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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贈予,大家沒什麼意見吧?”
皆是老友,李少瑜和李少源兩堂兄弟分散在廣場兩側,皆鼓掌高呼:“沒意見!”
方衡拈著朵牡丹,遠遠掃了李少源一眼,手擎一支牡丹,轉身便往外苑紫雲樓方向而去。
對方衡來說,那怕寶如當著他的面殺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他也覺得寶如肯定是被逼無奈。同理,他也絕不相信寶如會下毒害李少源。
而李少源前往秦州之後,聽聞寶如已嫁人,回京之後便跟尹玉卿圓了房,從此不再過問寶如的任何事情,顯然是相信那毒,是寶如下的了。
兩個人的感情外人無言妄斷。但方衡期望能以此舉,叫李少源知道寶如在京,引兩個人見面,並能讓寶如洗涮自己的冤屈。
來參加花朝節的無論年青舉子們,眾家閨秀嬌娥們,也想知道方衡給予如此高讚譽的那個故友是男是女,又是誰,自然跟在他身後,要去看個清楚。
舞劍的高臺,設在紫雲樓前,這是分道的三岔路口。一面大照壁後,芙蓉園的內園由此拐彎。舞臺不能迎向正南門,是側向著東南角的旗樓的。
方才,王定疆就是坐在旗樓上,慢悠悠兒品著季明德贈予的金老虎伽藍,遠遠兒盯著寶如。
他方才坐的位置,此刻已架起青銅駑。酌了半杯的伽藍還冒著熱氣,油潤潤的沉香漂散於微溫的水中。季明德站在窗前,在看對面舞臺上的寶如舞劍。
第68章 蘿蔔
稻生上箭野狐發駑正在瞄準王定疆。人太多怕誤傷無辜觀眾也怕打草驚蛇季明德微微搖著頭嘴裡喃喃唸叨:“勿急勿躁再等等,再等等!”
野狐一眼閉著,半扛半架著張青銅弩輕聲道:“大哥,你原來可曾見過大嫂舞劍?”
季明德笑著搖頭:“平生第一次見!”事實上是兩生頭一回見。
他記憶中那個寶如,永遠乖乖巧巧跟在楊氏身後兩隻眼兒隨時戒備,想要幫楊氏做點什麼又怕自己要添亂於是惴惴不安。
兩輩子她都在竭力回報他那五百兩銀子的恩情不哭不鬧,不怨也從未展現過她這兔子被逼急了之後咬人的兇悍樣子。
“求你,不要用你殺了我孃的髒手碰我。”那是她唯一發過怒的一回帶著對整個世界的絕望就那麼死在他面前。
《河西劍器》之曲已近尾聲,寶如慢慢收了劍,卻不下舞臺,負劍於身後,邁前一步往臺下屈了一禮,伸著手叫道:“王公公!”
季明德揚手,野狐和稻生立刻戒備。
圍觀的人太多,尹玉釗一動未動,手持那隻錦匣,還在人群中站著。
王定疆向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寶如這是什麼意思?”
寶如執著伸著一隻手,直到將王定疆請上臺,才笑問:“公公瞧著我舞的如何?”
四周圍如鐵桶,王定疆不怕寶如能逃出去,只怕尹玉釗要跑,派了兵力重點防他,虛笑以應付寶如:“不錯。”
寶如再笑:“待花朝節罷,我想在胡市上擺個攤兒,從此跳這劍舞謀生,你覺得如何?”
王定疆冷冷看著寶如,見她持劍逼近,忽而察覺她那是把開了鋒的劍,三腳貓的功夫,她這是想在眾人面前,來個玉石俱焚。
他緊握劍柄,冷冷一笑:“只怕屆時會有大把老恩客捧場,趁著趙相之名,你可以從豆蔻年華,跳到徐娘半老。”
寶如聲音漸昂:“我祖父趙放,人稱素衣丞相。以寒門之身而入仕,為相三十年,兢兢業業,從無有一日敢轟於朝政。
我母親年四十而不輟織機,家中人口四季衣飾,皆由她帶著僕婦們織出。如此一府,不曾貪贓,不曾枉法,卻死在往嶺南的途中,餘我一個孤女,您覺得我還能找到別的謀生之途?”
整個長安城中,最愛宰相趙放的,大約就是這些小攤小販們了。他每每下朝,騎著頭毛驢各街市閒逛,總要問問市價生意與行情,不論理政如何,表面上瞧著是個胸懷百姓的好官兒。
趙放一府被流,死於半途的訊息,只在貴族階層流傳。這些入芙蓉園擺攤兒的小攤小販們卻是頭一回聽說,面面相覷皆是不可置信:“那麼好的相爺,真的死了?”
王定疆轉身對著舞臺下的攤販們,卻是一笑:“趙放之罪,在於科舉舞敝,放任兒子趙秉義倒賣考題,此事滿朝上下皆知,小丫頭,他是罪有應得,不要混淆視聽,造謠生非。”
寶如冷笑:“你說我爺爺科舉舞敝就舞敝,定罪要有證據,我且問你,你們朝廷的證據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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