如死。
騰格裡沙漠遠在塞外,恰是花剌屬地,這種毒蟲,也只有花剌人才會養它馴它,而寶如的生母同羅綺,恰是花剌人。若說這毒不是寶如下的,除了李少源外,誰會信?
李少源癱瘓之後,除了兩條胳膊能動之外,便溺都不能自理,整個兒成了個廢人。
榮親王府何等人家?當初便是肯與相府一個庶生女結親,也全憑老太妃和王妃扛不過李少源的軟磨硬泡,見寶如落難之後不肯收斂,揚言退親不說,竟還淬毒鐲子要害李少源死。
自己不要的男人,就要殺掉他,這是何居心?
王妃一怒之下,遂也以牙還牙,命吏部往秦州送了封公文,要叫普天下人都知道榮親王府公開退婚。
李少源已成廢人,藥石難救,因為兇手是寶如,王府才未將此事公佈出來,李少源的癱瘓,也一直瞞著所有人。情人成了仇敵,若再度相逢,也不知他們要如何面對彼此。
第48章 分別
寶如一人進了岔口衚衕的家也不進門使著在巷口頑的小青苗叫了趙寶松出來就在那井臺邊上將自己這些日子來攢的五千多兩銀子全給了他。
趙寶松翻著銀子不可置信:“明德給的?”
寶如應了聲是。吩咐道:“你們也別往臨洮府去那地方離土蕃近太亂。
你們向北,往甘州去吧,錢不多省著些用。到了後假冒個別的名兒寄個信來,叫我知道你們在那裡就成,也許咱們往後永遠不得見千萬照顧好青苗也永遠別來找我,若我平安了會去找你們的。”
趙寶松嘩啦啦翻著銀票甩手道:“兄妹一體要走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這憨厚的哥哥,到如今還不知道天降災禍其實是因為她在宮裡呆了一夜,聽了不該聽的看了不該看的。只當是因為趙放父子得罪了王定疆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寶如不敢告訴他這些,氣呼呼道:“我自有家有男人,會照顧自己,你把我的青苗照顧好就行了。秦州這地方呆不得,趁著王定疆主意沒打到你身上,快快兒的走吧。”
趙寶松甩著銀票,仰頭無語看蒼天,亦是眼兒紅紅:“一門三代忠良,卻落得如此境地,我要殺回長安,在太后娘娘面前呈情,讓她殺王定疆那個閹佞,給祖父報仇!”
青苗左看一個哭的,右看一個嘆的,伸手抹著寶如眼角的淚,搖頭道:“趙寶如,整天哭哭啼啼,我真不知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寶如本來還能挺得住,叫這孩子一聲說,哽咽不成聲,指著青苗道:“趙寶松,這是我趙家一顆獨苗,你此生能保他長大,就是最大的功勞,就無愧於列祖列宗。
若你再入長安,咱們一家上下幾十口人可就白死了,你懂不懂?”
黃氏從巷中尋了出來,見寶如在那兒哭,接過青苗抱在懷裡,捶了趙寶松一把:“好好兒的,你惹妹妹作甚?”
趙寶松也不說話,踉踉蹌蹌,轉身進衚衕去了。
黃氏笑呵呵來拉寶如:“嫂子今兒做魚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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